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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合上书,从沙发上跳起来,说道:“什么开饭,开小龙虾咯!”
美猴王吃小龙虾的速度很快,那娴熟速度我感觉能比得上大鸡腿对大鸡腿了。她的三步法——掰头吸黄,撕壳八分,抽身拉尾我学得有模有样的,真真切切提高了速度。
我们吃小龙虾的时候,还在讨论着大餐。
“我好想去吃米其林啊!”美猴王嚼着龙虾尾,双眼冒光地朝天上看。
米其林我没吃过,也没见过,但我听说过,米其林在我认知中是世界上最高档的美食餐厅。我想米其林里面的厨师一定都是从各大饭店里挑选的老资历师傅,一个人只做一道菜,做到极致的那种。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美猴王后,她笑着说道:“哈哈,笨蛋!米其林的厨师都是经过培训的,没有从民间找的,但对手艺的要求很高。这手艺,我觉得占比最多的是装饰!”
“吃个饭还装饰啥,不都是吃吗!”我用手在小龙虾里搅了搅,让它们更乱一些,说道:“怎么,我搅了搅,这变乱了味道就变了吗?”
“你懂个屁!吃饭也要仪式感的!”美猴王觉得她说不过我,撇嘴朝向一边去了。
我们两人吃得真的非常非常地快,三斤的小龙虾,感觉四十分钟都干完了,洗完碗后我们就坐在钢琴前了。
“咱俩来即兴一首曲子?”美猴王搬来一个板凳,她打算玩点双人弹奏了,我哈哈大笑,说可以。她按了三个音,这音我忘记什么了,但我记得感觉,是中国古典风的,似乎宫商角徵羽中的三个。我学的钢琴类型是古典,但我学的时间不长,只学了西方的古典啊!
我看着她欲哭无泪,.uksh.m她仍旧弹着那三个音,露出了轻蔑的表情,仿佛是在说:怎么,不会弹钢琴了?
我闭上眼,尝试找着中国古典风的感觉,不同于日本的高低音并用婉转,也不同于西方的厚重持续上升,中国的古典音乐给我的感觉我说不出来,是一种磅礴大气的,不追求高度反而追求长度和宽度,这种感觉就像,一个诗人在吟唱,伴着风。
我手落在琴键上,开始弹奏起来,那旋律如今的我倒是忘记了,不过美猴王对我大加赞赏,如今的我看来,她弹那三个音,我即便是乱弹也是有中国风的味道的。
弹钢琴,对于我们来说技术的长进是无所谓的,我们在寻找它的意义。类比于书法,如果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整日都拿着毛笔写字,纸都铺满地板了,可他若想的是“无效练习,一点长进都没有”的话,那就太过执着于技术了,但如果他觉得这样很开心,那或许就是掌握到了书法的意义了。钢琴也是如此,有很多人都是为了弹奏钢琴去取悦他人,抑或是拿来显摆自己的能力,但只要自己开心,哪怕弹奏的曲子歪到天涯海角,黄到天边儿去了也是有意义的。
但相比于练习曲目来说,我们更乐意去尝试编篡一些属于自己的曲风,譬如我的曲风就是很委婉,没有太高的音也没有太低的音,速度也很慢,美猴王的评价是“似有千言万语在耳边。”,而美猴王的曲子就是偏向于西方一类的沉重用力,仿佛是在挑战命运,被我戏称为“颠倒两人”。
因为我是学古典的,美猴王是学流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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