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aster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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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着莫大的毅力，Assssin驱策着仿佛被汽车碾压过一遍的身体向后跃去，不过还是被Berserker的第一次反击堪堪擦过手臂，留下三道血痕。

黑影一闪，扳回上风的Berserker刚要乘胜追击——

卷起的剑风带着冰雪，袭向了躬起身子正准备加速的漆黑杀人鬼！

「——黑色的家伙，你的对手可是本王！」

手握覆盖着一层寒冰的罗兰圣剑，挥出冰雪的吉尔伽美什剑锋直指漆黑少女。

半眯着眼的Berserker宛如瞬移一般将身体平移，轻易地闪过这道风雪，然而——

「————！？」

落下的脚却滑向了与Berserker预想不一样的方向，及时稳定住身形的Berserker这才发现——

整个空间已经凝固。

从外围开始缓慢冻结，宛如蜘蛛吐丝一般，一步一步将猎物陷入自己的网中。

在将全部心神用在与Assssin周旋中的Berserker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整个大厅都被冰封，而她脚下这块土地，则是最后一根蛛丝！

不仅如此，冰霜试图还从Berserker脚部蔓延上去，直至被Berserker震碎。

「…………」

微微睁大眼睛，感到受限制的Berserker宛如猎豹一般压下了身体，第一次不再主动进攻，而是陷入了潜伏不动的状态。

「——Berserker！」

而在二楼观看这场战斗的冬之少女，头一次失去了从容不迫的微笑。

她开始觉得这次真的大事不妙了。

…………

「喂，女人。」

视线一刻也没从Berserker身上移开，完全无视了在一旁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间桐慎二，吉尔伽美什稍稍偏过头，呼叫退到自己后方的黑发少女。

「………………」

没有回话的空闲。

此刻的Assssin，全身都被使用魔术之后的副作用而吞噬着。

在副作用发作时能向后跳躲过攻击已经是个壮举了，根本就没有落地余地的Assssin是直接摔在了冰面上，滑向墙壁发出碰撞后才停下的。

死死攥住胸口，黑发少女只能在喉咙里发出不成声的惨叫。

时间调整之术必然会使结界内外的时间产生误差，而在结界解除之后，这种偏差便会马上被自然的力量进行修正——也就是「世界自身的调整」。

当然，这种调整只能在「发生误差的部分」进行，也就是在Assssin的结界——她的肉体之中，为了同正常的时间流合拍而进行了调整。

这种调整，对少女来说等同于地狱。

仿佛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自己的心脏，全身的血液与肌肉发出哀鸣，少女紧紧咬着牙，似乎在强忍着剧烈的痛苦，豆大的汗珠沁出，滚落，在少女的脸上的形成一条条蜿蜒的小河。

「呜……！」

直到现在，Assssin才终于发出一声闷哼。她的身体蜷缩一团，浑身在不断地战栗颤抖。惊人的疼痛像潮水般，一波波地冲击着她所能承受的极限，令她回想起最初的她先天性心脏病发作时的痛苦。

在此种痛苦下，没有完全恢复的旧与手臂上的新伤又根本不算什么了。

——现在的Assssin，恐怕随便一个小孩都能轻而易举地杀了她。

Assssin也甚至连晕过去都不敢，在这种情况下那和找死没什么两样，而且——

***

「——而且，你必须受到无法再参战的、真正的伤。」

Cster口吻平静地，作出如斯指示。

「…………」

没有愤怒的质问，Assssin面无表情地等待雪白少女的解释。

「同样是创造机会——创造出让你光明正大地退出战场，安放N2爆雷、不会受到爆炸波及的机会。」

对Assssin的表现很满意的Cster眯起了眼，雪白少女款款而谈：

「一方面虽然不屑，但的确受到了你的施救之恩；另一方面又见到你受了如此重的伤，同时又将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全力投身战斗——那么N2爆炸，吉尔伽美什绝对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