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火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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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会儿，秦时竹终于听出味道来了，感情朱尔典代国接洽购买武器来了——想必是辽东一战坚定了英国佬的信心。

对于历史上一再成为各大列强军火输入地的中国来说，居然破天荒有了可以出口武器的机会，秦时绣的嘴角掠起一阵笑意，但他转念一想，不能这么便宜了英国佬，便道：“贵使应该还记得鄙国的中立声明罢，碍于中立法规，鄙国无法向交战双方提供武器，否则便构成了自行破坏中立地位的结果，这对于中国的国际形象是极为不利的。”

“我知道贵国的难处，所以我也预先安排了退路。”朱尔典狡黠地一笑，“一个中立国家出售给另一个中立国家应该是合乎国际法规的行为，如果阁下首肯，我会为此找到恰当的下家。

”

“只是，……”秦时竹笑道，“我不明白这个差事怎么会落在了你的头上？”

朱尔典看了看身旁一直没有言语的武官一眼，心想，如果不是我出面交涉，这事情办得成么？但腹谤归腹谤，心里还是有些得意，“我总是奢望着，总统阁下会凭藉着往日与我的交情而对此持首肯的态度，会因为不列颠人民抵抗侵略者的努力而加以援手。”

朱尔典来，确实是收到了国内的明确训令，至于了辽阳之战的结局，只不过是一个巧合，因为此时大不列颠全部的心思还放在欧洲，哪里顾得上远东的这场厮杀？当然，中国人能够战胜日本人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足以让伦敦的观察家们将眼睛摔得粉碎，可惜，朱尔典是看不见这一点了。

在欧战进行了大半年后，战场已经成了胶着的状态。先是德国人气势汹汹的按照史里芬方案进攻，然后在进攻巴黎的战役中遭到了挫折，随后又在索姆河战役中陷入僵持，再在东普鲁士的东线战场有了第二条战线。根据目前地掌握的情况，无论是损失还是战果，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德国人都占有着优势，标志双方成果的交换比无不以德国大幅度胜出而告终。

原本在真实的历史上，英法要在9166年春夏之交才完全耗尽他们所拥有的后备力量，但由于时空的扰乱和7人穿越组与德国方面的合作和预先安排，德国的实力较历史同期有了明显的增长，特别是在新技术与新装备陆续涌现，有关军事、政治情报日常交换的基础上，德国人获得了相对优势，虽然还不至于从根本上改变战争整体力量地对比，但大大加速了英法的消耗。使得英法比历史同期多伤亡了C0万，而且，意大利的墙头草地位还在继续维系。英法的后备力量已经出现了提前枯竭的迹象，而且，在先进武器上全面落于下风。

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唐宁街的大老爷们才想起东方出现的林林总总，想起中国这个带着神秘的国度，在捍卫帝国面子与付出代价之间让不列颠人选择，结论毫不犹豫肯定是前者。至于盟国日本与中国之间的这场战争，则被选择性地无视了。再说，海军大臣丘吉尔已经公开抨击了日本这个盟国——除了借着同盟的名头去太平洋诸岛上捞取便宜外，什么贡献也没能为盟国做出。

虽然有些突然。但秦时竹地思路还是异常清晰：武器出口是一个不错地路子。无论是经济地利益还是政治地利益。都极为可观。事情明摆着。在英国依然还掌握着制海权地前提下。中国只能向协约国而不能向同盟国输出武器。至于中间人。秦时绣一转念就想明白了。肯定是美国人无。欧战开始后。美国虽然一再标榜中立。但向交战国输出了大量地武器和军用物资。交战双方对美国地做法心知肚明。偏又谁都不敢得罪。否则。美国一旦加入敌对地一方。将成为压倒骆驼地最后一根稻草。

想到美国。秦时竹突然勾起一件事情。当时在和美国洽谈建设债券时。曾经有一个关于中美海军协定地意见签署。除了小型舰只已经陆续回国外。还有一批大舰——主要以巡洋舰为主地军舰尚在美国。由于欧战开始后中日陷入交战状态。美国出于事实上保持中立地用意。没有将这批军舰发过来。而海军因为中日交战地紧张局面。也没顾得上这些军舰。最近传来地消息是。在德国潜艇地威慑下。英国人需要更多地军舰为商船队护航。本国地造舰力量用于大型舰只地建造和维修都来不及。于是便把目光盯上了这批军舰。

秦时竹等人当时已经预见到了这一点。因此在签订合同时就约定了极其高昂地毁约金。即便见钱眼开地美国佬将这些军舰转手倒卖给英国人。也后者赔上一大堆违约金。当然。病急乱投医地英国佬是顾不得这些地。但是话还是得挑明。

“听说贵国有意购买鄙国在美国定购地战舰？”

“是地。阁下。我都不知道如何向您开口。”朱尔典地面色沉静如水。丝毫没有任何意外与不安。“不列颠需要这批军舰。”

“可是中国也更需要！”秦时竹直起身子。“您看见。因为没有强大地海军。中国遭到了多大地侵凌？别地不说。我国商人地货物因为海面封锁。在各处海关整整积压了3个多月。光是仓储就是巨大地损失。还不包括带来地时间和经济地损失。”

“我对此表示遗憾。”朱尔典耸耸肩，不便对中日战事表态太多——那不是他的职责，“我希望能与阁下就这个事情单独展开一次会谈。”

“如果我的海军将领知道我答应你的请求，他们会抗议的。”

“如果不列颠拿不到这批军舰，我会被送上绞刑柱的。”朱尔典的语气略显夸张，还用手做了一个绞脖子的动作，连秦时竹都笑了起来，唯独旁边的英国武官皱起了眉头。

朱尔典恭恭敬敬递上了拟采购的清单，秦时竹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英国人的胃口还真

只见单子上赫然开列着：新式轰炸机，战斗机200，飞艇C，铁甲车C0，小口径曲射炮C00门，中大口径曲射炮600门……

“总统阁下，这是鄙国第一波的订单，如果需要，我们还会追加。”朱尔典地嘴角浮起笑意，“至于付款能力，您绝对不用担心。”

这已经不是绅士的做派，倒更像是市侩的口吻了。秦时绣皱拢了眉头，他倒不是介意朱尔典的态度，做生意么，这个态度再正常不过了，他只是在琢磨，该如何应付朱尔典的后手，特别是，如何达到获取利益，消损失乃至不安的目的。

“坦克？”秦时竹问了起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武官终于开了口：“就是贵国所称的战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