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章：笨鸟先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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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两天后，那场惨烈的战斗会被大雪完全掩盖过去，没有人会知道此处曾经有那么多人在这里付出了生命。没有战争不是荒谬的，但没有战争是愚蠢的，大到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小到正如昨晚的战斗，都是如此。

没有了舒适温暖的马车，君士坦丁在马背上哈着气，紧了紧衣服，还是无法抵御冰冷刺骨的寒风灌进领口。不过情况还不算太糟糕，那些年在亚历山大的‘悉心调教’下，对于恶劣天气的适应能力比尼采和贝斯特两人好多了，这样的环境，尚能忍耐。这两个人在马背上颠簸了半天，被冻的牙齿直打冷颤之后便躲进基里尔的马车里去了。

君士坦丁的这个行为极大程度上让车队其他人对他有所改观，尤其是三神厅的骑士，他们平时执行任务的次数远大于圣殿骑士。圣殿骑士最大的任务就是护送，而他们更多的则是消灭异端。他们经历过的环境往往比这天气更糟糕，城市下面令人作呕的下水道，泼水结冰的雪山深处，总之有异端出现的地方，就有他们的身影。

这两天的风雪兼程，君士坦丁和众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变化，不再是见面微笑点头那么简单而已。三神厅骑士也愿意与这位卡瑞斯卡公国的王子讲述自己的有趣见闻，比如裁决所的‘打更夫’里有一位扛着比自己身高还高几分巨剑的萝莉，没有人知道她真实地年龄，只知道她胸前那对壮观的白兔和她的彪悍程度成正比。每次执行任务总是哼着小调儿，蹦蹦跳跳地冲在最前面，俨然一副人畜无害的可爱模样，只是这时候要是有倒霉蛋撞到她，全尸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位萝莉最喜欢的就是在战斗结束后用敌人的头颅砍下来堆成一座小型的金字塔，然后用胸脯去擦拭沾满鲜血的巨剑。稚嫩地脸庞上那双冷如弯刀的眼神，如此狠辣的作风别说是敌人，连那些初次与她合作的盟友都有点咂舌，不过裁决所里多的就是怪物，以暴制暴才是对暴徒最有效便捷的压制。

再比如每年都会有赏金猎人小队穿过冰雪长城前往巴伯利亚大陆抓捕那些对于人类有着致命诱惑的精灵，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的精灵，总能卖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好价钱，反正总有些贵族老爷荤素不忌。曾经一对双胞胎精灵，在地下拍卖行拍出过八万奥雷金币的天价。然而那位贵族老爷却没有太大的福气，第二天晚上便一命呜呼了，据说是倒在了两只精灵的肚皮上。听到此处，君士坦丁不禁对精灵这一物种产生了些许好奇，倒不是说他也想尝试一下那跨物种的交流，只是单纯地想看看那个受造物主垂爱的种族是否真像传闻中的那样完美。

一路上，君士坦丁并不是不想躲进马车里，而是回想起之前在亚历山大的魔爪下，再恶劣地环境，也只能硬着头皮对付，在极端的环境中破势自己不断向前奔跑。自从进了圣弗拉迪米尔修道院之后，虽然条件依然朴素，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懈怠下来。昨晚那场战斗给他留下的印象直到现在依然在脑海中回放，居安思危，自己懒惰的意识，一丝都不能有。每天休息的时候，早晚的马步依然一丝不苟，雷打不动。

掏出怀表，君士坦丁估算了时间开始了一天之中另外一个必修课吟诵魔法咒语，在规定的时间内吟诵完一百次低阶的《萨利雷切冰霜新星》。目前的体内的砝核含量只能够支撑他连续吟诵70次《萨利雷切冰霜新星》咒语，他的目标是在规定时间内能完成一百次吟诵，尤其是在这冰天雪地里，身边能调动的魔法元素就更多了，能一定地减轻体内砝核的消耗。君士坦丁对基础性的东西从不会因为简单而懈怠，正如法提玛王朝看似宏伟壮观的金字塔也是由一块又一块巨石堆砌起来一样，再高深晦涩地魔法也是由低阶魔法一步一步攀爬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