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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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多大了吗？我是十年之前认识赤焰，那时我二十六岁。”

陈风暗暗吃了一惊。他是二十一岁大学毕业，现在才工作两年而已。这么一说，蓝霜足足比他大了十三岁。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忘年恋了。但她体内有一半长生丹，所以一直和二十多岁一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过。

反正现在他也是长生族了，五百岁和二十五岁差别不大。

陈风忽然问：“赤焰是个什么样的人？”

蓝霜笑笑说：“一个寂寞的少女，忽然遇到一个浑身是血、躺在她家门口的成熟男人，而且还是个杀手。你想想会有什么感觉“你知道我多大了吗？我是十年之前认识赤焰，那时我二十六岁。”

陈风暗暗吃了一惊。他是二十一岁大学毕业，现在才工作两年而已。这么一说，蓝霜足足比他大了十三岁。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忘年恋了。但她体内有一半长生丹，所以一直和二十多岁一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过。

反正现在他也是长生族了，五百岁和二十五岁差别不大。

陈风忽然问：“赤焰是个什么样的人？”

蓝霜笑笑说：“一个寂寞的少女，忽然遇到一个浑身是血、躺在她家门口的成熟男人，而且还是个杀手。你想想会有什么感觉……”

“爱？”

“别不开心了……”蓝霜靠过来依偎在他怀里了，“你这人并不差。个性温和、心地善良，比他懂得浪漫。我是觉得，我对你有没有爱，实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的身体白皙如雪，柔若无骨。陈风虽然心灰意冷，但是却也舍不得放开。

*的美人在怀，谁还能沉浸在绝望里。

陈风感觉就像是抱了一团火，不再是冰了。其实管她爱不爱，当欲望再度燃起的时候，就是枪林弹雨也挡不住他。

他再次把她按倒在床上了。

任凭欲火疯狂地燃烧。

这欲望就像一阵烟火一样，在空中爆炸开来，惊艳绝伦。然后瞬间寂灭。只留下一阵呛人的硝烟，和闭上眼依然清晰可见的绚烂的光影。却只是幻影了。

他疯狂地发泄完，依然紧紧抱着蓝霜不肯放开。心里却只留下空虚和恐惧的阴影。

如果没有爱……

“以后我们一直这样吗？”陈风问。

“怎么样？”

“没有爱，生活在一起。”

“随你啦。”蓝霜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如果你以后爱上别人怎么办呢？”陈风莫名奇妙地想，一想就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其实她完全不爱他也不算糟糕透顶的事，但是前提是她谁都不爱。如果她爱上另一个人，他就不忍心让她整天在他身边受罪了。“比如林浩……”陈风想起那个有点像007的家伙。他给蓝霜提前就准备了生日礼物，而且对她言听计从。虽然他的眼神里丝毫不露出破绽，但是陈风却觉得能窥探到他的内心。

“他？”蓝霜却很吃惊，“我和他十几岁就同学，但是他从来没有表示过呀。”

“有些男人藏得很深。”

蓝霜笑了：“就算以后我爱上别人，也会先和你分手。你还怕我劈腿吗？”

陈风转念一想，这个问题在任何情况下都可能有。就算她爱了自己以后也有可能会变心。

“天天相处，以后感情会不会更好？”陈风边想边问。

“不知道。”蓝霜喃喃说道：“不过处久了多少会有点乏味。”

这是真的。他觉得他对蓝霜都难免有点乏味了，更何况蓝霜本来就对他没感觉。他绝望地感觉到，天天在一起想要她的感觉被点燃，就像是指望天天晒晒太阳就能点燃柴火一样。

“那如果我离开呢？我们分开一段时间。”陈风忽然说。他觉得有时候人对很容易到手的东西比较难以有爱，但是一旦失去了感觉可能就会死灰复燃了。

“也可以试试呀。”蓝霜的回答再次刺痛了他。

其实他是指望蓝霜露出一点挽留的神色的。离开算是他最后的通牒了。但是蓝霜却似乎毫无知觉。似乎他离开不离开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你不是说我一离开就要杀我吗？”陈风有点恼恨地提醒她。

“那是骗你啦。”蓝霜说，“我既然在医院没下得了手，之后更不可能。”

“原来是这样……”他抱着蓝霜喃喃自语，感觉着她的体温，那么亲近但又那么遥远。

于是就这样一直抱着，默默到天明。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强烈的阳光已经照亮了窗帘，房间里一片明亮。蓝霜还在他怀里睡得正香。其实平时蓝霜一般都比他起得更早，这次他之所以先醒来，是因为他睡得很浅。就和失眠一整夜差不多。

