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章：指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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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放完之后的帕莱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气。轻轻地喊了一句“滚”之后，遍体鳞伤的女人，艰难地从书桌上挪开，然后捡起地上的外衣披在身上走了出去，脸上的泪痕和身上的伤表明了刚才她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吱呀”一声，书房门打开，却不是艾琳娜打开的，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脸上轮廓刚毅的男人。他身后还站着十几个神职人员，虽然她并不认识这群人身上的衣服意味着什么。但是衣服上的十字架图案她是认识的，除了教廷的神职人员，还没有谁敢将这种图案放在这么明显的位置。

艾琳娜刚想出声，就被男人一个噤声的手势给止住了。

男人绕过艾琳娜走进房间，打量了下房间，往右边走去，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帕莱蒙那臃肿的身材，有些厌恶地说道：“你就是帕莱蒙？”

帕莱蒙看到来人，心里瞬间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沉声道：“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你涉嫌谋杀教廷人员，现在以谋杀罪和叛教罪逮捕你。”布万加的声音冰冷毫无情绪。

帕莱蒙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是刚才那场“战斗”似乎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身体有些摇晃，手感觉扶着书桌才勉强稳住，有些疯狂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随便说两句话就能定我的罪？”

“你似乎忘记了今天晚上卡奥学院外，四名帕莎勒护卫和一名武士刺客对付一个少年的事了吧？”布万加道。

布万加懒得跟这种人多说话，侧身朝门口使了个颜色，一个帕莎勒的护卫一瘸一拐地走了房间。

当帕莱蒙看到这个护卫的时候，帕莱蒙心中明白了几分，但是又有些疑惑。努力压抑住内的恐惧道：“你以为收买了帕莎勒的一个护卫就能嫁祸给我么？联邦从未有如此荒唐的理由去判定一个人的罪。瓦伦迪诺公爵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布万加冷冷地看着他道：“很不幸，你今晚谋杀的是枢机主教的教子。”

事到如今，帕莱蒙已经心生绝望，不过最后的求生欲望让他心存侥幸，突然想起一件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道：“今晚我还在城主府邸见过枢机主教的教子，聊的甚欢，直到尾声了才回到这里，我回来的时候，基里尔大人的教子还在里面呢，我怎么可能派人谋杀呢？”

“你似乎忘了今晚有个人在帕莎勒和你的儿子发生了点冲突，不是你派的人么？”

话音刚落，帕莱蒙再一次瘫坐了在了椅子上，眼神空洞。四个护卫是自己派去的，只是为了把那个小子抓过来，但是武士刺客是怎么回事？

多年的经营帕莎勒的成效说明帕莱蒙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肥猪，很快从自己的思绪中抓住了主心骨，他站起来对布万加坚决地说道：“大人，请您相信我，我是派了四个护卫去抓殴打了我儿子的人，但是并没有想要谋害与他，而且我也不知道武士刺客是怎么回事。不信您可以问你可以询问你帕莎勒的护卫队长，我并没有派武士刺客出面。这背后一定是还有人要诋毁我对基里尔大人的虔诚。”

这时候，承认罪行比洗清自己要聪明，自己做过的事情承认了也许会有重罚，但是总不至于丢了性命。但是谋杀红衣大主教的教子，笑话，打死都不能认，认了只有死路一条，不是绞首就是进圣事部，如果前者，那还干干脆脆。但是如果是后者，那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布万加看向旁边的帕莎勒护卫，后者看着布万加询问的眼光，低下头，说话带着颤音道：“今天晚上大人确实只派了我们四个前去守候，没有派刺客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