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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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诺达希尔的外貌，斯塔克当即一愣，他听诺达希尔的声音，一直以为对方会是个上年纪的男性长者。

神的性别，主要取决于神的心态，以及神职受到的影响。像是大地、生命、美、月亮之类的神明，不出意外，都是女神，尤其是含有抚育生灵的领域的那些神。作为一棵树，诺达希尔是没有男女之分的，之所以显化为女性形象，是因为复活这项神职更贴合女性而已。

“你很明智，没有让她们的灵魂离开身体。”对于复活术来说，最要紧的不是身体生机的重聚，而是灵魂的回归。复活术最困难的地方也在于此，因为跟冥府神明们打交道，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祂们很少交出自己国度的灵魂。若是运气再坏一些，灵魂抵达安息之海，那基本就不可能再找回来了。

诺达希尔一翻手，取出两个青色的梨子。梨子上散发出浓浓的生命气息，整个法师塔中所有的木制品开始发芽。

将梨子放到棺材上，梨子逐渐化作一汪清澈的液体，注入到二女的身体中。死亡的气息被驱散，胸口开始起伏。

“一天之后，她们便会醒来！”

斯塔克将诺达希尔请到法师塔顶层落座，两个炼金傀儡端来饮料。给自然之神的，乃是地球上的纯净的地下水。

“‘自然之实’只能保证她们一千年的寿命，若是不能迈入传奇阶，终究会有坏朽的一天。”诺达希尔说道。成为传奇法师，从来就不是容易的事情。这是不朽之路的开端，亦是法师们研究魔法本质的开始，脱网施法也是在这时候才勉强可行。

“总比以前没有希望要强得多。”托尼·斯塔克喝了一口浓咖啡，半晌回道。

其实斯塔克心里有数，如果是小辣椒之前还有三分可能踏入传奇的话，复活之后的可能性只有不到一成。

自然之神的复活是完全没有副作用的，也不具有能量浸染倾向。但是传奇是灵魂向着不朽迈进的阶梯，一旦沾染上死亡的气息，前进一步的可能性便断崖式下跌。

诺达希尔不置可否，只是喝完水之后便告辞了。很快，巨大的世界树从虚空中拔起，朝着远处的星空飘去。

……

脚下的是一座微微随着海浪起伏的岛屿，冰冷地海风吹在阿尔忒弥斯的脸上，吹不散祂眼中的寒光。

外祖母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月光是你的武器，记得拉开距离。”

一把金色的弓从月光中浮现，银色的箭矢从月光中凝出，搭在弓上。阿尔忒弥斯瞄准远处那个百眼巨人的眉心竖眼，猛然间松开弓弦。

“嗡”，银色的箭矢撞在百眼巨人的脸上，散作一地月光，却连对方的防御都没有攻破。

百眼巨人开始奔跑，一步便有百十米的距离。地面一阵震颤，巨大的山峰隆起，拦住对方的去路。阿尔忒弥斯知道，这是阿姨阿斯忒瑞亚在帮忙。

在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暗夜女神面带痛苦，努力地分娩着自己的第二个孩子。阿尔忒弥斯来到母亲的身边，开始利用自己从神性中获得的知识助产。

金色的光明开始出现，却听“轰隆”一声巨响，山峰已经被百眼巨人掀翻。阿尔忒弥斯一咬牙，抓住金弓，朝着对方冲去……。

阿尔忒弥斯睁开眼，挥退一边的仙女精灵，走出了月亮神殿，来到了山巅的边缘。碧空如洗，一轮明亮的月亮从东向西，慢慢走过天宇。月亮马车没了月亮女神的驾驭，却没有丝毫行差踏错，循着定好的轨迹运转着。

天上的星星忽然落下来几颗，化作一位长发漆黑像是夜空的女神。祂微微笑道，“怎么？睡不着觉？”

“没事，阿姨，做了个不好的梦。”阿尔忒弥斯对阿斯忒瑞亚说道，“改天去找修普诺斯看看！”

“还是别去冥府了吧！”阿斯忒瑞亚的脸上有些担忧，“虽然尼克斯的陨落与你毫无关系，但是就怕那些神明迁怒你。”

祂指了指阿尔忒弥斯身上的网格银灰色披风。

冥府是夜神一系的大本营，包括冥月女神、命运三女神、睡神、死神等等的国度所在地。在阿南刻试图将苏云扼杀未果之后，定数的力量被魔法的变数盖过，黑夜和命运的力量，便受到了魔法的克制，因此祂们天生敌视阿尔忒弥斯。

更何况，哈迪斯跟奥林匹斯一向格格不入，尼克斯又是死亡女神的属神，冥府对于月亮女神会是什么态度，都不用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