蓝霜的漆黑的长发散落在白皙的背脊上，就像雪上飘落着的黑色锦缎。

好一幅绝美的人体画。

要是能这样抱一辈子就好了。

这时蓝霜睡眼惺忪地醒来，伸了个懒腰。从他怀里伸出手来去拉乱扔在床的另一边的衣物。

“不要穿衣服好不好。”陈风央求道。

蓝霜横了他一眼：“你这个变态。”她没有抓衣服，而是把她的腰包拉了过来。大概是多年的逃亡养成的习惯，她总是把要紧的东西全塞在腰包里。这样随时跑路也不需要收拾东西。

“我忽然想起，林浩那天也送了我生日礼物，我还没看是什么东西呢？竟然忘记了。”

蓝霜从腰包里拿出一个小黑盒打开，是一个漂亮的头饰。像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花儿，由蓝白相间的花瓣组成。

陈风微微一笑，对蓝霜说：“看来林浩对你也有和我一样的期待。”

“什么期待？”

“期待你更有女人味一点。”

“我没有女人味？”蓝霜好像很冤的样子。

“比如说你的头发，”陈风说道，“不是披头散发就是扎个马尾。所以他才送你这个头饰吧。还有你总是穿着T恤和牛仔裤。”

“这倒是，”蓝霜摇着他的胳膊，“你松开一会，我扎上头发给你瞧瞧。”

陈风放开了她。她坐到镜子前面用梳子很小心地把头发理顺，然后扎成了一个漂亮的发型，用橡皮筋扎好，然后戴上那个蓝白的头饰。看上去真像个端庄贤淑的大家小姐了。然后自己得意地在镜子里欣赏一番，又像小鸟一样跳回床上，回到陈风怀里。

“我也有东西送给你，”蓝霜从包里又取出一个手机递给他，“其实也不算送，是我赔给你的。”还拿出一个厚信封和那天在化妆老师那买来的化妆盒。

陈风打开手机上的照相机，“我拍一张你的照片做桌面。趁你这么漂亮的时候。”

“不行！”蓝霜连忙阻止，“不能拍我的裸照！”

“不会的，我只拍你的背和肩膀，你回头看一下就行了。”

“好吧，”蓝霜半坐起来回头，陈风拍了一张绝美的美人回眸照。

“怎么样？”陈风秀给她看。

“还行。”蓝霜打开信封，“从今天开始，陈风这个人就不存在了，你就叫做‘楚汉’。”信封里有身份证、信用卡，还有一堆各种证件资料。

“这个楚汉，”陈风抽出他的身份证，看着照片上这个面部轮廓和他酷似的男子，“他倒底怎么样了呢？警察不管吗？”

“警察当然管。这个人最后一次被人看到已经是一年之前了。最近半年他的身份都没有使用过。没有住过宾馆，没有取过钱，没有消费。他的社会关系又稀少。没有父母，也没有朋友。认识他的人都是找他查过案子的客户。警察肯定是查过的，不然他不会被登记成失踪人口了。只是这样的情况本来就很难查吧。这人也许掉江里了，也许只是欠债躲起来了。你知道魔都每年有多少人失踪吗？”

陈风摇头不知。但在这个巨大的城市里，什么都有可能。钢铁和混凝土所造就的莽莽丛林，不但是强者上演弱肉强食的舞台，也是弱者最好的藏身之所。

“你还记得怎么化妆吧？以后你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变成楚汉的样子。”

“好，我们现在怎么办呢？你的家也没有了。我们都无家可归。”

蓝霜说：“我的家早就毁了无数次了。我先没有交待好，这事不怪你。但陈风这个身份已经被绝盯上，以后再也不要使用了。也不要和以前认该现在我们要先分开一段时间。”

“为什么？”陈风不由得把她抱得更紧了，“为什么要分开？”虽然心灰意冷的时候他说过分开也许会更好，但现在对他来说，和蓝霜分开无异于撕开和伤口紧紧粘连的纱布，轻轻一动就痛苦不堪。

“你别紧张啦，”蓝霜就像安抚小孩一样拍拍他的脸，“我又不是要和你分手。现在绝组织肯定到处在找我们。我们如果两个人一起出去，反而目标太大。我有些事情一办完，就会回来找你。”

“有什么事要办？”

“我要去以前和赤焰呆过的一些地方找找看他的盘在不在。如果找到了给林浩，说不定他们真的可以除掉绝？只有这样我们以后才能过安心的曰子。东躲西藏终归不是个头。我还要去重新找个安全的好隐居的地方。然后就回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