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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过终于说完了,阿癸回了一句:“好,我们都答应你。”
听到阿癸这么容易就全答应了,她都有些不相信,原来这么好说话的。早知道这样,她应该要求每天可以出去逛街,然后天天得送上一只烤羊腿让她们啃。
“那行,口说无凭,立个字据吧!”夏过话一出口,就觉得她这个要求那是相当的多余。立字据有意义吗?她们现在是他们的俘虏诶,一个不高兴喀嚓一声人头落地,谁管那字据?
但是阿癸却点头答应了,一式两份,晔、雪文同行,然后还盖上了阿努将军的大印,乍一看跟国书一样。夏过虽然知道这个字据没什么大作用,但还是小心的收了起来。
随后阿努将军便安排了他们的住处,在将军府的东院,还派了两个丫头侍候。屋子里的摆设夏过看着不自在,便重新布置了一下。
她不知道她的工作是什么?反正她们现在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第一件事,她还是要学会雪国话才行,总不能一直让草儿身边当翻译吧。便让草儿教她说雪国话,可是问题出来了。
“相公,我非得别人跟我说雪国话我才会说,我自己想着说,说不出来。”草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好像需要引导她才能想起那些语言。
夏过在将军府住下了,周围全是一群嘴里叽里咕噜说着雪国话的人。大概这样无所事事的住了一个星期,她都能说几句简单的了,也能听得懂很简单的话。
她这边是无所事事,平平安安。而在咸阳的柳岩祉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所有送物资的人都回来了,就是不见夏过他们。而他们问一起的人,他们都一脸茫然,最后总结了一句话:“我们回来的时候找遍了整个军营都不见他们。”
柳岩祉有股很不好的预感――她们去雪国了。而且能让她们冒这么大险去雪国,那雪国一定是有上古石刻的消息。但是如何寻回她们呢?他别无它法,只有去找夜孟知。
夜孟知也无能为力,他纵有千军在手,可是没有朝庭的旨意,他是不能冒然跨界去雪国的。他的身份又特殊,只要他在无旨意的情况下越过边界一步,就会有人上奏说他通敌叛国。
柳岩祉无奈,借着夜将军的名头,便带着长贵去了边境的营地。然后天天到河边去观望,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她从河的对岸走过来。
然而一次次失望,整个人也变得沉默起来。每天都与刀枪棍戬为伍,在营中苦练骑射来熬过那漫长的时间。夜孟知偶尔会去营地巡视,看到柳岩祉如此刻苦的练习,心里隐隐的叹息。但却又让他看到了另一面,便对营长交待:“好生训练他,它日将是一位了不起的将领。”
有夜将军这句话,那营长更是对柳岩祉格外照顾。他虽不是军人,但是他是柳华青的儿子,又被夜将军如此看重,前途无量,他更加尽心的训练他。谁也没有想到在那漫长的、等妻归来的日子,为他将来成为一代军事大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后来史书却是这样记载:柳岩祉站在界河想起太祖挥师北上,大败雪国。颇为感概。从此勤练武功、苦练骑射、研读兵书。
夏过看到这段笑道:“史官果然是最不靠谱的职业。”
且说夏过在将军府住了半个月,终于接到了第一个任务:写一篇国策论。
夏过两眼茫然的看着草儿:“草儿,国策论!我连雪国现在什么情况我都不了解,我怎么写?”
“你就随便写写,不就是讲讲大道理嘛!你读了那么多书,应该很容易的,或者你把跟庄栋庭说的那番话写上也行啊!”草儿倒是觉得很容易。
夏过无力的低头:“我的个娘子啊!雪国大半疆土都是长年冰天雪地,跟晔国不同啊!除了牛羊马骡多,其它几乎什么都缺,更别说田地了。”
“是呀!那你就针对这个说说嘛!”草儿试着给夏过找方向。
夏过又抬起头:“不行,别人这么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们,把我们当贵宾一样对待。如若这国策论没有写好,说明我们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运气好被赶出去,就是吃喝成问题。要是运气差点儿,直接喀嚓了我们。为了我们的生命着想,我们还是不要应付了事,好好写。”说着便起身往屋外走。
“相公,你要去哪儿啊!不是说好好写吗?”草儿追上去。
“坐在这里怎么写得出来,我们要出去走走、访访民生,我才好写。”夏过牵着草儿往屋外走,然后随侍的两个侍卫便跟在她们身后。
夏过起初那是相当的不习惯,现在慢慢习惯了,都当他们不存在。走到大街上,让草儿四处跟人闲聊,问了一些小问题。然后看看了大街上的买卖,生意那是相当的清淡。逛了差不多一天便回去了。
阿癸与一位二十六七岁、身材魁梧却衣着讲究的男子说着话。
“他是如何看待让他写国策论的?”大王子蒙泽问阿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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