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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都是紧张的场面,一张一弛方是王道,来点舒缓的,不喜勿喷!)
离开京师警察厅的时候,天色都快要黑了,又起了风,吴厅长说派司机送他们,倒是给朱大荣给推辞了,不过路途倒是并不远,陈明宇知道他是想跟自己说说事。
站在朱红大门前,冷风嗖嗖向脖子里面钻,吹在面上也刀刮似的疼痛,朱大荣打了一个冷噤,羡慕地看了看神态自若的陈明宇。
后面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依旧是那个清秀的女警跑过来递了两把伞,说是给他们防风。
“这两把伞是陈处长吩咐我送来的,”她的声音依旧是低低的很柔,一股淡淡的丁香侵袭到了陈明宇的鼻端。这个女子不像个女警,她也下班了,换下了那身制服,因为她,对那件制服恶感丛生的陈明宇倒是稍稍扭转了自己的观念。她换上一了一件棉袄,外面罩着一件滚边的紫色的新竹布衫,下身是黑色的套裙边角缀着暗红的菊花图案,长长的梳的油光光的辫子上卡着一个紫色的蝴蝶发卡,上班时维持的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孔竟然露出天真也似的神采。
陈明宇得以看到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呢,她的眼睛是她身上最美的部分,不过下午的时候,她将这份美掩藏了起来,不让人看到,下了班,仿佛才像探出头的小鸟,露出了真容来。
她有着很深的双眼皮,一对很亮很黑的眼珠,眼珠转到眶中的任何部分都透着灵动,俏媚和温柔。
假使她没有这一对眼睛,她依然称得上是个美人,可就显不出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了,起码就像下午时分,陈明宇是决计不会多看几眼的。
她的眼使她全身都灵动起来,远远看去,你一眼就能知道她的神魄灵韵全在这一双眼睛里,进而忽略她的其余部分,她不必说话她的眼睛能替她说出最难以表达的心意与情感,
她轻轻地说跟他们顺一段路,陈明宇很自然的答应了,上班的时候她是抬着头的,不知道是不是跟着两个大男人走在一起,藏在油纸伞下的头颅微微低垂着,也许是因为风的缘故吧。她低着头侧面是丰润白皙的脸庞,两颗深深地酒窝嵌在嘴角。
街灯已经燃起来了,方形的玻璃罩子里,清油灯的光在寒风中显得更孤寂,灯柱的影子淡淡地躺在雪地上。
走过一根街灯时,淡淡的黄色的光晕照在她的脸上,蓬松的额发被渲染出一层淡淡的光泽,微羞得脸庞散发出动人的光芒,
光与暗交织,油纸伞,白雪,似乎察觉到陈明宇在注视着她,她微微侧着脑袋,扬着头用神光熠熠的眼睛看了一眼,似乎在嗔怪地说:“你不要看我了”
这一刻定格在陈明宇的心间,成为他一生中难以忘怀的永恒时光。
她似乎就这样打算一路不说话,萍水相逢,而又永远的交错而过。
陈明宇打算打破此时的沉默,至于小胖子朱大荣,则是默默地也不说话,让人把他彻底地忽略过去了,斟酌再三,还是只能叫那个烂大街的称呼,陈明宇觉得有一丝罪过。“小姐,怎么称呼?”
她一惊,似乎没想到,这个高个子的英俊男人会和自己说话:“我不是小姐,我不过是个出来抛头露面的女子,”她的声音微微低沉,有点感伤,马上她的声音又轻快起来,似乎能和同龄人聊天是件很快活的事情,“我叫徐小凤,双人徐,大小的小,凤凰的凤。”
“女子怎么了,女子也有争取幸福的权利,如今时代不同了,陈旧的腐朽的陈规旧矩都会被抛弃,我是一个人,你和我同样的也是一个人,一切的事情都应该由我们自己去,由我们自己努力去解决。”
陈明宇为了给她一点力量,用力将手在空中一挥。
徐小凤扑哧一笑,仿佛大地回春,“你真会说话,不知怎么的听了你的讲话,我的心突然快活的紧。”
一阵风把陈明宇里的伞吹得旋转起来,他连忙闭上嘴,用力捏紧伞柄。稍微向前斜跨了一小步,为她遮住了风。
徐小凤见状微微的低下了头,嘴角勾出一丝甜美的笑意,还不曾有人为她做过这样的举动,这一刻她对眼前的这个男子有了一丝淡淡的好感。
路中间已经堆积了落下来未融化的雪,望过去,白皑皑的,上面留着重重叠叠的新旧脚迹,常常是一步踏在一步上面,新的掩盖了旧的。
“你为什么会做警察呢,当然我没有任何的偏见,我只是比较感到好奇。”陈明宇言辞恳切生怕伤到了这个如水一样的女子。
似乎是想到不好的事情,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射出一股忧郁的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眼中荡漾。
“我父亲本就是一个警官,不过他早就去世了,我的二姨母是吴厅长的姨太太,父亲去世后,家中就剩母亲,我,和小妹,生活已经无以为继。”说到这她顿了一顿,脸上露出了沉思的,阴郁的表情。
“当时,家母给我张罗婚事,我害怕像她那样过着吃斋念佛的日子,拒绝了,央求二姨母,二姨母怜惜我们一家人的悲惨境遇,给我在警察厅找了一份差事。”
说着她又欢快起来,“不过现在挺好,我的薪俸可以供给家庭了。”
看到她高兴,陈明宇也跟着高兴了起来,“你们平时做什么工作呢?”
“其实我们女警并不算正式的警员,我们只是算警察厅雇佣的,大多数人在京师警察厅济良所,收容贫苦百姓,少数会识字的,也可以做做文书的工作,因为我和吴厅长有关系,就在厅里头做做侍女的工作罢了。”
说完,她轻轻地挑了被风吹乱的发髻,露出了圆润的耳朵。
陈明宇看出了她掩藏在心底的悲哀,“你不喜欢做这份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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