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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糟糕吗?」克莱斯特说。
「很糟糕啊!」小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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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货柜里,莲左手手电筒映照的棺木前后剧烈摇晃,彷佛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不,应该说确实有什么异常之物正从漆黑的箱子内部硬是往棺材门扉上猛烈撞击,而且一击比一击沉重,一次比一次急促,宛若发了疯发了狂,不撬开眼前这扇门就活不下去就无法解脱就只能待在永恒痛楚漫无止境的黑暗地窖之中……
黑色,有一种好处,在于不怕染上脏污,不怕颜色被破坏,尤其当表面出现细微裂痕纹路时,那更是隐密得令人无从察觉,浑然不知预警。以至往往要到了最后那一刻,灰飞烟灭倾毁灭顶终结的最后那一剎那,一向冷漠自持、事不关己的人们才会赫然发现─原来,「末日」竟是如此咎由自取……
"碰!",伴随惊骇震慑的响声,莲瞬间迅速关掉手电筒短刀出鞘。接连紧密的铁片一片也没弹飞,门缝接合处依旧牢牢固定,只是,黑色木质门板上,睁睁凿开一个偌大的窟窿。
莲姊!小釉想出声,但眼下不容让队长分神,一片觑黑之中,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此起彼落,一明一暗的霎时光火来自两把激烈缠斗的银白刀刃。
那个由棺材内冲出的什么,在踹毁自身容器的同时,身边凹槽安置的军用短刀亦被装备上,且在极短时间内便怀着与敌手同样致人于死的深刻觉悟,毫不保留、倾力狂杀。
黑暗、光火和不绝于耳的阵阵尖锐凄厉。
莲的身手,其灵活矫捷可排得上是I.C.(e_Cre简称)之中的佼佼者,每回在基地训练室进行空手搏击时,这名女子总是能一方面望着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一方面顺手轻易地挡掉小釉使尽浑身解数全方位袭来的各种拳打脚踢。这对师徒双方交手不下百余次,可小釉至今却仍找不出一丝空隙足以让始终站在原地的莲移动半分。
但,那利比亚走私的新锐兵器实力究竟如何?无法预料。一名动作敏捷的人类和一名动作敏捷的怪物,两者之间的差异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守在出口的小釉屏气凝神,她步枪枪口仍朝向甲板。
负责后勤的克莱斯特沉默不语,他暗自喃喃替自家队长祈祷。
无限的黑暗中,厮杀未曾停歇,光影幢幢,两把利刃像互相追逐只为狠狠咬住对方咽喉的野兽般剧烈碰撞。
两道剪影迸出一道火光。
良久……
当金属敲击声不再回荡,宛若货柜里的种种皆融入一潭黑色的浩瀚漩涡,动与静的交互作用登时只剩下一片无言的死寂。水波不兴,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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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吗?莲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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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捺不住性子的小釉终于忍不住将步枪上的照明功能开启,朝里一探。
「小釉往后倒!」
「噫—!」
从听见声音到做出动作,小釉不晓得自己反应时间究竟有多短暂,总之,当她回神时,一把闪亮的银刃正划过自己前额发梢,被削掉的乌黑发丝在她呆滞的双眸前方飘散飞舞,而自己,则是向后一个失足,整个人身体瞬间后倾腾空,脑海顿时一片空白,周遭所有光景彷佛同时陷入慢动作的黑白影片,刀刃发出了令人望而生畏的冷冽寒光。
少女眼畔倒映着那道光芒,内心似乎听得见死亡的脚步声,那是种不太好形容,一格一格的声音,明明应该是很急促却又表现得很迟缓的声音,缓得令人作恶……
「砰—!」
一缕烟硝。
时间,乍然恢复原貌。
「妳没受伤吧?」
莲双手紧握手枪,小心翼翼步出货柜,她胸口因思绪揪紧再加方才激烈的缠斗而不住上下起伏,双唇吐出的喘息疲惫不堪,外表启动的作战姿态仍未就此休止。
「有没有受伤?」莲又问了一遍,直到见着瘫坐在甲板上惊魂未定的小釉恍似反射性地对她摇摇头,莲才把视线转移至另一旁,头颅冒血的内容物上。
「砰!」「砰!」
不由分说,莲直接先给眼前这具倒在血泊中的娇小躯体硬是补上两枪,浑然不信对方真的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
天晓得,难保这玩意儿不会突然来个死而复生!莲心想。
内容物对于凶残的手段完全不加犹豫,必要时,扯断自己一只手或着辗断自己一双腿,亦可无动于衷疯狂的继续杀人。就是这种根本不要命的战斗方式,让亲身体验过的莲丝毫不敢大意。
「莲姊?」小釉头一回见到自己钦佩不已的队长流露出这般近乎侥幸且冰冷的狼狈表情,会特地再慎重扣上两次扳机,很显然是十分清楚自己并不具备击倒眼前对手的本事。
「小釉!妳先去把货柜铁门关上,记得要确实拴牢!」莲直盯着地板上那具应该已成尸块的娇小躯体,头也不回地对小釉说。女子背脊的汗水,有一半以上是冷汗,这份令她胆颤心惊的最大主因并非来自对手难缠顽固,屡屡将自己逼入濒临死亡的险境,而是另一个比死亡本身更加难以描述的缘由。
彻底锁上货柜,反复检查妥当之后,小釉回到莲身边,现在,她的眼前,除了原先CIA探员的尸首外,又多出一具,身形大约7到10岁的小孩尸体(断了一只手臂),这具尸体直卧在货柜出口正前方甲板。由于往外奔的速度过快加上子弹由后向前贯穿脑袋的冲击力,这孩子在死亡的瞬间几乎是同时一头重重撞上安置在正对面的另一箱货柜。
「莲姊,这是……人类吗?」小釉望着血肉模糊,头部尤其惨不忍睹的内容物死状,心理不禁打了一个大问号—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希望不是。Uw.ukanshu.」确定倒下的内容物并不拥有如殭尸般的复苏能力后,莲终于得以大大松了一口气。
将儿童充作士兵的行径,莲以往在战乱国家看过太多,2003年参与赖比瑞亚内战时,在首都蒙罗维亚的保卫战上,她曾亲眼目睹一群孩童扛着比自身还高的步枪和火箭筒互相驳火,他们扣扳机时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些孩童脸上,都还看得出稚气,但情感,却早已被死亡和毒品摧残得麻痹不仁。
即使大人亦自叹弗如的完美战争机器,那些残忍无比的娃娃兵,至今都还是莲回忆过往时,一道深刻铭心的痛楚。
只是,纵使如此,没有太多思想包袱的小孩,或许会对他人不留情面说杀就杀,但对自己本身是否也能做到这种程度?一名孩童能对疼痛流血毫不在乎,断手断脚(而且是自己切断)也要置人于死?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事情!更何况,他们又不是训练有素的杀手,那抹疯狂却异常冷静的纯熟杀意,和一些个中好手相比,竟是不逊半分!有这样的可能吗?另外,力量上的绝对差距也是个很大的问题……,此刻的莲,心底也是满满堆积如山的问号。
「队长!您没事吧?」通讯耳机传来克莱斯特故作沉稳的探问,焦急万分的他可是很严谨地评估过自己插话的绝佳时间点。
「克莱斯特,把你目前为止所搜集到的情报全部汇整给我!」莲收妥手枪,将步枪取回,心境逐渐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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