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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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林依语便向顾长安说起了他们的过往，从他们在悬崖上的第一次相识，到她们离开村子去城里修行，六年后三人一起重逢出村的事情……

她说得很详细，顾长安也感觉这些内容并不只是故事而已，他有非常强烈的既视感，甚至在林依语说上个内容的时候，接下来的事情他隐隐能感知到。

可仅仅也只是感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具体的内容，只有林依语讲到的时候，他才有种恍然的感觉。

听着这些故事，顾长安感叹自己的人生之丰富和诡异，没想到自己曾去过另一个世界。

他原先还以为自己和林依语她们认识，是不是因为前世今生的原因，比如自己死后转世了，所以不记得她们。

但现在看来却不是这个样子，这可比转世什么的还要玄乎。

期间，根据林依语对另一个世界的他的描述，顾长安其实是能从性格上面寻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首先，那个时候的自己肯定是接受虚拟治疗前的自己。其他都不好推算了，因为自己没和她们说过地球上的话题。

非要按性格推算，那有价值的参考时期可能就是自己刚到那个世界的第一年。

因为越往后，自己在那里生活的时间越长，性格上肯定会发生细微的变化，那个变化是自己所不知道的，所以不能以那个时期的性格作参考，准确率不大。

经过详细询问，顾长安得知，还是孩子时的他非常喜欢待在树下睡觉，或者没有人的田野上发呆。

听到这里顾长安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那应该是十五岁之后的他，因为那时候他买了一辆山地自行车。

非常喜欢自己骑车去山上，或者郊外，累了就在树下休息，或者坐在草坪亦或河流旁发呆。

想着这些顾长安还是无法搜索到精确的范围，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林依语，其实他的心里是有一个答案的。

只不过这个答案可能会让他的世界观崩塌，那就是林依语所说的一切，都发生在虚拟治疗期间。

这是最合乎情理的答案，因为那时候他就相当于去了另一个世界，而且记忆还被清除了，刚好和林依语所说的对得上。

但是有一个问题……

相比于玄学、神明之类的东西，他更相信科学，所以他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自己现在是否还在虚拟治疗的过程中，一切都没有结束，一切都是假的。

突然出现的奇怪的人，说他穿越到过另一个世界，还说她们是神，关键是她们真的会法术神通。

相比于这个，如果说这里仍然是虚拟世界，她们的那些奇特能力和自己最近几天的奇遇都是虚拟出来的，倘若是你，你愿意相信哪一个？

“抱歉，我可能还要想想。”顾长安的世界观有点崩塌的迹象，他开始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是真是假。

他再次离开了别墅，林依语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这也是她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告诉顾长安真相的原因。

当先天认知和后天认知发生碰撞时，难免会让人进入一段自我怀疑的状态，他们需要求证、需要探索、需要证实。

其实林依语发现这个星球的人类科技后，也进入过一段时间的迷茫，但她都欣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