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深夜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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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九年的凛冬，新湖村，一个坐落于苏城西南角的一个小村落。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钟了。在这个年代，更何况在农村，没有那么多的娱乐活动，而且又时值这个季节，家家户户这个点都已经进入了梦想了。这时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破了这寂静的寒夜。一家屋子的玻璃窗内传出来了光亮。过了一会屋子的门被打开了，几个大人抱着一个小孩冲出了加门。跑往这个村上唯一的赤脚医生的住处。

“砰，砰，砰”“开门啊。快点开门啊，医生。”徐道之的奶奶刘美芹喊道，“快点来看病了。”这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正处于酣睡中的赤脚医生张阿莫，听到这熟悉的喊声，张阿莫叹息一身，无奈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了出来。穿好衣服，下楼打开大门，看到了神情焦急的一家人，开口说道：“啊，又是道之那小孩生病了啊，这回是怎么个情况。”一边说着一边向他家旁边的小屋走去，哪里是他的诊室，打开诊室的大门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屋子不大，门打开就可以看到一张桌子正对着大门，桌子后面是一个药柜，上面摆着一些药，一些瓶瓶罐罐。在药柜后面有张床。

刘美芹抱着孙子跟着走进了这里，徐道之的父母也紧随其后进到里面。原来就不算大的诊室一下挤进来这么多人，就变得略显拥挤了。还没有等张阿莫坐定，刘美芹就说：“这个小赤佬，白天到处乱跑，汗湿了衣服，有不和我说，等汗干了就被冻到了，傍晚的时候就有点萎靡不振了，我摸摸他额头有点烫感觉是有点发烧了，就给他吃了退烧药，后来额头不烫了就睡下了，可是到了半夜就一直咳嗽，而且额头又变烫了，你赶紧帮忙看看。”听到描述张阿莫从他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了水银体温计。那医用酒精棉擦了擦后甩了几下给徐道之说：“来，道之把这个放在舌头下面，含住，不要咬，我们来测一下你的提问，看看你有没有发烧。”说着又从抽屉了拿出听诊器来。“把衣服解开一点，我要听一听。”刘美芹听到后吧徐道之的上衣解开一点。张阿莫把听诊器房子徐道之的胸口，来回移动听他的肺音，听了一阵过后，就听见张阿莫说：“嗯，挺严重的，光吃药不行的，要打针了。我们来做个皮试看看，能不能打青霉素。能打的话就打青霉素好了，好的快的。”刘美芹一听好的快就同意了。张阿莫从身后的货架上，拿下来一支药液，又从药架下面的柜子里拿出来了注射器。

今年徐道之上小学三年级，也算是一个大小孩了，不过看到要打针，也还是有点慌。虽然说生着病精神状态不佳，但还是忍不住往奶奶怀里缩。这是徐道之的奶奶说：“乖，做个测试，谁让你白天那么的皮，现在生病了，难受了。来给你看病。这个不疼的，不要怕。”说着把徐道之的胳膊拿出来，撸起他的袖子递给张阿莫。

打完这个测试针，体温也测好了。张阿莫拿着温度计一看，三十八度七。“嗯，确实有点高了。我再给你们开点新的退烧药，这个要半片，吃就够了，算是特效药吧。今天打完针，配合着这个药吃烧就会退了。”徐道之的家长们一听很快就会退烧了，就同意了。过了一阵，张阿莫拉起徐道之的胳膊看了看皮试的结果，很遗憾没有通过。这也意味着徐道之不能够打青霉素。他对刘美芹说：“你孙子不能打青霉素，换一种药吧，打头孢拉定吧，效果是样的。”刘美芹这时候担心孙子，自己又什么都不懂的，此时医生有方案自然是无不答应。张阿莫从药柜里取出药来花了点时间调配好后洗到注射用的针筒里。徐道之这是后看见。嚯好大一管药液。心里有点慌，加上生病难受，小眼睛里尽然开始蓄起来泪珠了，嘴巴也开始嘟了起来。刘美芹抱着孙子马上就发现了小孩子的异常，心里对孙子的担心，以及对孙子顽皮的生气，一时间竟使她忍不住对徐道之喊道：“谁让你个小孩皮的，就知道乱跑，现在生病了就像只病猫一样，还哭！不许哭。”徐道之本来就难受，再被奶奶这个一喊，U.uｕknsh.本来蓄在眼睛里的泪水就开始漱漱漱地往下掉。然后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越哭越难受，越难受就哭。刘美芹也是真心疼孙子，看到徐道之哭得这么凶。也是不由得暗暗怪自己说话有点重了。可是她也不想给孙子道歉以至失了长辈的面子。于是出言安慰道：“好了，你不要哭了，打完针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啊，好了你就不会难受了。再说了，你是个男子汉，男子汉是不怕打针的，道之你是男子汉吧？”徐道之听到男子汉，也是止住了哭声，回答道:“我当然是男子汉了，也是不怕打针的，奶奶我不怕打针，快点来打吧。”

因为徐道之哭，拿着注射器在边上看着的张阿莫走了过来让他趴着扯下他的裤子露出半边臀部。拿酒精棉擦了擦，徐道之感觉到自己的屁股有点凉飕飕的，这时候心里又有点害怕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是男子汉还是忍住了，张阿莫这是好也是果断，下针，赶紧利落的推完药液然后拔针，拿了团干棉花按住伤口。让徐美芹继续按住后，他起身又去后面柜子里拿了两盒盒装药给徐道之的父亲徐建国，“这两盒药呢一次吃一粒，一天吃三次，饭后吃啊，然后再来打两天针。药等好了就不要再吃了，多的就留下来。要到时候再有这种症状可以先把剩下的药吃了看看有没有用。然后结账吧，总共三十六块钱。”钱是有徐道之的母亲王芳付的。这是徐道之屁股上的针眼也不在出血了。这样的话一家人也不在这边多留，抱着徐道之就回家休息了，张阿莫等大家都走了后也出了这间小屋，锁好门继续回楼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