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判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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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猛地一下抬起，双眸好似一柄利剑般，犀利得似能洞穿层层空间，见到里面的执法长老。

凛然喝道：“暮某何罪之有？还请长老告知！”

“好！看来你这厮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夫问你，向皓之物可是你盗去的？原以为你已死，本长老亦不打算再究，可而今你又安然回来，本长老遣门下之人前去唤你，你这厮为何不听号令，还反将二人杀害？”

“现又死不认罪，公然忤逆本长老，三罪合一证据确凿，你有何不服之处？说！”

执法长老隔空喝道。

最后一字落下后，站在暮晨面前的一众执法堂弟子亦是高声喝道：

“说！”

轰隆隆……

霎时间，场上人声鼎沸，所有围观者急忙屏住呼吸，静等暮晨回话。

在万千目光的注视下，暮晨轻笑道：“长老之言暮某不敢苟同，敢问长老，你所谓的证据确凿是指什么？靠人云亦云的传闻吗？说我盗窃，敢问长老可有亲自取证过？还是只听了他人片语就妄下定论？”

“说我杀人，长老可曾探清我为何杀人？暮某自问还没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怎会不知宗规中有“凡门下弟子者，在宗内除却擂台比武外，皆不得擅自厮杀害人性命”这一条？而我既然清楚宗规，为何还敢犯下杀人罪这一点，长老又可曾查证？”

“说我忤逆之前，长老定论时可曾保证公允？既然连最基本的公允都无法保证，你有何资格执掌刑罚？我又何必奉你号令行事，宗规立出，不过狗屁矣，风过即罢！我又何必当真？”

“长老须知若人道不公，何必妄议纲常，若天道不公，便逆了这天又如何？我辈修士，安能热血不复？”

说到这，暮晨顿了顿，在数千大惊失色的目光中猛地踏前一步，正对着执法堂那块代表一宗威严的匾额说道：“今日，若长老执意独断专行，暮某无法，自知难逃一死。”

“但——”

暮晨突然高声扬起，在场中数千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喝道：“这块匾额，也无须再立下去，今日的我，来日的众生，谁人心甘气服？不公允的判决，只会贻笑千古罢了！”

轰！

此话一出，顿时无异于一颗原子弹爆炸开来。w.knshm

场上数千人哗然，纷纷用一种疯了似的目光看着暮晨。

当然，震惊之余，也有不少人暗自寻思暮晨的话外之意。

不是所有人都是笨蛋，能琢磨其中一二者，场上也有不少。

一来，暮晨的话确实踩到了那个点，有心人只要一寻思，便能发现其中猫腻。

二来，暮晨自身亦是一副铁骨铮铮，凛然不惧的模样，很容易感染气氛，让人潜意识里生出一种这人不应该是那种小人的感觉。

因此，二者相加结合，聪明人看聪明事，自然嗅到了一点腥味。

“是啊！暮晨说得不错，好像咱们从始至终都没仔细琢磨过事情的真相，偷窃过程，确实是从些许流言中听来的，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对！我也有这种感觉，都言三人成虎，可想而知流言的可怕之处，咱们可能也是以先入为主的概念来看暮晨了，现在瞧他这人，也不似传闻中那等不堪啊？”

“哼！兴许是他巧言善辩罢了，事情怎样，还不是全靠他一张嘴说来，如果真的无辜，他何不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

“嗯？说得也对，看来还需再观察观察，不能一概而全。”

“……”

“肃静！一群混账，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众人议论得正起劲，执法长老那怒气冲冲的喝声蓦地传出，一股比先前更加澎湃更加汹涌的气势接着威压而来，令数千人身形俱震，险些昏倒在地。

显然，这次执法长老是真的动了怒火，被暮晨的话给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