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章：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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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历508年的第一天

天鹅堡城内的大厅内，人头攒动。国王的新年晚会，能来此处参与晚会自然能让一些末流贵族在他人的眼中更高一筹，即使他的爵位没有任何变化。

新年携带一块巨石是卡瑞斯卡历来的传统，即使到了联邦统一之后也不曾改变，只不过既然是贵族老爷们带来的石头，自然不会是简陋的巨石而已。

像阿斯兰侯爵带来一块四米见方的石头，石头通体圆润，不得不感叹世间最柔软的水能把坚硬的石头磨的如此光滑。石头中间白色的线条延展开来，惟妙惟肖地构成了一副圣酥肖像图。虽然五官不显，但是飘然的卷发，圣洁的白袍，加上头部上面一圈若有若无的光圈，让其他人的礼物都黯然失色。一群人围在石像外围惊叹自然的鬼斧神工，直呼奥迹的显现。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主次，尤其是这种都是贵族参加的晚会。最闪耀当然是国王与王后，与此同时还有阿斯兰侯爵。国王夫妇对自己献礼之后的好感度似乎更多了，平时一些看起来不太对付的老家伙也举杯示意或者主动交谈几句了，这让在把这块圣象巨石到底是送给圣弗拉迪米尔还是天鹅堡问题上纠结了好久的阿斯兰侯爵庆幸自己最起码没有送错。

晚会大厅外，君士坦丁不太喜欢这种挂着一幅虚伪嘴脸问候的晚会，独自来到天鹅堡的塔楼顶部，示意站岗士兵不必理会自己之后便开始望着远处发呆。

没过多久，终于挣脱了父母束缚的阿隆索和阿黛尔也爬上了这座塔楼。看着静静发呆的君士坦丁，两人心里都有一个差不多的想法：君士坦丁看着不难相处，但是实际上想有真正的交情并不容易。而且他总表现的异于常人。不是那种天才般怪胎或者有着荒诞不经想法的变态，而是一种与年龄并不相符的沉稳。

“我们的君士坦丁王子在想什么呢？”一声空灵地声音从脑后传来，君士坦丁收回思绪，望着阿黛尔和阿隆索。

“我在想上帝会给我指引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君士坦丁勾起一丝弧度道。

出生与贵族家族的阿黛尔见多了贵族与教会人员之间的交谈，答话信口拈来，俏皮地道：“上帝对于呼应必会做出答复，只是有时候并不会第一时间给出答案，他老人家似乎更愿意在你探索完之后再来告诉你这个问题的答案。”

君士坦丁对此不置可否，阿隆索却是听出了弦外之音，但是是君士坦丁的那句话。对于这两年来几乎朝夕相处的伙伴来说，即使在面对波西娅大白鲨的时候，君士坦丁也没向上帝求救过。这并不是说君士坦丁不怕死，相反，阿隆索知道君士坦丁其实很怕死，从他每件事的缜密计划和小心翼翼上就可见一斑，只是君士坦丁并不习惯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而已。

于是阿隆索开口问道：“君士坦丁王子，您要进入神圣教会？”

君士坦丁对阿隆索的‘先知’有点诧异，不过随即释然。一个对联邦战争史烂记于心，并能一针见血指出那些大小战役致命问题并且都至少要想出三种解决办法的人来说，是可以理解的。

转过身，走到塔楼中心的柱子旁，抱头靠在柱子上的君士坦丁道：“再过两天我就要去圣弗拉迪米尔修道院了。以后你去了卡奥学院之后，可别再随便调戏女学生了，万一要是调戏了哪位公爵的宝贝，显然卡瑞斯卡的一个伯爵头衔的父亲肯定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