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无善无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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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塞西一时语塞，齐御的恶我就在她的识海中沉睡着，其中包含的各种恶意、邪念经常会在她精神最松懈的时候冲出来吞没她。

假如这些就是齐御大部分的负面情绪，那么同时被抽出善意和恶意的齐御现在还剩下什么？一具空壳吗？

“我现在只能勉强感知到和我朝夕相处的人拥有的情绪。那些与我无关的人类也好，魂兽也罢，不论发出多么悲惨的哀鸣、多么幸福的欢笑，在我脑中，都像是黑白的静止画面。”

齐御看着远处的激烈战斗，淡淡地说道，他其实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或者说，他现在已经没有判断“正误”的能力了。

毫不夸张地说，在杀死唐玄之前，如果齐御听到了洛月的死讯，那他大概只会感到一丝惋惜，甚至连悲伤都不会有。

但现在，如果有人想要伤害小舞，齐御会连对方的所有亲族一起屠了，没有半分犹豫。

为什么很多作品中会有那么多的病娇、嗜爱成魔的角色？如果统计一下就会发现，这些角色大部分都是被某人“拯救”的。

在他们的新世界里，拯救者就像是天空中被放大了无数倍的太阳，是他们世界中的唯一。

就像抓住一根浮木的溺水者会拼命挣扎一样，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的救赎。

在齐御眼中的黑白世界里，只有波塞西他们是彩色的、有情感的，U.ｕknsh．接下来才是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探索计划。

什么？海神誓约？那是什么玩意。

拜托，一个三观正常的人谁会闲的没事强迫自己老师做什么事？

“所以，我如果想让老师去救那些黑白的人们，老师会感到难受吗？”波塞西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但她现在明白了不是齐御不想救，而是根本意识不到那些人需要被“救”。

齐御沉默了，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在冰火两仪眼的经历。

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历史？

发生在现在的故事难道就是真实的？

“我可以试试，但最好不要指望会出现预期中的结果。”齐御看了看夜晚的天空，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师！到底发生什么了？”身后传来了声音，牛腾和苏洵等人也赶来了这里，紫不语抱着小舞和雪嫣然走在后面。

“张楠他们呢？”波塞西向后望去，没有见到两人的身影。

“诶，奇怪了，我刚才还看见了他们俩牵着个小孩呢。”陈明挠了挠头，他刚才确实看到了张楠和唐彬，怎么突然不见人影了？

“老师，张楠他们......”白悠然担心地上前想问一下情况，但突然发现哪里还有齐御的身影，只剩下一个血红色的圆珠内蕴着光华。

波塞西立马明白过来，上前用手点了一下圆珠，随着圆珠破裂开来，齐御留下的话也随即流动了出来。

“我去改变一下命运，如果真的能成功的话，那就代表上三宗真的没有必要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