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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语冰见他说这些话时脸露微笑,语气中却透出数不尽的无奈与凄凉,最后欲言又止,看看自己,说出“罢了罢了”四字,诸如“太初”、“十方”、“四象”、“七星”,更是不明所指,不知他心中究竟藏有多少秘密,也不知从何宽慰,道:“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先回去啦,明日一早,我与凌寒哥哥便前往‘蓬莱仙境’,若能找得到晋无咎,便带来让你们见面。”晋太极道:“好……好……”说这话时已喉头哽咽。
卓夏道别晋太极,回到“真王宫”夏语冰的卧房,卓凌寒道:“也不知道这晋无咎是个甚么样的少年,能如你这般聪明自然是好,要是和我一般愚钝,那可糟糕。”夏语冰道:“你已学会顶尖棒法与顶尖掌法,武林中多少人艳羡不来,还总嫌自己笨。”卓凌寒道:“认识你以前,我也觉得自己勉强算个聪明人,可你懂得既比我多,学得又比我快,和你待得越久,我越告诉自己要加倍努力。”夏语冰笑道:“你有没有加倍努力我是不知道,但与我待得越久,这张嘴越来越甜却是事实,总在不经意间夸得我心花怒放。”
卓凌寒回以一笑,正色道:“我只觉得,自己身为徒弟都还不太称职,转眼又要做师父了,可适才那种情形,很可能是太极公一生中的最后心愿,教我们如何忍心拒绝?”夏语冰道:“我对你点头,转的也是这个心思,爹爹总是没可能放过太极公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让孙子加入丐帮远离盘龙,甚至不欲祖孙相认,想来也是对自己做过的事深感悔悟。”
顿了一顿,夏语冰又叹道:“应允下这一件事,不只是你,我也要一起辛苦啦。”卓凌寒道:“我一人辛苦便好,尽量不麻烦你。”夏语冰道:“十一年前与太极公一同来到蓬莱仙谷,如今十八岁,也即是说,这晋无咎七岁开始与空山鸟语为伴,教他练功你自可一力承担,可说到牙牙学语认字读书,凌寒哥哥你成么?”卓凌寒道:“果然还是冰儿你心思细密,我全没想到这一层。”
关灯就寝后,卓凌寒反复回思晚间的事,总觉辗转难眠,道:“盘龙最近十年间忽然与正道为敌,频生事端,正巧是在太极公来到蓬莱仙谷之后,他给我感觉也实在不像坏人,却不知岳父大人为何要把他一关十年?”夏语冰道:“你是在责怪爹爹不分青红皂白?”卓凌寒道:“岳父大人这样做,总有他的道理,我不过是十分好奇,太极公是不是当年做了甚么对正道不利的事,岳父大人才会出手,对了冰儿,岳父大人的武功,当真要比太极公还强么?”夏语冰道:“我极少看见爹爹出手,太极公适才说的‘输那一战’,所指多半便是爹爹,之后似乎还有难言之隐,不知当年究竟发生了甚么?”卓凌寒道:“太极公两条铁链神乎其技,若是带有浑厚内力,阳链每一招都能伤人,我没有丝毫余力应付阴链,岳父大人即便是和太极公打成平手,武功也已深不可测。”夏语冰笑道:“下一个正月你们翁婿便要见面,这些讨好的话,到时你自己对他说罢。”卓凌寒微微一笑,道:“当日太极公是被岳父大人捉拿了来,怎么对你却不记恨,这些年还肯传你功夫?”
夏语冰道:“此事却要从头说起了,在我八岁那年,爹爹出了趟远门,回来并未知会于我,等我发现的时候,太极公已如今晚你见到的这般,被穿了琵琶骨,锁在铁笼之中,爹爹随后命家丁每日三餐小心照料,没过多久,又说东面‘蓬莱仙境’为仙谷禁地,从此不得跨过仙桥,凌寒哥哥,你听我这般说法,许会觉得爹爹有些蛮不讲理,但他那一次确实反常得紧,印象中自我出生至今,他也只下过那一道严令,其余时候都很随和,接下来你要长住于此,不信的话,大可以问问此间村民,大家都很喜欢他。”卓凌寒道:“你说的话,我又怎会不信?也不用问了。”
夏语冰黑暗中轻轻一笑,道:“在我八岁以前,爹爹一直生活在蓬莱仙谷,虽忙于练功,陪不了我太久,但我好歹每日能见到他,只一趟远门,回来时已擒住了太极公,便是从那以后,他不再定居谷中,每年仅正月回来一次,每一次来去匆匆,‘真王宫’里,这一间对门便是爹爹卧房,可最近这十年,他实是待不太久,多则十日,少则三五日,不知他在忙些甚么,他也从不肯告诉我。
“我在蓬莱仙谷长大,谷中地形自然熟悉,每日里山上山下到处玩耍,终于看见仙谷铁笼中关有一人,那时我还是个小女孩,w.uknsh.cm忽然看见有人被绑成这样,心里又是好奇又是害怕,时不时偷偷跑去半山腰,看那人究竟在做些甚么,起初几日,他只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我觉得他可怜,便走进厨房,要了许多牛肉白酒带去给他,谁知走近五步之内,立时热到透不过气来。”卓凌寒道:“正是,也不知太极公练的是哪一门内功,这般古怪。”
夏语冰续道:“他见了我也不搭理,既不与我说话,也不看一眼我送去的酒菜,便如同我从未在他眼前出现一般,我被他弄得害怕,将酒肉放在够得着的地方,赶紧逃了回来,说是回来,心里终归想知道怎么回事,当天下午,送饭给他的家仆回来,手上提了我带去的那个篮子,吃的喝的他一点没碰,我也没觉得太奇怪,想着也许这些东西不合他的口味,过了几天,我见家厨做了清蒸鱼,装上一整条,又砌了一壶好茶,可他仍对我视若不见。
“两次下来,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看家仆又给提了回来,心下好生奇怪,问他们道,被关起来的那人是否不吃鱼肉不喝酒茶?家仆说他从不挑食,给甚么便吃喝甚么,我又问道,那他是瞎子还是聋子么?家仆说他五感俱全,如此一来我可不开心啦,气呼呼跑到他面前,问他为何假装看不见我?说是上前质问,毕竟胆小不敢靠近,他忽然瞪我一眼,说夏昆仑是你甚么人?我说是我爹爹,他说你爹爹到底让你来做甚么?我说爹爹根本不在谷中,我是看你可怜,所以才送些好吃好喝的给你,想想那时我才九岁不到,却老气横秋对前盘龙教主说这些话,他内心也挺无语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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