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6章 启程,民国风月,楼小月,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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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还没看够?”耳边传来一声调侃。
陈明宇翻了翻后面,将报纸轻轻放下,闻言一笑,他这是第一次见识民国特有的知识分子论战,在后世这样的情景已经很有没有出现过了,自然瞧着新鲜,不过还有事情,还是等车上再看吧。
“这些人总是在报上吵吵嚷嚷的,也不曾闹个明白。”朱大荣用杯盖盏着杯中的茶叶末,发出呱唧的声音,嘟囔道,看来很是不以为然。“怎么走的这样突然。”
“赶早不赶晚,时间紧迫。”陈明宇随口说了句。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正谈论间,又进来了一些人,分别是孙淑英、傅斯年、赵凯诚、朱大明,最后一个踏进来的竟然是那天在公园遇到,偶有一谈的冯程程,她依然扎着两个麻花辫,在辫稍系着两个粉红的蝴蝶结,浅紫中绣红花的夹袄,暗中透绿的罗裙,白布棉的冬袜,一双黑色的闪亮的牛皮鞋,怀中还抱着一本书,看样子是临时起意赶过来的。
看到陈明宇微微诧异的神情,冯程程脸色有点泛红,有点羞涩的低头。她是在学校的联合周末聚会中突然发现朱大荣来找朱大明的。冯程程还记得这个胖胖的男子,心中一冲动,就跟着过来了,朱大明显得很是诧异,朱大荣倒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便点头应允了,而且一把将弟弟拉开,不让朱大明去刨根问底儿。
陈明宇还未及出声招呼,傅斯年便砰砰的滔滔不绝的开口了,尽显一代新青年的风采:显得有些愤恨不平,“陈兄弟你的文章我看了,而且也看了下面那些人的各自的意见,我觉得很失望。
以前袁世凯要做威权领袖,认为约法约束他、国会监督他,还大言不惭地说这是对四万万国人的不负责任,是犯罪,所以他一意孤行,解散了国会,流产了宪法;而且声望隆重的梁任公(梁启超)竟然也在报上发表言论赞成开明专制,说什么今日之中国国民,只可以受专制,不可以享共和。结合以往种种,他分明是要在共和的壳内造就一颗开明专制的心,所以他也一意孤行,违逆自己进步党大多数的同志的议会政治理想,;而且南方的孙先生也是令人失望,而今满口都是军政、训政,矢口不谈民主政治体制的建立和巩固,所以他也一意孤行,在党内开始大搞专制,这些中国当政者的劣根性,即使他是国外归来,也不会改变……”
不愧是傅大炮,看来他很失望,把中国当今的各方势力数落一通,发泄完毕,不过对陈明宇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大概小陈分量还不够?接着才对着陈明宇说:“陈兄你去绥远也好,起码能够实业救国。”
“小傅,别说这些了,今天我们是来给陈兄弟送行的,别说这些话题了。”孙淑英说了一句傅斯年,又用眼睛制止了跃跃欲试的朱大明,朱大明便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表哥,你的行李呢,我帮你拿吧。”
“我的行李早已经被我的职工拿到火车站了,我们现在就走吧。”陈明宇看了看时间。
“陈兄,说起你的职工,我不得不称赞两句,如今每天早上我都要跟着那些小伙子跑步呢,你看我是不是瘦了些。”傅斯年眼睛一亮,提及陈明宇招的那些工人,他便很感兴趣,每日清晨起来,他便吆喝着学校里的好友同学一起加入到晨跑队伍中去,而且经过交谈,打探到他们的训练方式,便更感兴趣了,虽然很明显那些职工们有些地方没有说,但仅从透露的信息,便可以知道这是一只不比北洋精锐士兵差多少的队伍。而且他们有知识,这让傅斯年对这些职工们非常低感兴趣,于是对陈明宇的“练兵方法”非常感兴趣。便拉着陈明宇说个不休。
从陈明宇的居所到前门火车站并不是很远,而且又没有行李,所以他们便徒步前往前门火车站,一路上陈明宇便被傅斯年霸占,喋喋不休地讨论着士兵训练问题。
通往前门的人流特别多,显得拥挤不堪,总之在这样的人群密度下,你便再也不会注意到北京城的巍峨和壮观了,美国人员一行人走在狭窄的街道上。身穿黑色卡其布服装的警察,持着警棍在街上巡逻,维持公共秩序,但很显然他们的能力在偶有发生的骚乱里没有得到证实。
街道被个体商贩占据,几乎不能通行,店主们在货架前设有柜台,用篮子和篓子组成的货摊排列在街道两边,带着劳动用具的手工艺人充塞其间,致使三十多英尺(将近十米)宽的街道拥挤不堪。要不是官方规定必须为来往的坐轿和人力车留出过道,道路会更加的狭窄。
卡尔·卡内基皱着眉头,对着同事也是对着旁边的爱丽丝说道:“北京真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地方。北京真可怕,举步维艰,缺乏现代设施,其冷的严冬和闷热的酷暑,散发着腐烂气味的空气,即使去郊区野餐也是漫天灰尘。我们外国人只能从一家的客厅转到另一家的客厅,除此之外,这个城市还能提供什么呢?
