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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妈没有因此停手,继续上着药,奈何林宇瀚已经在床上发出嘶嘶惨叫,也没有停手:“忍着点,还说是小伤,我看你没一个星期下不来床。”
“疼啊!”
“忍着!”
人间情诗句句,青春年华占了一半,不用刻意欣赏,每一句都是这辈子独一无二的珍藏。
韩瑞泽在课堂上险些睡去,坐在身边的杨梓豪一上午掐了他不知道多少次,平日里在教室坐着听别的老师上课的班主任,今天也手机没有离手,几乎是一整日都在回消息,想必不是林妈就是林宇瀚吧。
原本的课间是忙忙碌碌的,翻阅书本的声音盖过一切细细碎碎的声响,而今日的众人没再有以前的那般沉静。
“那早上吃啥啊,他妈不是工作很忙吗。”
“那课程咋办?他最近的成绩上的好快,总不能这么放弃吧。”
“要不咱们轮流给他送早饭得了。”
“这么多人给他送,万一人家觉得我们是怜惜他,多不好啊。”
“那我们就把菜送到医院门口,反正班长上学也经过那个医院,让班长送进去呗。反正谁送都一样,能吃饭就行。”
“唉,我还等着让他教我写作文呢。”
班主任听到声响,放下手机把目光送到教室中央聚在一起的人群,看着众人都围着韩瑞泽和杨梓豪就知道这么回事了,而且刚才也是听到他们的话的。
“干啥干啥,你们要谋反啊。”
“走走走。”同学们听到班主任的声音,立即回到自己的位置,现在正是初三最后一个学期,再学校的一分一秒都是这辈子不可回转的光景,分秒千金,谁都懂。同学们一起说林宇瀚的事,便是认为那值得众人用中考的分数去代替。
“下节语文,八年级的文言文都回家看了吗,谁要是一会没背下来扣小红花啊。”
校园的美好在于,所有人都只问欢喜不谈利弊。没有尔虞我诈便只剩坦诚相待。
消炎药的吊瓶在时间的挤压下慢慢流进林宇瀚的血液,窗外盛夏蝉鸣便是唯一作伴的人。林宇瀚躺在床上,空调的爽朗不及窗外肆意奔跑的欢笑,
自由的生活就在眼前,但身上的伤口把林宇瀚死死的按在床上。
皓月悄然爬上窗头,隔着玻璃和林宇瀚对望。走廊的主灯已经关闭,透过门玻璃可以看见寂静的走廊,没有声音,万物安静。从入夜后便没开灯的病房里静的可怕。似乎他并不像先前那般急切的想找“林洛玺”。看了一眼说好晚饭吃的以前从没见过的消炎药,可能现在吃药性不好,但糊弄一下也不是大事。
不出多久便开始犯困,走廊好像有脚步声,但都是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直到万物归寂。仅仅转个头的声响都那般得大。身体慢慢的沉了下来,困意涌上心头,窗外没有恶魔,只有一轮明月带着群星来看望林宇瀚,寂静安详。
多少年来的悲苦,说不清在为什么伤心,总感觉一切都在和自己作对。但转过身来,似乎一切都站在自己这一边,爱在朝夕,不大但存在。
……
“老班长买这么多啊?谁能吃完。”
“养伤嘛,慢慢吃。”
“你这哪是养伤啊,这是养猪啊。”
……
三天时光就像是开玩笑,在人生多年来漫漫长路中,三天不值一提,但对中考来说,三天可以磨灭一个人的斗志。
韩妈见林宇瀚着实按耐不住自己的身体,手机已经看到发麻,带着的几本小说都没兴趣继续读:“医院下面有公园,你可以出去溜达溜达啊。”
“我一会给你找个轮椅。”说罢韩妈便离开病房,已经渴望自由的林宇瀚自然没有阻止,但一个初中生再医院里推个轮椅在本人心里也是件很丢脸的事。
楼下的声响很大,大多是孩子的欢笑,穿着病服的孩子们和来探亲的孩子们你追我赶,人生被衣服展现出来,明明都在玩,有人是余生漫漫,有人是前路不知,有人是最后的狂欢。
韩妈没有跟着下来,她身为主任每天的事还是很多,林宇瀚便自己下来闲逛,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一处安静的池塘边停下,看着脚下微微倾动的草地,蔓延至不远的湖泊。阳光刚好,待在树下,微光撒在额头,轻轻抚摸着林宇瀚的脑袋。上帝都在眷恋他啊!让他不知不觉的跑到了树阴下。夏天阳光又怎能伤到他?
慢慢的,蝉鸣聪孩童得欢笑中脱颖而出,四周的喧嚣淡了,自然的乐曲慢慢取悦心灵。正午大部分人都去休息了,更况且林宇瀚选的位置还是比较偏僻的。静会占据一个人的心,或早或晚,但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寂静便很苦楚,孤单是悲伤的另一个形式。
“哥!”
林宇瀚猛然回头,那阵稚嫩的声响激荡起他的心,可事实并没有那般玄幻。
“俊博!”
一个人看似三年级的男孩扑进了穿着病服的五年级男孩的怀中。简单的一个撞击,那个男孩几乎是肉眼可见得顿了一下,身体都在微微发颤。
可他依然笑容满面,牵住弟弟的手,“等哥哥出院,带你去滑冰场玩好不好。”
“好!”
生病真的会让人一夜之间长大吗?林宇瀚笃定那个穿着病服的男孩可能没有出院的那一天,可他的温柔却包住他的苦闷,只是他很“可恶”。毕竟这个誓言他可能会失言。
午饭未吃,入了黄昏,那是人最浪漫的时候,怎么能就此结束。不吃晚饭,也要看完落日余晖,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许人类生来孤独,那孤独加孤独呢?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不就不孤独了吗!
离开这坐了一天的地方,进入病房恰好韩妈来送药。
“你不怕黑啊,在外面待了一天了。”韩妈看着林宇瀚回来, w.knsh.co还不忘打趣。林宇瀚眼神一转,一边滑动轮椅一边笑道:“大男人还怕晒黑吗?”
“现在不都喜欢白净的吗。”韩妈带着笑容,推开病房门,回头叮嘱道,“晚上不舒服记得找我。”
随着门被关紧,林宇瀚无奈一笑,看到一旁送来的饭盒便知道晚饭已经又着落了,最起码不是自己在家的时候吃泡面。
如此一天便又过去,闲不住也确实是闲不住。林宇瀚又自己聪床上挪到轮椅上,想要出去溜一圈,可外面的灯光已经昏暗,整个走廊没有多少生气,宛若无人街区只听到别的病房偶尔传来的几阵奇怪的声音。
而此时的主任办公室,林妈和韩妈又聚在一起。
“从目前的情况看,服用药物是有用的,然后就是,以后多好管他,否则可能会引起青春期对精神的不良反应。”韩妈对林妈仔细的报告近些天的反应,“他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自己是抑郁症得事实,但从表现上依然是否定态度,只能是慢慢输入这方面情况。”
林宇瀚这边没离开病房多远,轻盈的脚步声从楼梯那边响起,夜间的声控灯并没有亮起,几步一响的频率好似在奔跑,好像在寻找。暗淡的灯下只有林宇瀚不解的面容。
慢慢靠近楼梯间,声音越来越大,一步一步心惊肉跳中尽然有微微熟悉,不知哪来的感觉,似乎是某种情感在促使他向前。
一个影子闪过,碎刘海,白色半截袖,黑色短裤,回过头,那精细的脸颊,轻轻的喊出那一个熟悉的称呼,“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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