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回归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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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蚩尤……”

白溟艰难的念出了这只怪物的名字，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这只变态居然在他的内心空间。

“怎么，很惊讶吗？”

蚩尤的身形缓缓的变了，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中年人的形象。

“你不是应该被公孙公杀掉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哈哈哈哈……不愧是上古的传承家族嫡系，还在用公孙称呼那个家伙啊。”蚩尤爽朗的笑着。

“要不是那个家伙借助九天玄女之力，你以为他有能力战胜我？更不要说杀掉我了。”

白溟瞥了他一眼，对于这个魔神心里还是有些抵触的，“少来了你，公孙公手持圣道之轩辕夏禹剑，本身也已有大道之能，岂会输了与你？”

蚩尤摇了摇头，“世间当然是传送轩辕氏，不管我怎么说，最终到底我是败者，所谓成王败寇，很多真实都已经被埋没了。”

蚩尤的语气有些落寞，“那把轩辕夏禹剑确是神兵不假，但我作为兵神，又岂会被一把兵器所治？不要提轩辕的大道之能，若以天道论处，他不过只是一个尚未逍遥于三界之外的强者罢了，虽有大道之能，却因心之所限，不能飞升宇内，又怎么能跟我这个真神相提并论？”

“只可惜，天道妄为啊，天赐玄女之兵信神符于轩辕氏，其凭借玄女之力，最终我还是大败于他。”

白溟淡淡的看着蚩尤，“这些典籍里倒是有记载，不过以你真神的实力，会弱于九天玄女？”

“小子，你现在离窥觑天道还差得远呢，九天玄女乃天之所造，非力之所敌啊。就算我是真神，也敌不过天道啊，天要亡我，又有何法？”

蚩尤说道这里，叹了口气，缓缓的说：“这些事情年代太久远了，不提也罢，小子，你放心，我并不在你的内心空间，现在你看到的我，只不过是我的本源之力塑造的形态罢了，真正的我，就像你说的，已经在上古时期被轩辕氏所杀，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白溟皱了皱眉头，“那为什么你的本源之力会在我这？”

“你还是不理解啊，你的内心就是本源，而世间的一切，都是由本源孕育而生的，而作为魔神的我，曾经那无限的欲望，引导着我的力量追寻到了你这个本源，当然，龙牙也是吸引我的一部分。”

白溟一惊，龙牙？那把邪刀？可是龙牙一直都被他封存在芥子须弥之术中，怎么可能去引导蚩尤。

“小子，别猜了，龙牙乃是我当初所用之邪器，我可是经过滴血认主的，自我战败之后，龙牙就没再有过别的主人，所以它自然可以引导曾经作为主人的我的力量。”

蚩尤笑呵呵的解释着，白溟这下可就郁闷了，这个魔神好死不死的非要在他内心，他总有一种以后将会麻烦不断的感觉，光是一个魔神的名头就够他头疼的了。

“喂喂，臭小子，你头疼什么啊，魔神又不是你，再说了，我可没打算把你变成魔神。”

白溟斜了蚩尤一眼，不屑的说：“算了吧你，你的恶名早就遍布天下了，说你没点什么企图，谁会信啊。”

蚩尤闻言不禁哈哈大笑，“你这个小子，这么想不开啊，我的力量确实是魔界之力，对于圣道来讲，那是水火不容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混沌初开的时候，天地尚为一体，何来正邪之分？再假若，当初轩辕氏没有借助天道，最终败于我手的话，那么到了现在这个时期，我与轩辕氏将何为正？何为邪？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来源混沌，最终也将归于混沌啊。所以你现在明白，你的内心是多么强大的了吧？”

白溟有些犯蒙，本来说他的内心是混沌他就已经有些接受不了了，现在告诉他他的内心混沌是一切的源头，这让他情何以堪……

“小子，记住我的一句话，力，本不分正邪，用于正则正，用于邪则邪，正邪之分，单凭一心。”

白溟挠了挠头，虽然现状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但是这些都是事实，他再怎么无法接受，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的现状，那不如就这么接受了也好。

“那么，你在我的内心是为了将你的本源力量传承给我吗？”白溟还记得曾经蚩尤对他说过，传承之类的。

“准确的说，应该是将我的本源回归于混沌之中，你也可以认为是传承，因为你的混沌，现在还只是初始，没有孕育任何存在的混沌。非常适合我的本源回归，当然，我的这股本源力量你是可以运用的，不过经过了几千年，这股力量已经消耗的非常严重了，比起我全盛时期的实力，简直就是天地之别啊。”

白溟叹了口气，如果愿意，他绝对不会去用蚩尤的力量，虽然他认可蚩尤那句力，用于正则正，用于邪则邪，但是从内心来说，他还是比较抵触蚩尤的力量的。

“那为什么还一定要让我的内心空间开创？万一我的内心空间不是混沌，你怎么办？”白溟淡淡的问。

“呵呵，如果你的内心空间不是混沌，我就真的要把你当做传人去传承了，不过现在的结果更好。”

白溟无语的扶了扶额，这就是传说中的歪打正着吗？蚩尤的力量啊，不要都不行啊，强塞给自己啊……

白溟任命般的点点头，“好吧好吧，那你想怎么做都随便你吧，不过话先说好，绝对不允许影响我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