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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本妙寺里,本因坊秀策的墓地,修整得还是那么好,没有一根杂草,墓前的几棵柏树仍是枝叶茂盛,微风轻轻吹过,总是能晃动树枝,一切安安静静,让人不敢大声喧哗,害怕惊扰了这位棋圣的安眠,除了树叶偶尔的“哗哗”声,还有在墓前独自言语的光仔,就再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虎次郞,我又来了!”
“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来了。这一个月,发生了好多事呢。”
……
“我已经是二段了,有更多的机会和高段棋手对局了,而且,我一直是全胜喔,我知道我比不过你了,但是我会一直努力的。……你在那边,一定可以经常和那家伙对局吧,我有点嫉妒呢!”
“也许是因为你和我有相同的经历吧,我虽然没有见过你,当然也不可能见到你,但总是觉得你会明白我说的话,明白我的心情,也只有你能了解我的心情了。因为,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佐为真的存在过,我们是他存在的证明!”
“真羡慕你呢!你的一生都有佐为陪伴在身边,而我却要背负你们两人的一切,佐为千年的热情,举世无双的棋艺,他能遇上你真是太好了,你让他尽情地下棋,让世人看到了围棋那震撼人心力量,而我这笨蛋,却只会要自己下棋……你现在是不是正在和佐为下棋?如果是的话,替我和他说一句,我不会原谅他一声不响突然消失的,我永远不会原谅的……”
“佐为,我想和你下棋……”
“对了,佐为,最近出现了一个人,叫野宫成平,厉害得很特别,不知为什么,我看到他时,就觉得心里很烦燥,但是他的棋,却让我很心惊,他的棋和最初的你很象呢,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我开始还以为是你和他在一起呢。再想一下,当然是不可能的,你不会抛下我的。你说是吗?”
“野宫已通过职业考试了,他已经和我一样,是职业棋士了!他学围棋的时间只有三个月……现在已是围棋界里的神话人物了,围棋杂志把他称为天才,几乎所有的棋士都在讨论他,他给围棋界带来不小的冲击。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真的是天才,你别说我是嫉妒,我真的不是。我也曾经从一个不懂围棋的小子走到现在,我知道下围棋所需要些什么,他没有,没有我们对围棋的一种全身心的投入,怎么说呢,他不是因为围棋而下棋,他象是以棋为手段来达到别的目的!是的,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一定是有什么人在他身后帮助他,就象佐为帮我一样,虎次郞,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管他是谁,我一定不会输给他,佐为!无论是谁挡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停下我的脚步!我不会让你持续千年的期盼落空的,神之一手,我一定会达成!”
光仔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秀策的墓碑,额前的金发垂了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
“我要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吧。”
光仔把背包扔到肩上,再次拍了拍秀策的墓碑,微微一笑,转过身走下了墓前的台阶,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
“对了,虎次郞,我还没有告诉你呢,你猜野宫新初段联赛的对手是谁?”
“是绪方十段!”
野宫成平新初段联赛的当天,和谷兴冲冲地走进棋院,却看到光仔站在大厅的热带鱼前发呆。和谷蹑手蹑脚走到光仔身后,正准备大叫一声好好吓吓光仔……
“和谷,偷偷摸摸想干什么?”,冷不防,光仔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
和谷反被吓了一跳,举起的手好半天才放下。
“光仔,你不会后脑也长眼了吧?”
“你真笨啊,你的影子早就在鱼缸上映出来了!”
“原来如此。”和谷才明白过来。正在这时,伊角、奈濑、阿福一起走了进来。
几人打了招呼,一起走向电梯。奈濑笑着说她昨晚在超市遇到的趣事,其余几人跟着轻笑,光仔没有听明白她说什么,但是也跟着笑了。进了电梯,灯光暗了下来,谁也没有发现光仔的脸色越来越严肃,“他们都是来看绪方老师的棋的。”光仔心里很明白,“也许只有我,是为了看野宫的棋,真想让佐为也看一看他的棋啊,如果佐为在的话,他一定能看出些什么。”
“我们来得太早了吧,还有好一会儿才开始呢!”阿福大声说道,一边推开了门。
“你们太迟了!”……
只见塔矢亮、越智,还有几个高段棋手,以及围棋杂志的编辑早已坐在那儿了。
小亮向光仔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光仔刚一坐下,小亮就悄悄对他说:“你是来看野宫的吧?”
“你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小亮轻轻抿嘴一笑,“因为我也是来看他的。你都能发现他的不同寻常,难道我还看不出吗?”
