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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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神阳睁开了眼睛。

昨天的梦，具体做了什么已经忘了，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

那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梦呢……

八神阳瞥了一眼时间，七点，前所未有的早。做过了那种糟糕的梦，就算是像八神阳一样拥有“起床低血压”的人也不可能再去睡一个回笼觉了。

八神阳来到了客厅，八神绫音已经早早地准备好了。

嗯，顺便一提的是，早餐什么的八神阳和八神绫音都吃的很简陋，原因无他，主要是因为八神阳早上起不来，而八神绫音的料理……从八神阳吃了一口后晕倒三天三夜这件事中可以看出，她的料理是可以毒死人的，不，连八神阳这种武者都会被毒翻的！所以八神一家的早餐一般是新鲜纯牛奶和高档黄油面包。

“欧尼酱，你肯定做了个很不好的梦吧，你的脸色好苍白。”啃着高档黄油面包的八神绫音斜瞥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八神阳。

不过任谁做了那种梦，都会脸色苍白吧。

“好啦，欧尼酱，跟我喊一下口令，”八神绫音收敛起了笑容，慎重地说道，“BrstLink（超频连线）！”

“BrstLink（超频连线）！”八神阳轻轻念道。

所有色彩都在一瞬间消灭，只剩清透的蓝色扩散开来，无论是什么，都被苍蓝所覆盖。

“这是……什么？”八神阳看向了旁边的八神绫音。

作为实用派，八神阳和八神绫音的虚拟假象体都是自己的模样，不过是服装不同而已。八神阳的衣服是白色的、绣着金色纹路的衣服，而八神绫音的衣服则是红白露腋巫女装。

八神阳扫了一眼四周，一切都完好如初，只是覆盖上了一层苍蓝而已。

等等，那是……

八神阳的目光呆滞了，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背影！

“这难道是……完全潜入？”身为多款完全潜入游戏的制作人，八神阳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这是完全潜入。在他背后，八神绫音赞叹道：“不愧是欧尼酱，但这和完全潜入很像，却不是完全潜入。”

八神阳回头，看向了八神绫音：“怎么说？”

八神绫音清了清嗓子：“欧尼酱，准确地说，我们现在处于【BRAINBRST】的程序功能之下，处在【加速】状态。”

“【加速】……”

“没错，”八神绫音以一种欢快的音线说道，“欧尼酱，我们周围的事物乍看之下都停止不动，但其实不然，这是因为我们的意识正以超高速运作。”

“那么，”八神阳摆了摆手，“这苍蓝色的世界呢？”

“嗯，好问题。”八神绫音点了点头，解释道，“这个蓝色世界是根据交谊厅里设置的多具公共摄影机所捕捉到的画面，重新建构出3D影像，再透过神经连结装置来让大脑观看影像。对于摄影机拍不到的死角部分，就只能以推测的方式补上。”

“那么，什么叫【加速】？”

“又是一个好问题，”八神绫音又点了点头，解释道，“只有拥有【BRAINBRST】这个程序，或者至少曾经拥有过的人，才能够用出神经连结装置所具备的加速功能。”

“欧尼酱，你知道神经连结装置的运作原理吗？”八神绫音抛出了一个问题。

“这个简单，”身为高材生的八神阳说道，“所谓神经连结装置，就是以无线方式跟大脑进行量子层级的连线，传输影像、声音跟触感等信息，或者是反过来切断现实世界中的五感。”

“没错，也就是说运作原理跟二○二○年代的头盔型VR界面或三○年代的植入式界面都有着一定的差异。量子连线跟生理学上的机制无关，也因此有人就发现只要善用这项特性，不用增加脑细胞的负担，就可以做出非常乱来的事情。”八神绫音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