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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好回家,将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一天胜似一天的虚弱而无能为力。
秋天可真忙啊,郭占金恨自己分身乏术,他多么想也像孙悟空一样拔几根毫毛,变一个地里秋收的,变一个家里照顾母亲的,甚至再变一个可以在墙根底下晒太阳的。
经过收割,脱粒等,一凡复杂的过程,秋粮终于进仓了。
到小麦入库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一场冰雹砸下来,那些拿着口袋分粮食的人们,似乎微微的有点儿失望。他们的心情并没有像他们自己收获的时候一样高兴,虽然也多收获了一些。而是狭隘,自私,嫉妒各种复杂的表情在他们黄土灰色的脸上轮番上演,羡慕的眼光不住的飘进郭占金的粮仓,不时的有人弹着舌头啧,啧,啧的响,不时的听到有人发出:看看,看看的声响,那混合着土腥味的麦香勾引着人们贪婪的灵魂,使他们交头接耳的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
他们在想些什么,却没有人敢站出来与郭占金对话。
郭占金看在眼里,但没有时间理会他们,他只是走到梅香的跟前说了句什么,就匆匆的回家了。
第二天的晚上,趁着月黑天高,郭占金偷偷的送到梅香院子里几袋小麦,没有多说一句话。因为话已经没法儿多说了,他只是不希望梅香和孩子们的餐桌上再出现在桃花村大概已经很少见到的金黄色的玉米面。
两个月后,母亲终是不行了。
郭占金放下手里所有的活,守着母亲。
虚弱的母亲躺在炕上像一滩稀泥一样,连说话都没有一点儿力气,脸色灰白,完全没有一丝光泽,眼神忽而飘散,忽而汇聚,但神志始终清晰。在她稀疏的白发间,深陷的皱褶里,依然隐藏着对世间的留恋,对子女的深爱,甚至对那个病蛋子的不放心。
郭占金想帮母亲翻个身,但在抱起母亲的一瞬间,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酸楚而又伤心的眼泪唰,唰,唰的流了下来。母亲大概只有四五十斤的样子吓得他心跟着抽动了起来,越抽越紧越疼。他放下母亲,从秀芬的手里接过毛巾,一点儿一点儿的给母亲擦拭。温热的毛巾带着儿子的抚爱渗透到老人的肌肤里,母亲无比满足的半闭着眼睛,显得懒洋洋的样子。
郭占金又接过妹妹递过来的梳子,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替母亲梳理着花白的头发,奓起来的地方沾点水摸一摸,光滑整齐的样子,使母亲像是回到了从前。
可惜,从前早已是一个过去式。在那个可以ing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
心悄悄的问问自己。
脑际浮现出大写的‘惭愧’二字。
他还想喂母亲点儿吃的东西,w.ukansh.c可是,母亲已经咽不下饭了。他把一把小勺子拿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流着眼泪痛心的说:“妈妈,我从来都没有喂过你一口饭,让我喂你一次,好吗?”
母亲似乎听到了儿子的呼唤,涣散无神的眼睛一刹那间又聚焦在了一起,大概也是最后一次清晰的看见那个哭泣的大男孩还是她那个爱打架的不省心的儿子,她只是动了动手指,眼神却再一次飘散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身边几个压抑不住的声音在悲伤的啜泣。
那天晚上,母亲安详的睡过去了。
他们给母亲换上装老的衣服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母亲的贴身内衣里缝着那块一直以来都当作钱包用的红绸子,没有知道为什么,但他们谁也没有动,让一枝浅绿色的并蒂莲盛开在母亲的胸前,陪伴母亲走进她天堂的岁月。
母亲走了,郭占金以最隆重的方式送了母亲最后一程。当葬礼结束,家里只剩下他和秀芬两个人的时候,他却坐在母亲生前的屋里望着空荡荡的炕头放声大哭,怎么劝都劝不住。
母亲的离世,把她的一个重担交给了儿子。秀芬或许是因为劳累过度了,从那以后,动辄气喘呼呼的实在是吓人。也是从那以后,郭占金伺候秀芬的生活一直到终,也算是有始有终。
那一年,他们桃花牌的面粉注册成功,并远销区外。郭占金的成功最终使他赢得了乡里领导们的认可。他光荣的代表一个群体参加了县里的人民代表大会。
第二年的年初,他成了李家村大队的大队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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