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神的坠落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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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禹忽然转过头来，一半脸沐浴在阳光中，一半脸沉沦在黑暗里，问道：“陈九野，你对神凭人到底了解多少？”

我心脏狂跳，因为我即将了解到需要隐藏在道枢深处的秘密，成为掌握着某些核心秘密的关键人物之一。这种感觉既兴奋又紧张，兴奋自然不必说，紧张是因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也许这些秘密会给我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也不一定。

但是，我可顾不上这些，我可是陈九野，我可是那条疯狗啊。

我将自己脑内有关“神凭人”的所有情报汇总了起来，整合出了下面这段话：

“说来惭愧，我对‘神凭人’其实知之甚少，唯一比较完整的记载还是来自于一本不靠谱的小说，那本小说叫《路遇神》，里面对神凭人有这样一段描述：‘神火将熄，余薪残存。新神有三，国祚安矣。’大概意思就是，神凭人是神话时代结束后，保护人类安全和道国稳定的三位新神。

小说里神凭人是古代神灵的后裔，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和悠久的寿命。但是，我对神话时代是否存在还存疑，更何况要相信有存在神祗的血脉，那更不可能了。而且小说内有一个很自相矛盾的设定，那就是神凭人不能婚嫁，那又何来子嗣之说。

在很多历史文献中记载，在每次道国遭遇重大战役的时候，你们神凭人才会出现，以无可匹敌的力量碾压敌人，你们应当是道枢的最终武器，最强的战略级别掌灵官，平时都被道枢封藏了起来。

我大胆猜测，所谓的古代神灵，应当是在现在历史记载之前，能够灵活使用灵性力量保护着人类的三位古代御灵人，后人为了赞扬他们的功绩而将他们神化。而你们三个是拥有着他们传承下来所有知识的，被道枢挑选出有特殊天赋的‘后代’，是么？”

听到我的猜测，姜禹先是一愣，接着爽朗的笑了起来：“陈九野，不愧是你啊，你真的给了我，一个又一个的惊喜！”

如今的姜禹看起来有些癫狂：“没错，你猜的没错。神凭人就是创造现今整个御灵人体系的三位先驱的传承者。

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神凭人，在道枢的地位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你刚刚用了一个词，武器，我们就是武器，道枢最锋利的武器，或者说是最凶恶的斗兽，被八大灵阀所圈养的斗兽。

我们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光鲜，道枢，或者是八大灵阀有一套非常成熟的神凭人养成体系，只要他们想，只要我们死了，他们花个几十年甚至十数年就可以再制造出一个‘神’，你不要觉得很长，对于有着漫长生命的道枢高层来说，他们是等得起的。

听话的我们，他们会假装对我们恭敬，把我们塑造成受人膜拜的神灵，一旦我们脱离了他们的控制，他们则是恨不得将我们杀之而后快。

精神濒临崩溃的我，显然并不值得他们再戴着那副伪善的面具了，所以他们不会再帮我做任何事，除非我压制住了魇，变回那条听话的狗，你懂吗？这个答案你能接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