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暗与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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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得！非常值得！如果无法判断选择的对与错，事后不会后悔就将是对的！

亡灵没有触感，苏湄感受不到娜雅的体温，更感受不到它的心跳，苏湄也不知道娜雅的生死，但苏湄想救它，必须让它醒过来。

前世书上说听说人类昏迷，掐人中会醒过来，不知对兽人有没有用。苏湄手骨掐在娜雅的鼻子下面，尽管亡灵没有触觉，但也试的出它的皮肤很滑。

“咳咳.....骷髅先生...”

苏湄看到娜雅眼睛眯开一条缝隙，耳朵也听到娜雅蚊子般的声音。苏湄大喜，只要活着，那说明还有一线生机！可是该怎么做呢？如果自己还是人类的话可以用嘴吸出来，但此时好像不会啊......

“骷髅先生，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感觉头好晕。”娜雅轻声道。

“不会的，娜雅要坚强，我们会活着，活着离开这里，我们回到腐朽深林，哪里是兽人的地盘，我们就安全了！我们在那边好好活着！”苏湄想起前世左旋对自己鼓励的话，如今今生学来给娜雅听。苏湄将娜雅抱起，跑向森林。苏湄跑的很快，自己要做点什么，必须做点什么，不能等！

“骷髅先生，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头上的荷叶已经完全断掉了，这表示我的心脏已经被毒素侵蚀，娜雅想在最后得时光里和骷髅先生说会话。”娜雅看到苏湄慌慌张张的奔跑起来，心思会意道。

苏湄停下来脚步，苏湄也知道自己怎么做也是无济于事，于是轻声道：“娜雅你怎么这么傻，如果你受伤的时候跟我说，或许在一切都会反转。”

“不，骷髅先生，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在刚才的紧要关头，会妨碍我们的脚步，娜雅怎么能为了自己连累您呢？骷髅先生你救了我，娜雅非常感激了，娜雅的族人已经死光了，只剩下娜雅一人，就让娜雅一个人自生自灭吧。娜雅感觉头好晕，我想在最后的时光中和骷髅先生说会话，可以吗？”娜雅轻声道。

苏湄没有说话，微微点头。苏湄很清楚，能活着谁会去选择死呢？娜雅说这番话，无非是娜雅死后，不要让自己伤心而已。但苏湄怎么会不伤心呢？

“娜雅从小生活在一片沼泽中，我们的族人全都生活在哪，在那边我们建立了一座座的用黏土做出的凹凸的房屋。在那边我的爸爸妈妈白天我们一起游泳，在荷塘中鸣叫，晚上捕鱼，我们一家生活的很快乐。但过了一段时间，那片沼泽来了人类，人类将我们的家园摧毁了，我还记得那天夜里，人类将我们的房屋踩碎，将我的族人抓起来，不顺从的就会杀死。娜雅还记得那天夜里，沼泽上已经被献血染红，遍地都是族人的惨叫声，哭喊声......娜雅希望......这个世界没有战争.....”娜雅说完后，它的眼睛非常自然的垂下，脖子微微一歪，苏湄感觉娜雅的气息已经消失了。

苏湄静静听着，不知为何，苏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亡灵没有感情，更不会流泪，苏湄感觉自己有些难过。

前世今生，亦是如此，无论怎样努力，都挡不住岁月的流逝，到最后我还是孤身一人......苏湄的魂火渐渐想起来孤儿院孩子们的微笑，他们天真无邪，虽然很穷，穷的吃不上饭，但每个孩子都是兄弟姐妹，相依为命，互相依靠。还有老头子在夕阳下静静等候自己回家的身影，直到现在，苏湄还记得每次回家，一个漆黑的身影站在太阳下，静静等候自己回家......还有左旋，左旋作为自己的启蒙老师，在前世，是她让自己拥有活下去的目标，到最后却还是不能违抗自己的命运自己却什么也做不到，甚至一番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而娜雅，就像是在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一样天真，让苏湄在异界不在孤独，让苏湄感觉自己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了，可到如今还是要离自己远去。

前世守护不了的事物，到今世依然守护不了，苏湄深深的自责，弱小，无能，愤怒又绝望......可这些情绪有什么用呢？苏湄深深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弱小的自己保护不了身边的同伴，只能远远的望着同伴痛苦死去，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苏湄沉默了一段时间，忽然转身，对着后背大喝一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