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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洋总觉得北京的冬天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有种让人插翅难逃的压抑,而此刻,他身处怀柔影视基地的剧组,又如落在大网中的小网中……

“词儿都背熟了吗?”姚朗拿起剧本,拷问的目光钉在他脸上。

他垂下眼帘,双手藏在貂绒斗篷戏服里,心不在焉的说:“不过是些疯言疯语,有什么好背的。”倒不是他真的懈怠,而是看不惯姚朗总颐指气使。

姚朗是他大学同学,毕业后在演员这个行业闯过一年,钱财尽了,也撞了南墙,就做起他经纪人和助理,而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一些他削尖脑袋都得不到的机会,所以姚朗总觉得他不努力就是不识好歹。

拍摄正式开始,所有人都向他簇拥而来,当场记拿着场记板喊了开始后,他站在一块儿绿幕前,打开手中的折扇,尽可能把嘴巴咧起,笑着说:“在下虚云谷二公子……”忽然母亲的脸闪电似的在他眼前一亮,他连忙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却不由自主陷入混乱……

“停……”导演走过来睨着他说:“眼睛怎么回事?你演的是个疯子,疯子是没有心事的……”

对他嘱咐了几句,导演继续回到监视器前坐下,又喊了开始,而他脸上的肌肉像失去控制,嘴巴无论怎么使劲也张不开,这种对身体突然的失控,让他全身发凉……

“你不看机位吗?”

导演的声音变得凌厉,却也感觉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他找着机位,心脏越跳越快,像马上能死掉,最后握紧拳头,在自己没彻底失控前,开口:“……对不起……”然后眼睛在人群中寻找着姚朗。

现场所有人都沉默了,导演把手里的本子摔在桌上,呵道:“什么玩意儿……制片人呢,你找的什么人……换人……”

他身边的人哗啦啦如鸟兽四散,而他终于如被松绑似的,姚朗在远处顿了很久才过来,没有看他,先是对化妆师客气的说:“劳驾您帮忙把这妆给卸了。”才冷冷的对他说:“折腾了五年好不容易有个男配的本子,还指着你靠这‘疯子’鲤鱼跃龙门,现在倒好……一手好牌被你打的稀巴烂!”

张宇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只被拔光毛的乌鸦,晦气,惹人生厌,没想到情绪平复后,会如此沮丧,他想解释,解释自己今天不在状态是因为想起了被杀害的精神病母亲,还有自己貌似得了一种病,但姚朗先开了口:“张宇洋,但凡你用点心,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你知道吗?我仿佛拉着一头木驴,拿鞭子抽没用,好话哄着也没用,也怪我……你说我在你身上折腾个什么劲儿?我才是头蠢驴。”

张宇洋扶着桌子站起,没有看他,气若游丝般的从嘴里吐出:“那……我们各走各的。”然后把下巴缩进羽绒服的领口离开了。

“你以为我怕你离开不成?还真觉得自己是块儿香饽饽……”姚朗把剧本摔在桌上,“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准备当巨婴到什么时候?”

……

他没有回头,像只从埋伏中逃脱的兽,奔走在影视基地附近的村野,从正午到黄昏,然后天迅速黑成一片,直到走不动,才奄奄一息的坐在一块儿大石头上,仰起头,几颗星星在天空鬼火似的摇曳,远处剧组的灯光也形成另一派星光,那是他融入不了的世界……

电话震动声,收摄住他散乱的思绪,看到号码归属地,心里一紧,犹豫了下还是接起。

“喂,洋洋吗?”

熟悉的声音像猛然打在身上的巨浪,使他全身一颤。

“爸出来了,今天上午十点兆明接的我,听说你在北京,过年什么时候回来?”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但寒风让他迅速清醒,随之身体里无数的洪流都向喉咙涌来,争相恐后的想要从嘴巴喷出,他有很多话说,攒了十年每一句都滚瓜烂熟,却在此刻失了声……

“你觉得一切都过去了吗?”几颗如巨石似的字从嘴里吐出,喉咙紧紧的像是渗出鲜血,怕电话里忽然没了声音,也怕再听到熟悉的声音,又一字一顿的说:“你就当我和我妈一起死了,以后别联系了。”说完两行泪从眼里跌落。

“洋洋……”

他挂了电话,五脏六腑都似绞在一起般疼痛,母亲躺在血泊中那张惨白的脸,像玻璃的碎片,锋利闪耀的向他刺来,眼泪突然从眼眶流出,他知道这是早该在十年前落下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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