正在二人说话间,野宫和绪方,以及工作人员,走进了光仔和小亮都曾经进入过的幽玄棋室。屋内的陈设和一年前没有任何改变,无论是棋盘,还是木质地板,都是一尘不染,古朴的灯光下,黄色的棋盘笼罩在眩目的光泽中。室内的人都小心翼翼,不敢大声喧哗,对围棋的敬畏,对棋手的尊重,都使他们心里充满了期待,他们想看到一局精彩的对局。
唯有野宫成平,似乎对这一切视而不见,没有更多的言辞,一句“请多指教”之后,就掂起几颗黑子,“啪、啪”,重重地放在了棋盘上。
绪方看了野宫布下的让子,心里一懔。“他布下的开局?很是大违常理。看不出他是要干什么,他真的是那个天才吗?”
绪方不是第一次参加新初段联赛了,以往的对手,在比赛时,对他们这些高段棋手,都是战战兢兢的,可以说是很谦虚。可是眼前的这个野宫却没有一点儿胆怯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有一点轻视的感觉。从在楼下拍照留念时,绪方就感觉出来了,现在,看到野宫的布局,绪方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感觉。
“好吧,就算你真的是天才,却不知对前辈有应有的尊重,我会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十段的厉害!刚入段的棋手,太过狂妄了!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观局室里,光仔和小亮在摆着幽玄内的对局,棋局已进入了中盘,野宫的黑子已经占据了左边和左下角,绪方的白子也已在中腹形成了极好的厚势,黑白二子在右上角开始了激战。从形势上看,双方不分上下。
围棋杂志的编辑突然说:“虽然是在让子的情况下,但是能和绪方老师在中盘打成平手,也真的是很厉害了,我们这一期的头号有了,就是--天才少年勇挑老将!哈哈哈、哈、哈……”。编辑笑了几声,才发现除了这外,没有人抬头看一下,全对着棋盘皱着眉头,显得自己的笑声是那么突兀,只得给自己打个哈哈,不敢再发出什么声音。
“你怎么看?”光仔问小亮。
“还看不出,但是,你注意到吗?绪方老师的用时是野宫的一倍多,这对他后面的棋相当不利,他没有更多时间来思考了。”
……
幽玄内,绪方盯着棋盘看了好一会,慢慢从西服内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火机拿在手里,却迟迟没有点上。思付良久,才从棋盒里掂起一枚白子,又再迟疑半晌,才犹豫着把那白子轻轻放在黑子右上的一个断点处。谁也没有发现,就在他放下棋子那一瞬间,野宫的嘴角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没有任何考虑,他马上掂起黑子,重重放在白子的中腹内!
“他怎么这样下呢?右上的黑子尚未安定,打入太早了,只会给自己加重负担,这一步是恶手啊。”小亮摆上了野宫的棋后,百思不得其解。
“他,这一手?”光仔心里一惊,“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打入的位置也不是最好啊?难道他是想截住白子的大龙?
“小亮,我们来摆一下,你看,如果白子在右上脱先,而到中腹来防守的话,黑子再在右上扳……”光仔迅速摆了几步棋,小亮越看越心惊。
“光仔,你是说,野宫这一着是骗着?不可能,他……到底是……”
“嗯,”光仔点点头,“现在最关键的是,绪方老师会不会中计。”
二人紧张地看着转播的屏幕,只见绪方拿着白子的手,理所当然似的,放在了打入的黑子旁,“啪”--清脆的落子声,此时在光仔和小亮听来却是那么刺耳……
光仔和小亮悄悄站起身,走出了观局室,其它人都还埋首于棋盘上,除了那编辑外,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去。
走出了棋院的大门,光仔深深吸了一口气,伸了伸腰。
“啊,还是夏天最好!有这么好的阳光!只是,今年的夏天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家伙,真是让人伤脑筋啊。”
小亮听了先是一愣,然后轻轻一笑:
“怎么?你是嫉妒他吗?难不成--你怕他?”
“什么?怕他?我怎么会怕他。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怕!就是小亮你,也没有让我害怕过,从来没有!哼!……不过,他根本不愿和我下棋,这样,我和他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怕不怕的问题在……”
“那是他看不起我们!我也很想知道他想干些什么,但是现在我们只有静观其变。”
“看不起?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现在也只是一个和我们一样的低段棋士啊?他以为能那么容易得到头衔吗?可以随便拿的吗?……喂,你笑什么?”
光仔还没有说完,小亮却已在笑了,笑得光仔莫名其妙。
“你说呀,我的话就那么好笑吗?”
小亮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正色对光仔说:
“我不是笑你,我只是想起,好象几年前也有一个笨蛋说过,他要随便拿几个头衔来玩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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