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章：会与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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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会议室到出会议室，时间不过半个小时，君士坦丁出来的后背已经湿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刚才和洛萨的对阵，他的回答很取巧，但是并不轻松。

对于一个目前还是白神品最普通的诵经士，他见到了很多白神品最高职位的司祭长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人物，君士坦丁很知足，没什么损失，最起码有一些微不足道的收获。

因为基里尔还要去秘书部述职，君士坦丁不便跟去。于是他就开始一个人在圣彼得大教堂内闲逛一会儿。当他一个人逛着这座联邦最高建筑的时候，才真正领略到圣彼得大教堂有多大。大到在同一个地方，闭上眼睛转一个圈很有可能会忘了第一次来时的路。

还好这个会议室并没有多远，很容易就回想起来时的路。这次有足够的时间去欣赏走廊里的那些画像。每幅画除了面孔不同之外，教皇的装束也有了一些变化。从最开始的庄严的无边白帽到近代比较大众化的星环帽。每个教皇的画像上面都会有一句与他们相对应的名言与生猝年，其中一句话让君士坦丁印象最为深刻：我们从黑暗中来，终将走向黑暗，但请不要忽视我们头顶上的星空，脚底下的大地和对他人的敬畏，否则圣酥将无法救赎你的原罪。

返回到初进大门的走廊，看到了之前那个深不见底的阶梯。没有侍卫把手，应该不是禁地，君士坦丁开始拾级而上，很奇怪，长长的阶梯并没有点灯，以至于还没走到一般就基本上看不清前面的台阶，若不是最顶部透露出一丝光亮，君士坦丁都打算往回撤了。

对于未知的风险，他总是本能的警惕。每走一步，他都感觉脚步更沉重了一些。调动体内砝核，想释放一个火球术来照明，却发现此处的魔法元素竟然处于真空的状态，周边没有任何元素可以调动。无奈，深吸一口气，继续向上走去，当他走完最后一步台阶，嘴里刚好念完497，是圣弗拉迪米尔圣阶的十分之一。

台阶的尽头有一扇门，没有关紧，外面透露进来的昏黄光线让人倍感亲切。推开门之后才发现，原来外面是一处巨大的露台。走下连着露台的台阶，眺望远方，整个奥格斯城尽收眼底。

教廷有一项规定，圣欧大陆上凡是信仰神圣教会的土地上，决不允许有建筑的高度超过圣彼得大教堂。所以即便是奥格斯城这个圣欧大陆最大的城市，也不例外。

远方与之遥相呼应的是一座白色的巨大宫殿，那是联邦宫廷的建筑，也是亚特兰斯蒂大帝和大臣们议事的地方——圣宫。

圣宫的建筑高度与圣彼得大教堂的高度一样，不高也不低，据说当时亚特兰斯蒂大帝在面对教廷质问的时候，唯一一次豪不掩盖自己的愤怒，而后在某种默契之下，教廷也默认了圣宫的存在。只是规定了圣宫宫顶不允许再增加任何的建筑和装饰物。

圣宫外面有一条长长的大道，连接着另外一个建筑区。这个区里的建筑仅在高度上而言就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但是却是目之所及之处最闪耀的建筑群。每一坐府邸都闪烁着光芒，那是琉璃折射出阳光的效果。

圣欧大陆的琉璃主要从东方的赛里斯国进口而来，成本倒不是十分昂贵，只是上万公里的运输路途，使得在赛里斯国相对比较普遍的物件到了圣欧大陆上，价格翻了数十倍。一块半米见方的琉璃能卖出两枚奥雷金币的高价，而贴满一整个城区建筑的琉璃总价可想而知。

君士坦丁伸出手，抵挡着琉璃反射出的刺眼光芒。突然，背后感觉有一道拳风而至，少年一个侧身想要躲避开来，然而对方却像蛇一样粘着他，以至于他转过身来的时候还是没看到对方的身影。后背被击中的君士坦丁直接扑在了露台上，姿势并不好看，体内气息翻滚不断。整个人有点发闷，想站起来却发现身体一阵无力。对方速度很快，也很强大，强大到君士坦丁联想到了当年卡瑞斯卡的亚历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