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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一直追着她想要解释的粉衣女子则完全冷眼相待。
还是穆元修过来镇住了闹哄哄的场面,“怎么回事?”
站在邱语兰身后的粉衣女子则在一看到跟过来的穆连轩时,眼神不免就痴了。
看见这女人这架势,容姒怎么还能不了解,十有八九这穆连轩是利用了这女人去陷害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关键还能叫对方甘之如饴,也是厉害。
容姒低头摆弄了自己的指甲,眼睛余光瞥了下那面露思索之色的邵青薇,然后就看着几个侍卫将她身边的绿芙押了上来。
“启禀皇上,之前发出尖叫之声的正是这宫女。”
一见绿芙,邵青薇就有些慌了。
容姒继续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念夏几个还挺给力,一下就抓住了绿芙。
旁人穆元修不熟悉,邵青薇身边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熟?
“到底怎么回事?”
他冷下脸来问道。
明明邵青薇之前不争不抢的,这几天出的幺蛾子怎么就这么多?明明就是他设计的刘戈和这翰林院编修的庶女,怎么好端端地绿芙也在里头?
他皱紧了眉头。
“皇上,回禀皇上,奴婢,奴婢也不过就是刚好路过这里,谁知,谁知竟看到贵妃娘娘这等腌臓事……”
因着那绿芙一直被人押着低着头,这周围人围着的又太多,她根本就没看到站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容姒,这么一开口大家就哗然了,怎么这里头还有贵妃娘娘什么事。
“绿芙,你说什么?你好好看清楚,贵妃娘娘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
邵青薇上前一步,厉声道。
随即根本就不给其他人追问的机会,上前两步就跪在了穆元修的身边,“回禀皇上,绿芙乃是我凝露宫的宫女,这几天一直都在发热,看人常常眼花,之前还把嫔妾认错了,贵妃娘娘金枝玉叶,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一定是嫔妾这婢子弄错了,求皇上恕罪!”
见有自己的事情了,容姒这才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邵青薇一眼,还未来得及开口。
那头的邱语兰竟然就上前一步,“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这位娘娘,您一句自家婢子认错了人,就像抹去她口无遮拦的罪名怕是太轻易了吧。您也知道贵妃娘娘金枝玉叶,怎么可以是这贱人可是随意污蔑的,这舌头这么不管用,还留着做什么,干脆剪了吧!”
“你……”邵青薇看着邱语兰一副为容姒出头的架势,就连穆元修看过来的眼神都有些不虞,心里暗暗叫苦。
毕竟要是容姒开口她还可以叫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大人不计小人过,免得失了身份,回去她自行处罚青芙就好,谁知开口竟然是这么一位小姐。
那头绿芙一听要剪了她舌头,立马捂住嘴,“娘娘,奴婢,奴婢可是全……”
“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就在绿芙要开口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的时候,邵青薇忽然就捂住肚子,满头大汗地瘫倒在地上,“皇上,嫔妾的肚子好疼……皇上……”
她眼巴巴地看着穆元修的方向,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肚子?”穆元修一惊,立马就冲上了前,“是孩子出什么问题了吗?青薇,青薇,你支撑住,太医,太医,快叫太医!快去!要是朕的皇儿出了什么问题,朕为你们是问!”
说着,穆元修就抱着邵青薇就快速地往前走去。
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毕竟他现在对邵青薇还是有感情的,毕竟他的计谋已经得逞,下面就只需要赐婚就好,绿芙污蔑容姒什么事情都是小事情,他觉得完全可以不用计较。
而听说孩子,皇儿之类的字眼,容姒倒没有什么反应,薛玉秋却直接就惊愕地睁大了双眼,其他嫔妃也都一个个在心里咬碎了牙。
邵青薇?青贵人?那是个什么东西?
她们之前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皇上最疼爱的不是容贵妃吗?怎么容姒这边还没什么动静,那边一个不知道什么的小角色怎么就怀了龙胎?果然又是一个贱人吗?
容姒好笑地看着周遭这些女人嫉妒的小眼神,在这一时间竟然同仇敌忾起来了,甚至连对容姒的敌意都没那么明显了。
想来以后这邵青薇再想躲在背后占便宜应该也占不到了。
而那头的绿芙一见自家贵人与皇上都已经这里,自己这边又被玉妃做主撵到了辛者库,以后连邵青薇的面都见不到,她就知道她完了,全完了。
可现在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根本就不会有人听她说屈,不免就掩着面开始痛哭了起来。
完了,完了……
而容姒在念夏几人忿忿不平地念叨下,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路过邱语兰身边的时候,她听到她一声小小的谢谢,容姒没有在意,继续往前。
邱语兰看着容姒往前走的背影,只觉得这贵妃娘娘长得真好看,心底还善良,至于她那个时候到底为什么会在树上待着,她没那个兴趣去管。
热热闹闹开场的百花宴并琼林宴就这样草草收场了。
听闻邵青薇怀孕的消息这个时候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都在暗暗谋划着弄掉她这一胎。
记得剧情当中,邵青薇这第一胎好似确实没有保住,但却因此令得穆元修对她更加联系,甚至直接将她封了妃,还赐了个宸字。
那个时候的穆元修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宠幸邵青薇,主要还不是因为容姒这边势力没落了下去。
因为她那个便宜爹过不了多久好像就快要死了,那个时候容飞舟还没彻底接收容天浦的兵权,容天浦又死了,容姒的靠山一下就没了,穆元修也就没有那么忌惮了。
至于容天浦是怎么死的?
容姒托腮看向窗外盛放的玉兰,笑了笑。
谁知道呢?
与此同时,容飞舟看着碗里融到了一起的两滴血,眼里布满了血丝,一把拂去了那个碗。
想着那个唯唯诺诺的男人,嘴里一直低低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笑完,容飞舟双手撑着桌子,手指上伤口瞬间裂开,血液一点一点地往下滴去。
他怎么可能不熟容天浦的儿子?他怎么可能是外头那个穷酸书生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是小姒的亲生哥哥?怎么可能?他娘到底隐瞒了他多少事情?啊?
所以现在呢?
现在他需要脱去身上这身铠甲,跟着那位穷酸书生回他一贫如洗的家,以后要不就从军队最底层开始往上爬,要不就认命去种田,以后在村里找个差不多的姑娘,成亲生子?
呵呵,太好笑了!
这是他容飞舟该过的日子吗?
不,他绝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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