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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我突然想到我还有只脚没穿鞋。这会也顾不上了,硌吧,脚底板的皮厚,再疼也没有大师后脑门疼。我一阵偷笑。
“大师,你倒是跑什么,我还,还以为你,你是个骗子呢。”我用手挠着后脑勺。
“我日,你家有两个邪物,前面那个对我来说小意思,不过后面那是个狠角色。我赤手空拳,上去就吃亏。”大师说。
“他们是什么来头?”我问道。
“我今天跟他们谈判得知。第一个,是个寡妇,生前是个小姐,堕胎无数,后来遇到个让她托付终身的人,洗手不干了,两个人结婚多年,始终要不上孩子,后来,不知道得了什么方子,终于怀了孕,自打怀孕后,这个女人性情大变,脾气变得火爆,见人就骂,张手就打,她丈夫卷跑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抛下她娘俩就走了。之后,她去找他丈夫,却被她丈夫失手弄死了,并且胎死腹中。后来怨气不灭,变成厉鬼,附身于她腹中胎儿之上。本来自己堕胎无数,阴气就重,还死于阴月阴日阴时,胎儿在为出生前,属于阴人。这真是是阴上加阴,再加上怨气太重,她化身的厉鬼比别的厉鬼要狠的多。”大事说道。
“我的娘啊,你这么一说,我这不就是死路一条了吗?可是她怎么缠上我家了呢,我是个好人。”我说。
“这对其他有道行的人来说,确实非常棘手,不过今天她碰上了我,算她倒霉。我手到擒来。至于这鬼物怎么到了你家,这我不清楚,我想问的时候,旁边有什么东西干预,乱了我的阵法。”大师说。
“那你跑什么啊?大师。”我问道。
“我跑是因为,后面那个,那可是个狠角色,这些年,我跟他交手无数,竟然是不相上下。而且我在明他在暗,俗话说,明骚易躲,呸,看我这嘴,说习惯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做点准备上去准吃亏。”大师说。
说着说着话,我们就来到家门口。
我从兜里拿出钥匙,刚要开门。大师忙拦住我:“慢着。”
只见他从包里拿出一个铁铲,还有一柄榔头。
“开门!”大师说。
嘎巴,我打开门,大师站在我前面,我在他后面偷眼观瞧,屋里平静如水,刚才那鬼影什么的不见了。
大师走了进去,径直走进卧室。我尾随其后。
只见大师走进卧室之后,一把推开我和老婆睡觉的床。
这几天谁也没心情打扫卫生,床上还散落着我们的内衣内裤,我看到这忙说:“大师,这几天忙,这衣服……”
还没等说完,大师摆了摆手,一下跪在我们平时睡觉那地方的地板上,举起锤头就砸,没砸几下,就听见瓷板咔嚓碎了,里面有个洞,洞里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我仔细一瞧是个黑色的小棺材。
我滴个乖乖,敢情我每天躺在这上面睡觉啊。这时候想想就感觉后背发冷。
“拿着。”大师把手里的榔头递给我。然后起身,脚踏罡步,掐诀念咒。只见那小棺材,忽忽悠悠的飘起来了。
我发现那小棺材,三尺来长,外表漆黑,侧面还有几个烫金的字,像是甲骨文,具体是什么,我不认识,不过看着像是某种符上的笔画。就在这时候我发现从那小棺材里伸出一只手,那正是之前出现的鬼影的手。
大师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纸条,这东西我知道,是灵符。大师用两个手指夹着符,嘴里默念咒语,另一只手用铁铲狠狠地对着小棺材砸了过去,小棺材应声掉在地上,棺材盖突然开了,从里面喷出一团黑气,那气味非常臭,一股死尸腐烂的味道。我捂着口鼻,强忍着恶心,定睛一看,小棺材里面有一条蛇缠在一个盅上,盅里有盛着一个干瘪的死胎。那蛇筷子粗细,大概也就半米来长,通体黝黑,黑的发亮,正昂着头吐着信子。
这时候,大师念毕咒语,二指催动灵符,一道金光打了出去。
“我猜的没错,果然是蛇缠鬼婴盅。”大师说道。
再看那边,那条蛇抬头冲那符喷了一口黑气,那符纸就在半空燃尽。
“好你个妖孽,念你可怜,未下杀手,尔还不快快投降,不然别怪本道无情。”大师怒斥道。
“投降?哼,我还差一个胎灵就可以还阳了,我要找那个负心人报仇。是他害了我,是他!”那个蛇扯着尖锐的嗓音喊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毕竟人鬼殊途,我劝你还是泄了这口怨气,早日投胎吧。”大师对它说。
“不可能了,我已受师傅点化,吸收十个男婴儿胎灵就可换身为人。再也不受这城隍地域的约束,找那负心人报仇!”那条蛇恶狠狠的说。
“真是执迷不悟!”大师道。
这时候只见屋里的所有的东西,什么床啊,柜子啊,内衣内裤啊,都齐刷刷的朝我们这边飞了过来。我跟大师相视一望,然后急忙躲闪。
“临兵斗者,皆陈列前行!”大师按罡演步,嘴里大声念出九字真言。
在空中飞舞的那些物件应声落下。
“畜生,快投降,嘶~”。只见大师咧着嘴,很痛苦的样子。我仔细一看,大师的左脚上被掉下的床腿压了个正着。我的床是实木的,怎么说也得有一二百斤,当初是六个人才弄上来的。大师挨得这下不轻,最惨的是,他还穿着拖鞋,这不是浪催的嘛。
我二话不说急忙推开床,连忙问,没事吧。大师一摆手:无妨。
就在这时,那条蛇不见了,不过有一个黑影出现在那个小棺材旁边。就是之前那个黑影,透过月光,我看清了她的面庞,瓜子脸,长的很漂亮,不过一脸的风尘味,非常勾人魂魄。我看了一眼浑身打哆嗦,然后就不敢再看了。
好一个勾魂厉鬼。
只见这厉鬼催动身形,我还没看清怎么着呢,它就一把掐在大师的脖子上。
见状我以为大师懂些门道,肯定会有什么对策。大师任由厉鬼掐着脖子。但是过了两三分钟,我发现不对,大师不仅没什么动作,而且这时脸都紫了。眼神中还流露出绝望、惊恐还有对生命的眷恋。
我心里一合计,拉开吧,回头出什么事,这也解释不清啊。我抄起榔头对准厉鬼的脑袋就砸了过去。我也不知道厉鬼是怕榔头啊还是这榔头上有什么蹊跷,厉鬼“啊”一声就被我给砸飞了。
回头看看大师,只见他甩了甩脑袋,骂了一句,妈的,差点着了这混蛋的道,这勾魂的本领着实厉害。
大师调整了一下身体,又从包里拿出一捆香,点着了之后,口中颂念,喃喃自语。走了个天罡步法。头一抬,冲着门外喊了声,来!
就听门外,哇呀呀呀,一声大叫,闯进来一个人。
进门疾呼:卧牛山中修仙堂,辅保西蜀汉家帮,二爷架前高头马,扛刀的将军,我叫周仓!语言中气十足,完全是个大汉的声音。说罢之后,居然还有一个捋胡子的动作。
我定睛一看,纳闷了。进来的这个,不是别人,正是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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