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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点才刚过,曲文又被单独带到了刑询用的办公室。没有看到杨富的身影,倒是看见了位和他长像有些相似的中年男人。身穿西装挺着个大肚子,趾高气昂显得派头十足。
“你就是曲文?你好我是杨富的父亲,杨群山。”见到曲文,杨群山主动报上了名字,并不断的打量着。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除了对杨炎不怎么讨厌外,曲文对杨家的人没什么好感,杨群山给他的第一感觉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想和你谈谈昨晚的事。我这个人很大肚,虽然你们打伤了我儿子的朋友,不过我可以让他们不再追究这事。”
人不要脸真是天下无敌,他这么说反而把杨富说得像受害者一样。曲文光听着就恶心,难怪杨宣会这么浑,原来还有个比他更不要脸的老爸。
“可以啊,不过我有个条件,让你儿子给我们也痛打一遍,事后我也不会追究。”
你自己不要脸,我也不必要给你脸,曲文历来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你和他好好说他也可以和你说说谈,你非要硬来,歪曲事实,那对不起哥们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那就是没得谈了?”杨群山的神情瞬变,变得狰狞起来。
“不是没得谈,是你根本不想诚心和我谈,如果你觉得一定吃得下我们,有什么手段大可以使出来。”曲文满不在乎的叉手坐着,事情到了这步杨群山想私了,他自己还不愿意呢。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小小的古玩商人。我看你能神气得了多久!”
杨富山冷笑了声走了出去,没过一会从外边走进两个身穿制服的人,坐到办公桌前冷漠的说道:“曲文是吧,我们现在以故意伤人罪和危害治安罪要依法正式拘捕你。”
“哇,这罪名不轻啊,不过我想问问,我又没有认罪你们凭什么定我的罪,而且滥用职权罪和受贿罪会不会比这更重些?”曲文故作惊讶的说道,接着反问了声。让负责审训他的人都大吃一惊。
“是很嚣张啊。我们很多久没遇到像你这样的毛刺了,等到了牢里我看你还能威风得起来不。我现在问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九九酒吧和人打架,并打伤了十几个客人?”
这位警察的话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诱导和命令,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比社会上的流氓差。
曲文没有那么蠢,别人说什么就回什么,那怕是说“打了”或者“是”字都不行,这帮家伙可以录音然后断章取义的给人定罪,为了自身的利益,有时候兵和匪都差不多。
“没有。我只是采取了合理的正当防卫,对方当时有二十多个人,我不还击现在可能已变成一具死尸。”
两个警察对望一眼,其中一个接又说道:“那我问你,当你知道你的朋友酒后闹事,为什么不先阻止或是先行报警。”
一丘之貉,颠倒黑白,很明显这俩人事先和杨群山通过气,只要杨群山私了不通。他们就会帮忙定自己的罪。警察队伍中往往就因为有这些败类所以才很难公正严明。
“当我到场时只看见我的朋友被他们按在桌子上强行灌酒,在此之前我还遇到另一位女同伴被对方五人追出街头,这一点只要询问街边的店主就可以知道。”
曲文每一句话都占在理字上。让俩个警察无法反驳,其实他们自己都明白得很,这事根本经不起推敲。杨富在市里头早已臭名远扬,要不是他有个有钱有权的爹,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抽他的筋、剥他的皮。而且杨富一方人多势众,没事谁会去招惹他们,遇上了不绕着走就不错了。偏偏曲文一方是外地人,不知道杨富的本质。所以才会正面碰上。
而且他们在进刑询室时手上边一点证据都没有,有的只是昨晚临时给双方录的口供,只要向酒吧和路边的店主行人询问,相信这事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不过问题就在于,杨家在这里差不多做到了支手遮天的地步。除非是省里大员下来,否则谁也动不了他们。
“我警告你,不要狡辩,我们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再狡辩一会就有得你受。”
“怎么想用私刑吗,垫书还是电鱼?这两种有些过时了,你们可以换些新的行不?”
垫书是指在人的肚子上势很厚的一本书然后再用拳头或锤子用力击打,如此就算到了医院检查也不容易查出。电鱼就是用手铐铐到导电体上,再用电捧从另一头电击,这样不会让人至死,但能让人吃够苦头。除此之外各种私刑的手法多不可数。换句话说华夏数千年遗留下来的刑询手段也是一种文化,一种黑暗的文化。
俩人对望了一眼,没想到曲文知道这么多,而且如此冷静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反倒让他们开始有些害怕。他们手中没有曲文的资料,只知道是一个古董商人,既然有钱做古董生意,家里应该有些钱吧。这万一不光只是有钱,还有权的话……
可不是他们这样的小警务人员能扛得住的。
“我看先出去和杨总合计合计。”其中一人小声说的道,吃不准曲文的底他们也不敢妄动。
“只能这样了,先出去弄清楚再说。”
俩人刚起身,房突然从外边推了进来,一共有六个人,俩人只认识其中的三人,分别是刑警队的大队长和总局局长以及市里的书记。
“曲先生你没事吧,这是一场误会,纯粹是一场误会。”刚一进门局长就直接走了过去,紧紧的握住曲文的手不停的致歉,给人的感觉就像儿子给老爸认错一样。
紧接着另一名中年男人也走了过去,对曲文友善的微笑道:“曲先生你好,我叫卫宁是董先生派来的。不好意思我今天早上才刚到这边,不过董先生已经事先和省里的领导通过话,如果他们不肯放人,董先生就会直接打电话到中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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