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瞒天过海假亦真（上）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离开太安侯胡同，陈明宇和朱大荣一起做洋车回去，今天夜里陈明宇需要赶工写出一套训练条例出来。

陈明宇在思索和构思他的训练条例，而朱大荣则是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沉默不语。

洋车上的黄色挡风棚已经放了下来，车里有着精致的暖手炉，萧萧风雪无法穿透那层布帘，朱大荣却觉得有些闷，伸手掀开了布帘挂在了车钩上，天空黑黝黝的，仰头凝看，只能看见洋洋洒洒的雪花突兀地从半道出现，洒落在行人的身上。拉车的车夫身上腾腾冒起了热气，车轱辘因为他的快慢发出急促或舒缓的叫声。

他的心中有些烦闷，极为烦乱，抓不住任何一件事作为思索的起点，看到刚才火热的气氛，肃杀的气息，他隐隐约约看到一种不同寻常的道路，结合自己目前的处境，朱大荣懊恼地发现自己的心也有些蠢蠢欲动。烦恼之下他的嘴中开始嘟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时间在思索中过的飞快，不一会他们就到了朱家。威严的石狮子旁边站着一个仆人，朱大荣定睛一看原来是管家。高盛看到少爷和表少爷来了大松了一口气。车子还没停下，他就急急地抓住车子的扶手，“少爷，吴厅长来了。”

“嗯？”朱大荣愣了一下，“济世，吴厅长来了。”

陈明宇洒然一笑，“高叔前头带路吧。”

“表少爷，老仆可不敢担这样的称呼，叫我一声高管家足矣。”便依言带着路。

刚踏入亮堂而又温暖的堂屋，吴炳湘那带着安徽味的京话就响了起来，“哎呀，贤侄你可来了，今天你招个工也要搞这么大动静，弄的我可是好一阵忙活啊。”

吴炳湘依旧一身马褂长袍，朱家老大在陪着吴炳湘的女婿陈克忠，吴炳湘起身急趋两步，竟然不顾警察厅长的体面，一把把住陈明宇的手臂，“我在王家定了一桌酒宴，嗯，大荣你也来吧，下周就准备上任吧。内四区（阜成门以北，德胜门以西）署长位子已经给你腾好了。”

陈明宇点点头。

再次回来时，已经快三更了。原来段祺瑞答应明天见他，看来自己的那张纸条还是有用的。原来那天陈明宇要求吴炳湘代为引见段祺瑞，吴炳湘本不准备答应，老段出了名的不管事，他只关心枪杆子，再加上最近是华夏第一人了，实在是有些个人膨胀，就算你是海外的大商人，人家老段也不一定见哪。

吴炳湘正欲拒绝，陈明宇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嘴。

“我只是帮美国方面带个话”要知道此时是黎元洪走的是亲美路线，而段祺瑞走的是亲日路线，但是段祺瑞真是亲日吗，不见得。

袁氏称帝，日提二十一条，勒令老袁“速令裁决施行”。日本所提二十一条包罗万象，集众大成，势力由东北、内蒙以至闽、浙，权利由建铁路、开矿产以至开商埠、内地杂居。甚至第五项要求政府机关设立日本顾问，两国用同一军械，警察由日本训练，小学用日本教师，日本僧人到内地传都。凡此苛刻条件，思以雷霆之压力，一鼓而使我屈服。若使遂其所欲，直可亡国。

老袁批注：“荒唐荒唐！”

及至日方最后通牒，不接受即宣战，高压之下，袁世凯召集副总统以下的政府要人开会。老袁问段祺瑞：“中日交战，有无把握？”

性情刚烈的老段，此番却只能实事求是地禀报，默然良久，语含悲怆：“三日即亡。”然而又立马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事已至此，老袁流泪签约，密谕号召“凡百职司，日以‘亡国灭种’四字悬诸心目”，“申儆人民，忍辱负重”。他还授人写就《中日交涉失败史》印行五万册，秘存于正处于日本人占据的山东境内的一所监狱里。老袁咬牙切齿地说：终有一天我们翻身，会将此书公开发行！

难道老段不知道日人的狼子野心，不，他太清楚了，然而当时要强国就要找外援，从资金到军械，不知怎的，老美一直对老段不对付，还不断资助老段的对头们，黎元洪是亲美的，直系是亲美的，南方的小孙是亲美又亲日的。

寻目四顾，欲统一华夏，没有办法，只能找日人找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