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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神秘落在中年妇女身上,中年妇女忽然变得清醒起来。她柔和的握住焦云峰的手,平静的说道:“峰儿。”
焦云峰哭着应道:“孩儿在!”
中年妇女说道:“别哭,男儿流血不流泪!咳咳……娘……快要死了,以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
焦云峰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摇头道:“不会的,娘,你会好起来的。”
中年妇女道:“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并不是娘亲生的,你父亲抱着你回来的时候,你身上还裹着一幅画。这些年来,可能你觉得娘对你太过绝情……”
“其实不是的,娘是在保护你啊,用娘的方式。我们家没吃的,娘便将所有的米给你,娘就吃野草野菜。有一次,娘中毒了,身体便渐渐发胖。娘年轻的时候,可是很漂亮的呢。”
焦云峰泪目道:“娘,您一直都很漂亮,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最漂亮的!”
中年妇女失血过多,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也越来越涣散,但或许是身体里的毒素排了出来,以肉身可见的速度,慢慢变瘦,脸蛋从浑圆变成瓜子脸,颧骨清晰可见,可以想象母亲年轻的时候,一定是绝世佳人。
但脸上陷进去的肌肉和眼睛,仿佛她骨头上只有一张皮,可见母亲的胖并不是因为她吃得多,而是将最好的,给了焦云峰,自己吃些野菜野草。
“娘反对你参军,娘担心你像你爹一样,一去便是十几年,生死未知,娘每天都担惊受怕。娘不想你上学院,怕你变成那些上层人,成为你最讨厌的样子。”
“娘总是想束缚你,想把你捆在娘的身边,所以总是打你骂你。但这是娘用这种方式保护你……”
“娘知道错了,我们的峰儿长大了。你应该像苍鹰一般在九天翱翔,而不是捆在一个老人的身边。峰儿,有的时候,我们穷苦人家躲避得再好,还是会被他们找上门来。娘想明白了,我们穷苦人间,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力,我们的命,从来都是掌握别人手里。”
“峰儿……娘……有一个梦想……就是想看着哪一天,你不再受束缚,你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如果我们穷人都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该多好!”
消瘦的母亲,声音越来越弱,迷离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世间和谐,人们不再受压迫和剥削的景象。最终,母亲终于闭上了眼睛。
焦云峰失声痛哭,将母亲搂在怀中,久久不能释怀。
娘啊,云峰便是你们的亲生儿子,我会用我毕生的努力,让娘亲九泉之下能够看到自己的梦想……
莽苍山下,又添了一座新坟。焦云峰披麻戴孝,守在坟前,心中有万千的不舍与仇恨,想要去发泄。
如果四大家族不派人来莽山村,自己就不会逃亡,母亲便不会因为担心,出来寻他。罪魁祸首便是蔡家蔡景熙,他与军方的人直接闯进他家,引起这一系列变故。
一定要搞翻蔡家!
其次,伍声乃是白易川的老师,是白家座上宾。不但伍声要死,白家一定要给我娘殉葬!
焦云峰一边磕头,一边在脑海回想。但他实在太弱小了,四大家族根基深厚,光是当家人,都是玄牝境界的大高手,要搞翻他们好难!
“云峰,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要做傻事,路还是要一步一步走。节哀~”曲松阳在焦云峰身后,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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