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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我便跟着爷爷,我们爷俩相依为命……”
“我没有朋友……他们都躲着我……”风一凡眼神中透露着凄凉:“但爷爷在我七岁那年也撒手人寰……”
“村里人人视我为灾星,除了姬凤兰姐姐,没有人我和一起玩。甚至连话都不想和我说,见了我都躲着走……我,被他们视为不祥之人,视为灾星……在爷爷也因我而死之后,我也觉得我就是个灾星……”
风一凡多少有些自嘲,他七岁那年生日,吵嚷着想吃烤野猪,央求着风麒麟去山中打猎,结果,风麒麟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一头斑斓猛虎的袭击,被村里的其他猎户发现之时,已经只剩下了腰部以上的半截身子……
如果自己没有失去记忆,那自己会娶祝融绿萼吗?或许不会吧?因为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让一个灾星陪在祝融绿萼身边,哪怕这个人是自己!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风一凡叹了口气,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洪荒村的那个夜晚,那个自己这辈子都会铭记的夜晚!
“大家听我说,大家听我说!”姬永进沙哑着嗓子说道:“风麒麟的去世,是个意外。我知道大家不喜欢一凡,但是,风麒麟的头七还没有过,我希望大家能够按照传统,让一凡在风麒麟的头七过了之后再让他自行离开……”
“不行!”姬永进的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众人的一直反对。
“我们洪荒村不能留着这么一个灾星!”
“对,不能留!”
“让他滚!”
“就是,让他滚!”
“……”
姬永进看着村民片刻也容不得风一凡,无奈的摇摇头,走到姬繁茂跟前:“老太爷,您是村里的忠厚长者,此事,您说怎么办,晚辈照做。”
作为村里最年长者,姬繁茂说话办事,一向公道。这时候寻求他的意见,却是再好不过了。
姬繁茂点点头:“永进啊,这件事情,虽然我们这么做有些残忍,但是却也没有办法。我们总不能为了风麒麟的头七,就把村民的安危置于不顾吧?再说了,当年这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我们就答应他,在他有生之年,我们会尽量不让风一凡知道自己父母之死。而作为交换,他也答应在他死后,风一凡任凭我们处理,我们这么做,也无不可。”
“可是……”
“我知道你和风麒麟的关系不错。那这样吧,他的头七,我们包办了,一切,按照姬姓自己人的礼节操办,这么做,够给你面子了吧?”
“那就按老太爷的意思办吧……”见姬繁茂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姬永进也不好再说其他的,点点头,转身对着村民说道:“大家都回去吧,今晚,我会亲自把一凡送走的!”
见众人散去,姬永进带着风一凡来到自己的家中,在让风一凡饱饱的吃了一顿之后,姬永进转身到了里屋,包了一个大包裹,放到桌子上。
“一凡啊,今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是我无能啊……对不起风大哥……”姬永进说这话的时候眼眶中闪着泪花。
风一凡见到包裹,知道自己该走了,站起身,给姬永进跪下:“姬爷爷,这件事不怪您,一凡心里明白。是那些村民不容一凡,一凡不怪姬爷爷……”说完,重重的给姬永进磕了三个响头,拿起包裹便往外走。
“一凡!”姬永进急忙追了上去:“你要上哪去?”
“天下之大,四海为家!”风一凡此刻心中充斥着对洪荒村村民的反感,他急于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
姬永进大踏步追上他,拉着风一凡的肩膀:“话是不错,但是这夜黑风高的,还是我送你出去吧!”说完,不由分说,拿过了风一凡的包裹。
“爹,这大晚上的,您要往哪去啊!”一直没有露面的姬永进的闺女姬凤兰听到院内声音,从南屋走出来。
“我把一凡送到山中的小屋,就回来。”
“爹,这洪荒山本就道路崎岖,又加上黑灯瞎火的,明天一早再去不迟啊!”
“可是,那些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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