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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平原西部,扎克雷子爵领内。
博韦村。
“不,求求你们了,不要带走我的女儿!我会想办法交足税款的!我可以干活!我可以做佃农!求求你们了,我就剩这孩子一个亲人了啊!”一个鼻青脸肿的健壮中年男子跪在地上,右手死死地抱着一个疤脸男的大腿,左手用力拉扯正在试图控制住他女儿的光头男。
他的衣衫破旧而肮脏,布满了泥土和汗水的痕迹。岁月与风霜在他的额头与眼角上留下了深深的沟壑。
他的手掌粗糙而有茧,是多年辛勤劳作的证明。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努力的劳动,还会交不起税款。
他的土地已经变卖,不用再付土地税,但是还有各种税款需要缴纳。
如今他已经失去了一切,而现在他们还要夺走他的女儿。
一直默默忍受的他终于做出了反抗,但他的反抗仅仅是跪在地上祈求征税者不要带走他的宝贝女儿。
这种反抗只会换来毒打和谩骂,随着疤脸男抄起板凳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他便失去了意识。
在最后的意识中,他看见了正在挣扎的女儿被疤脸男和光头男合力抬走。
他想要抬手继续拉住他们,但是却抬不起来手了。
……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从昏迷中醒来。
顾不得擦去头上的鲜血,男人跌跌撞撞地冲出大门。
他必须得到足够的钱,他需要钱来赎回女儿。
抱着这样的决心,他白天做佃农耕地,晚上冒着生命威胁在树林采集草药。
昼夜不停的劳作让他原本健壮的身体逐渐消瘦,近乎自我虐待的生活让他头发尽数斑白。
“努力,再努力一点,就可以赎回米娅了,我们就可以继续生活了。”每念叨一次这句话,他都觉得自己距离再见女儿又进了一步。
两个月后,他终于积攒到了足够的钱——足足三十枚铜币。要知道一枚铜币足够一个四口(夫妻儿女)之家一天的吃喝。对于可以自给自足的农户来说,这就是一笔巨款。
这是他最开心的日子,他一遍又一遍地数着铜币,微微颤抖的指尖诉说着他内心无法言喻的激动与狂喜。
他用自己比较干净的一件衣服,把这些表面坑坑洼洼的铜币小心翼翼地包着,一路小跑地捧着。就这样徒步走了整整一天,来到了子爵大人的城堡前。
不过城堡大门自然不可能为这种衣衫褴褛的佃农而开,于是他又在城堡外等了整整一夜。
夜晚潮湿而寒冷,但他还是舍不得将包着铜币的衣服披在身上,反而将衣服护在怀里防止被露水打潮——这是给米娅准备的,路上冷,穿着干燥的衣服才能御寒。
他也不敢睡觉,生怕钱会被偷走,就这样硬生生坚持到了第二天早上。
……
早上,戴着一个金丝单边眼镜的管家麦罗正准备跟随马车出门到隔壁的摩城镇采购明天宴会所需的食物和美酒。
但一个浑身泥泞的乡巴佬拦住了他的马车,为了不让主人漂亮的马车被撞坏和染上他肮脏的血肉,管家只得让马车停下
听他语无伦次的描述,他的女儿被以抵税为由抓进了主人的城堡。他想缴纳主人随口说的那笔税款来赎回女儿。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些乡下女孩都被主人献祭给了尊敬的红法师先生。
那位先生则高兴地赐予了主人重返青春的报偿。
这也是为何自己要出门采购宴会物资——主人想让周围的贵族都看看自己重返青春的奇迹,以此证明自己认识强大的施法者,让自己的影响力在贵族圈内扩大。
本来对于这样的家伙,应该直接让护卫打断他的腿,然后丢进森林里面,不然尸体在城堡旁边是会发臭的。
但重获青春的主人高兴之下给予了麦罗许多奖赏,这让麦罗心情很好。
所以,麦罗只是不耐烦地开口“她已经死了,好了,赶紧滚开吧。”
但那个乡巴佬居然得寸进尺,开始大喊大叫,质疑自己撒谎,还试图冲进城堡里面。
对于这种无视自己好意的家伙,麦罗自然不会客气,不仅让护卫打断了他的腿,还亲手拿马鞭抽了他一顿。
直到他被打得血肉模糊,才使麦罗因为感觉受到冒犯而激起怒火渐渐消散。
吩咐护卫们把他丢进林子里后,麦罗就赶紧让马车出发了——因为这个乡巴佬可能会让自己不能按时送回食物和酒水,真是晦气。
护卫们合理地分配好了这三十枚铜币,随后就将这个断腿的家伙丢进了林子里面,让他自生自灭。
……
黑暗,无边的黑暗,眼前只能看见黑暗。
痛苦,极致的痛苦,身上充斥着痛苦。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细碎的记忆在脑海中飞速闪过,那是他的人生,一个被称为老卡农的贫苦农户的一生。
他曾经有过家庭,有过女儿,那也是他最光明的记忆。但是随着税款越来越重,土地的收入无法缴足税收,妻子和他只能开始兼职采药人,通过这种危险的工作来填补税款。
但是那是极其危险的工作,他的妻子有一次在采药时被毒蛇咬伤,最后不治身亡。这瞬间导致了家庭的崩溃,只靠他一个人,根本无法缴纳税款,只能被征税者夺走女儿。
对了,他的女儿,他要找到他的女儿。
他的意识强烈的涌动起来,想要破除周围的黑暗,但是仍旧还是无法逃离黑暗的泥潭。
为什么,为什么无法离开,他明明还没有找到他的女儿。
对啊,要赶紧找到女儿,离开家这么久她会害怕的。
还有衣服,她离开的时候身上衣服还很单薄,而自己拿来了新衣服,得让她快点穿上,不然会着凉的。
“她已经死了”一个模糊的声音响起。
什么?
“她已经死了”这个声音更加清晰地响起——正是管家麦罗的声音。
我的女儿死了?
他的意识突然平静下来,脑海反反复复地回响着这一句问话。
是啊,她死了。就像他的妻子一样死去了,只不过一个死于毒蛇,一个死于领主城堡而已。
不,其实,害死她们的都是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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