第12章 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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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然恢复教授职业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在滨大的生活仿佛从前，对于那个名叫张静怡的女生，陈然保持一名教授应有的态度，公事公办。

“陈教授！”办公室的门再度被推开，“这次学术研究的旁听名额我拿到了！”面前的女孩白体恤，牛仔裤梳着高高的马尾，举止中透漏着熟稔与活泼，看着她眼中兴奋，陈然总有种莫名的感觉。

那种兴奋的眼神，比起兴奋，倒更倾向狂热，真是和姓名完全不符啊，“嗯，在去龙江之前自己的事情记得处理好。”

对于学生而言，离校的课程，活动，作业都需要协调好。对自己而言，这场学术交流会不过是为那场专业讲座进行的试探，除了可能的意外，没有什么是需要注意的。

“那，教授可以提前告诉我这场学术研究交流会活动期间，我们学校的人会怎样安顿吗？”

目光从笔下的文字划过，陈然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关于活动期间我校参与者的安排，需要校方，主办方和其他学校负责人共同协商，在真正确定之前没有了解的必要。”

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和下拉的唇角，陈然假装没注意到她一滞的动作。

而现在的她也已经换上了失落的神色，“既然教授也不清楚，那我就只能等着了。”

低头说话的动作无比自然，但余光在手表上扫过的眼睛，正明确的表明她在暗中观察自己。

是一个很有侦查天赋和伪装天赋的学生，可惜自己还不知道她的目的，不然……

清脆的铃声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安静，陈然拿起座机话筒。

“喂？”还没等陈然开口询问，传来的声音瞬间使自己的嗓子哑住。

那是一道激动到微微颤抖的声音，“小陈啊，你真的回来了？”“高……高老，”一时间，能言善辩的陈然仿佛失去了控制语言的能力。

在过去的几年里，陈然曾多次回想起高老，虎子和小雨，本来以为那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而趋于平静的情感，在那一刻的翻涌，终究打破了自己平静的表象。

时隔多年，再次对话，他的激动复杂担忧，通过小小的听筒传到自己耳边，高建明，滨大中文系老教授，前期由于参与出卷无法取得联系的他，是要回来了？

“对，我回来了。”陈然的嘴角勾起愉快的笑容，回应道。

“这可太好了，虎子他们今天也会回盏城，都有空，我等会通知他们一起来聚个餐，云霄楼，不知道吧？回头我来接你。”笑吟吟的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欢喜。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老教授话语一变，开始数落起陈然过去的不辞而别。陈然笑着听，并坚决的表示自己一定会去。老高终究还是老样子，心软，真是……

看到多年未见的高老，岁月似乎对这位孩子心性的老人格外仁慈，除了多出的白发和愈发慈祥的双眼，真看不出外表上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