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挟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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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礼拜四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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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人类在天空飞翔……」

在黄昏的天空之下，吉拉汉抬头看着莲雅诺所指的方向。

那小小的影子沐浴在落日的余晖之中，一边散发着光芒，一边不稳的乘风飞翔。以布料及树枝拼凑出的躯干，彷佛随时都要崩解似的，但翅膀仍骄傲地乘载着风。

「听说那叫做飞机。」

骑是以自己粗浅的剑是对主上说明。那是人类的发明，借由左在驴中的火焰之力，让由木头及布料组成的机翼飞翔。

吉拉汉也只是略有耳闻，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真正的模样。

「……好厉害，好像鸟儿一样。」

不久即将迎接第一千九百年的到来的永远女王，以感叹的面容抬头望向人类发明的产物。

但对吉拉汉而言，装上了机械的羽翼，看来只是个完全走样的物品。

「出生在地面的躯体竟然想染指天空，真是可悲呀。人类得到火後就烧人，得到钢铁之後就杀人……这就是人类的历史……那个机器总有一点也会变成散播死亡的的恶魔之翼吧。」

「……」

不知是否听见吉拉汉的劝说，莲雅诺只是专注的仰望着暮色甚长的天空。

吉拉汉悄悄窥视着她的侧脸，再次为她的美丽震慑心魂。

既然如此完美无瑕的美丽会出现在这世界上，或许上天的安排是真的存在的。他身为人类时，临终之际所怀疑过的一切，现在都能予以肯定。心情感到十分地平和。

「嗳，吉拉汉。」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莲雅诺的目光字天空转往下方，望向他的脸。

「你已经……找到你所寻找的东西了吗？」

「是的。」

超越死亡的宿命，历经五百年……国家星圣又衰败，宗教兴起又消失，无数的英雄奸贼颠覆世道後又遭人遗忘……在服侍莲雅诺的这趟漫长旅程中，吉拉汉不知看过多少的毁灭与诞生。

神是什麽？

永远又是甚麽？

这个世界上有不灭的真理吗？

从以前置身於轮回之中的时候起，他就不断的问着自己这些问题。

然而现在……以不用再怀疑了。

他的主上正是一切的答案。莲雅诺历经千年岁月也不会改变的美丽，如此超越人类智慧的存在，对骑士来说正是绝对的唯一。

「人类在周而复始的生死轮回中，已经能够在空中展翅飞翔了……他们的子子孙孙，或许还能捉住登上星辰吧。然而我到现在还未能了切心愿。」

「……公主？」

吉拉汉这时才发现，在她仰望天空人类能在天空飞翔的小玩意时，脸上的天真笑容戴着迷惘的深刻疲倦。

为何神情会如此忧郁？

「我……或许活着太久了。」

「……您在……胡说什麽？」

他爱戴的永远女神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吉拉汉一时语塞。

「长久以来多亏了你的竭力效忠，从今而後，已经没有必要再配合我这种女人的任性了。绯红骑士啊，你……往你自己的道路前进吧。」

◆

燃烧的火堆，照亮了骑士刚毅的脸庞，他的手上依然抱着昏迷的莲雅诺。

现在想起来，那是和殿下一起仰望过的最後一片蓝天。

以那一天为分歧点，夜魔之森的女王拒绝吸血并持续沉睡了百年，是什麽是让她对生存感到厌倦呢？

吉拉汉并不清楚，只是不停等待。她相信连雅诺总有一天会清醒过来，然後再次引领他。

吉拉汉这时看着莲雅诺。

往昔，莲雅诺由於太过失落而陷入长眠，不过那时候的她还不致於想要烧毁自己的身躯。

她昨晚会突然选择毁灭的道路，是因为这次真的迷失了长久活下去的理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