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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袍人没什么动作,还是静静的坐在火盆边,只是拿着纸的那只手正准备往火盆里递。陈云飞看到他手上的东西,一下子激动起来,耳边之前呢呢喃喃的声音不再模糊,变的清晰可闻,“带我回家,你终于来带我回家了。”这清晰的声音有种莫名的力量,把他心里那种恐惧驱散了一大半,看着白袍人手上的纸张,陈云飞有种久违的熟悉感,好像一件丢失多年的心爱的物品。
在陈云飞还在发呆的时候,白袍人把手里的纸往火盆一扔,然后对着他阴冷的一笑,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看见纸往火盆落下去的时候,陈云飞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只感觉不能让这纸被烧掉,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就往火盆里捞去。
还在静静坐着的白袍人画风突变,一只手往他脖子上抓去,那看不清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这时候的陈云飞已经顾不得害怕了,迫不及待的要接住那纸张。当他手碰到盆里的纸的时候,火无可避免的烧到了他,嗷,火烧到他的手,手没什么感觉,但是就好像心被什么割了一下,确切的说应该是身体里的灵魂被灼烧的痛楚,陈云飞发出一种凄厉的吼叫。而白袍人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狰狞的脸已经变成了一个血盆大口往他脸上咬去。
陈云飞忍住疼痛,一只手在火里往纸抓去,一只手把对方下巴抵住,抵住下巴的那只手传来的触感是很油腻很恶心的,只是维持对方嘴巴不能马上咬到自己,但是却阻止不了那恶心的嘴巴慢慢的靠近。
脖子的窒息,灵魂的灼痛,油腻的嘴巴,让他感觉这不像是梦里,可当他手碰到纸张的时候,突然却意识到了这是梦,无语,做个梦,我为了几张纸弄得自己这么狼狈,还有这个什么东西,油腻大叔的嘴巴,不男不女还在这装,还有这什么火,老子一辈子没这么疼过,有本事弄死我啊。
瞬间的清醒让陈云飞知道这是梦里,既然是梦,那最大的后果也就是被惊醒,所以一下子他感觉底气很足,妈拉个巴子,掐我,信不信老子咬你。心动不如行动,一个傻缺的热血沸腾你要知道是多么无语,咬是不可能咬的。碰到纸张的手抓住那几张纸,右脚一下踹飞火盆,接着准备往白袍人的下三路继续建功立业的时候,抓住纸的那只手传来的痛楚让他瞬间五体投地,啊啊啊,那纸被抓住的瞬间就从手往里边钻,痛啊,有的时候当痛达到一定程度的情况,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的,都一样,冒大汗,力气丢失,整个人萎了。脖子窒息的感觉已经顾不上了,那血盆大口往脑袋扣已经不重要了,陈云飞只知道这纸钻的是真心的疼。而且速度也快,这个梦做的现在的他已经怀疑是真是假。
当纸沿着手臂往上走的时候,那白袍人的大嘴已经把陈云飞的头包住了,一下子,世界暗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腥臭的味道,疼不疼不知道,这味道,啧啧啧,陈云飞的第一个反应,呕,一辈子没闻过这么浓烈的味道,呕,这梦里啥都有啊,呕,憋不住了,所有的疼痛,难受害怕,都阻止不了他的呕吐。在被咬住的瞬间,陈云飞另一只手就抠了上去,条件反射,秒反应,抠住了,同时,在陈云飞被咬住后的几秒,他已经控制不住的把胃里也不知道有的没有的都呕吐出来了。在陈云飞控制不住狂呕下,对方嘴巴跟他脑袋之间的有限的空间一下子无缝连接了。自己的口臭再臭绝对熏不了自己,别人稍微有点的味道是无法忍受的。
波的一声,就好像红酒开酒一样,扣住陈云飞脑袋的嘴巴直接脱离,白袍人的血盆大口成了樱桃小嘴,掐着陈云飞脖子的手也马上收回,在陈云飞的面前呈现的是一个精致漂亮的小女孩,长发阴深变成秀发绵绵,模糊不清的脸变成清秀可爱的瓜子脸,唯一不同频道的是,那女孩手按着上下起伏的胸部,不停的干呕,紧皱的眉头,轻启的小嘴,呃,长的不错啊。
确实不是同一频道,脸上沾着零零落落的呕吐物,还有心思研究差点把自己吃了的对手,完全忘记了之前发生了什么,做梦都是这样的,大起大落没有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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