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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在儋阳镇相传已久的故事。
据说在四百多年前,乾州的土皇帝曹禹,有一心爱的妃子,很是宠幸,可惜红颜薄命,年仅十八就患了重病,找遍名医,终是无果。
有人献策给曹禹,说有一处灵地,不仅能使妃子的病痊愈,还能享天年之寿,于是曹禹带着妃子一路南下,到了现在的儋阳镇。
那时的儋阳镇已是小有名气,因地势的缘故不受战乱影响,安居乐业。
曹禹到了这里之后,下令驱逐山里的人,并且封锁不让任何人进山,持续了整整九天时间,这期间外人无法得知里面的情形,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找寻什么东西,只知道九天之后,曹禹带着队伍下山了。
奇怪的是,那个同行的妃子并没有在这其中。
曹禹下山之后,得知乾州地方叛军起义,留下了几个人就赶回了乾州,让人没想到的是,曹禹居然在路途中就死了,这件事也成为了未解之谜。
不少人猜测他们并没有找到可以治愈妃子的办法,加上劳途奔波,妃子在山里过世,所以曹禹接受不了这种悲痛,也随之撒手人寰。
这也造就了很多想要找到埋葬妃子之地的人,他们认为曹禹肯定随葬了很多金银财宝,结果是全都无功而返,一无所获。
这个故事历经四百多年,没有史书记载,只靠口口相传,所以如今谁也证明不了它的真实性。
这个在外人看来平平无奇的故事,在张长林眼中有很多值得玩味的东西。
他走在路上回想起大娘说的天花乱坠的细节,一部分应该是谣传的版本,但张长林判断大致可信。
刘小容没有从这个故事中听出特别的地方,她忍不住问道:“长林哥,看你心神不宁的,是想到什么事情了吗?”
他的确想到了某种可能,现在就是要进山证实了,于是两人加快步伐,朝城外走去。
儋阳镇三面环山,最方便的上山之路就是出城往东,沿着偏北的方向就能进入后山,就算是个路痴,仅凭着路标也能辨别清晰的方向。
一路畅通无阻,很快走了离入口三百米左右的距离,张长林突然停下脚步,拦住了刘小容道:“山里有人。”
女孩左望右望,没见半个人影,不解道:“哪有人啊?我怎么没看到?”
张长林捡起地上一个如骰子大小的物体,说道:“这是六课金投,浙洲太一一脉的手法,是用于搜灵的。”
刘小容又问道:“会不会是之前的人留下的?”
张长林摇头否认,昨天的大雨使得地面非常潮湿,这个除了接触面之外没有任何污垢的六课金投,显然是刚刚留下的,而且刚进山的人还不止一个,清晰的脚印也能证明这一点。
这个发现让张长林更谨慎了几分,他掏出追灵镜盘,默念心咒,顷刻便锁定了方位。
深入山林,外界罕见的药材在这里自由生长,随处可见。
张长林猜的没错,确实有人捷足先登,两个身形差不多的男子正并排而行。
左边穿着灰袍道衣的是太一门被称为苗圣真君的秦阔,右边倒持桃木剑的则是茅山一脉的杜秋生。
二人在一次偶遇中结下君子之交。
太一作为仅次于青莱亭山等大门的派系,人才众多,而茅山呢?随着杜秋生的师傅,也就是那位被世人尊称为九叔的人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一位响当当的人物挑起大梁。
打着茅山门人旗号自居的人不少,留下点名气的也只有杜秋生,可比起他的师傅,火候也似乎差了不少,自此茅山没落,再无往日风采。
二人走着,秦阔对杜秋生问道:“杜兄,听说你们茅山术法中有一个法门,以符箓做引,可使山神主动附体,并与之共存?”
杜秋生点头道:“确实有这么个术法,不过早已失传了,师傅对这个术法嗤之以鼻,认为是祸乱之术,秦兄应该也知道山神离开诞生地的后果,很久以前其他门派也有类似的术法,也都是从茅山中借鉴而来。”
秦阔点头认同,随后感慨道:“要说这追灵拿鬼,又有哪个门派能比得上当年的上清一脉呢?”
时过境迁,后人也不再受昨日辉煌的余荫,杜秋生打趣道:“秦兄不会嫌弃我茅山没落,以我微末的道行帮不上忙吧?”
秦阔捧腹大笑道:“我看是你小子想临阵脱逃吧,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你走。”
杜秋生轻笑道:“出了事有秦兄顶着,我怕什么?再说了,今天这么热闹,还真没白来,不仅有人比我们还早,这前脚还没撵上,后脚又来两人,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道友。”
说罢,两人默契回头,秦阔试问道:“不如等等?说不定是个熟人呢。”
二人同时放慢脚步,而他们身后的陈昭君自然也察觉到了前面的人是在刻意等他,不由加快了些脚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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