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2人初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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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赛彪听到奶奶关切的话，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血迹，心中一动，才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恢复出来，他瞬间感觉自己身子发软，颤声道：

“奶奶，今天我开杀戒了，杀了三个人！”

一旁的谢安一听就是一皱眉，现在是太平时节，他本来以为这一天不会来的，但是没想到，天不遂人愿，马赛彪第一次杀人的时刻就这么来临了。

谢安知道，初次杀人的人，事后往往心神震动，如果没有正确疏导，只怕会落下心病。但是只要把话说开了，也就没有问题了。于是赶紧叫马赛彪坐下，询问今天事情的前因后果。

马赛彪于是将昨夜夜市街骚乱，自己放走铁面金刚王云禄，鞭打老道士。今早又奉命带兵前往查抄南十里堡，重伤老五，挑死王云禄，砸死老三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说给谢老夫人和舅爷谢安听。

随着讲述，马赛彪感觉自己心里那种堵塞的感觉渐渐消失，越说越轻松，原本不知名的压力也渐渐的烟消云散。

谢老夫人听完，颤巍巍地拉着马赛彪的手，不住地说道：“孙儿啊，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的起你死去的爹娘啊！”边说边抹了眼泪。

谢安则点点头：“赛彪，练武之人，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两个人动上手，用拳脚的还能收手，拿上兵器，还怎么留手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不必过于在意。”

听完舅爷爷对自己的宽慰，马赛彪感觉心中更为平静。这时他才发现屋子里除了奶奶，舅爷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看他长得肩宽背厚，圆头方脑，面目微黑，身强力壮，和自己差不多高，一看就是个憨厚老实的淳朴青年，正一脸傻呵呵地着看自己笑呢。于是问谢老夫人：“奶奶，舅爷，这位是？”

谢老夫人抹去自己眼角的泪花，说：“看我还没介绍呢，这是你舅爷新收的徒弟，我新收的干孙子，叫张定山，就是长清县的人，今年二十二岁，算起来比你还大2岁。”

然后对着张十三招招手说“定山啊，过来过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的孙儿马赛彪，他现在在长清县做副团练。”

张十三从马赛彪一进来，就一直在打量这个年轻军官，只见他长得白白净净，剑眉圆眼，唇红齿白，但是不显文弱，反而透出一股英气。身材高挑，扇子面一样的三角形上身，整个人充满了力量和压迫感。

张十三心里称赞：“哎呦喂，这就是我以后要抱着的大腿了！我这奶奶的亲孙子可长得真帅气！这小身板就像一只豹子似的，.unshu.一看就有本事！”

谢老夫人早就给他说过，马赛彪乃是城里的副团练，此时见到真人了，张十三在心里说：“看来我祖上还是积了八辈子德了，要不怎么能拜师，认干奶，再攀上这么一个副团练兄弟呢？你看码头上的扛把子鱼头王，不就是认识几个衙门里的人，就能占那么大地盘，我张十三今天攀上这么一个副团练兄弟，说不准以后在这长清县也能横着走一走了！”

正美着呢，他就听到谢老夫人叫自己过去，张十三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老夫人身前，对着马赛彪“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大哥在上，小弟张定山，大家都叫我张十三，在这里给大哥磕头，从今天起我就是鞍前马后，随叫随到，不叫也到！”

一边说，一边“哐、哐、哐”地磕头。

马赛彪本来听奶奶说这是奶奶的干孙子，舅爷的徒弟，比自己还大两岁，正在盘算辈分怎么称呼呢，张十三已经在地上自己磕头叫自己大哥了，当下心中一震。

再一看他面貌憨厚，说话也是一股鲁直之气，心中更是喜欢，连忙把张十三搀扶起来，询问了一些他的身世背景，张十三把自己的出身熟练地又说了一遍，马赛彪跟谢老夫人一样，唏嘘不已。

四人聊的其乐融融，马赛彪忽然说：“刚才我们回县衙复命，高先生说南十里堡的人其实是侠义道中人，县太爷正在安排连夜审讯。舅爷，这侠义道是什么来路？我依稀记得好像听你说起过。”

谢安大吃一惊：“侠义道？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