中国人真是最糟糕的种族。”
以前爱丽丝不会理他,但是现在她要为陈辩护,“卡内基先生,他们只是贫穷而已。各国的穷人都这样。”
卡内基更加的生气了,于是更加的喋喋不休。
“我去过日本,我敢说同时来过中国和日本的人一提起中国脑海里就会浮现以下种种情形:用破烂的草席搭起的不蔽风雨的小船,倾斜的颓壁残垣,下陷的庙宇屋顶,松散而长满苔藓的泥瓦,高低不平的路面,腐烂中的顶棚,东倒西歪的祭坊屏饰,以及断裂的石头或者泥泞路面。
而在日本,任何东西看上去及其整洁干净。他们的穷人将草屋修理的整整齐齐,墙壁冲洗得干干净净,草堂明亮洁净,路面平平整整,没有随处乱堆的垃圾。我觉得世界上只有荷兰、法国的诺曼底、英国的某些的环境才能与日本的整洁的环境相媲美。”
爱丽丝抿着嘴要反驳。
可是卡内基洋洋得意接着说下去,并不给爱丽丝机会,“即使在日本的村庄,也无法见到中国大城市的随处可见的这些街景:成堆的垃圾,粪堆,污池,泥坑,下陷的屋顶、倒塌的墙壁,腐烂中的土屋,以及散乱的碎石。在日本,一旦屋顶、墙壁、围栏、树篱、水坝、桥梁、小路等受到损坏,立即会得到修复。至于我们美国人的整洁,只有新英格兰人和美国侨民居住的地方的环境才堪与日本相比。
事实是你无法用语言的来改变的。”
爱丽丝十分生气,迫切要反驳卡内基,她眼睛转了一转看向了周围的中国人,大多数中国人都穿着及其耐穿的蓝色棉衣,老百姓都穿着质地粗糙的的深蓝色“本色布”。而精致的淡蓝色棉衣或色彩艳丽的丝质外衣和裱有毛皮的丝棉袄怎是富家子弟的穿着。
有了。
“即使这样,中国人在很多地方很明显要比西方人聪明多了”爱丽丝讽刺道。
“哪里?”
“你看看他们穿的棉袄并不像西方人那样在前面留有开口,而是在侧面开合。在北京,当强劲的西伯利亚寒风侵袭你时,你会觉得西方人在大衣、上装等的正中间留上一个V型开口是多么愚蠢。显然,它把人们娇嫩的喉咙和胸口暴露在无情的严寒面前。当你看到这些明智的中国人用棉衣把他们的前身整个裹住,并系紧肩膀上的纽扣,你就会觉得自己像一个衣不蔽体的图腾崇拜者。”
卡内基一怒,方想要辩驳,又猛地按住了怒气,他撇撇嘴,“看来有些人就是要舍弃他们的优势反而来模仿西方人,真是令人作呕。”
但很显然爱丽丝并没有听进去,他在说些什么,因为她已经欢快的跑了过去,“陈,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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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里
前门火车站是由外国人建造的,不过后来为了照顾中国的文人雅士的离别之情,又在月台的边角修了几处凉亭,栽了几株花木,倒也显得中西合璧了。
陈明宇以一行人夹着美丽的美国姑娘爱丽丝便在凉亭里了摆开了一小桌的酒宴,这是在为陈明宇践行。
冯程程心底显得有些郁郁不乐,因为陈明宇身后站着的一个东洋女子,不过这个东洋女子面色冷硬,倒是不必放在心上,而是陈明宇和爱丽丝的亲近倒是让她有点黯然。当然她没有表现在面上。
桌子上摆放了六盘四碗的小菜,都是附近的火车站的小店里的,不必后世,这里是一样的价格,并没有因为临近火车站而贵上半分。
冷盘是香肠腒肝、金钩伴笋之类;热菜是焖兔肉、炒辣子酱、莴笋炒肉几样,大家便动起了筷子,李二烫了两小壶酒放在了朱大荣的面前,自从朱大荣当上了警署署长,他便更加的殷勤了。而另一壶自然放在陈明宇的面前。
孙淑英笑着收:“大家可不要多吃酒,吃醉了可没有人抬回去。”
朱大荣脸稍稍一板:“晓得,你管我比父亲还严,今天济世走,怎么都要喝尽兴。”
孙淑英笑着说是,很给朱大荣面子。
大家就动起筷子来。李二走来走去地给众人斟酒,酒喝的并不多,傅斯年喝了两杯忽然有了兴致,就提议行酒令。于是明七拍、暗七拍、急口令等等提议着。
爱丽丝和光子都不懂,便做了一块聊天,他们用的是英文。陈明宇也是汗颜,他可也是不懂,要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还差不多。
傅斯年每每提议,陈明宇均说不会,众人便有些尴尬了,终于当傅斯年说道飞花令的时候,陈明宇点了点头,大家便松了一口气。
傅斯年端起酒杯,“陈兄弟该你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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