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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在下,苏影与小玉玉左右,莫离与中央,站立在九天之上,他们的眼前多了一位少女。
天风拂起苏无泪的头发,那绝色容颜越发冷艳,无论修为有多么高深,这一刻,她也只是一位平凡的母亲。
她的目中,唯有那位少年,那是她百年怀胎,生下的骨肉,那是她朝思暮想之人,那是她的一生,最放不下之人!
“离儿,你长大了。”
蔚蓝的泪水滑落,莫离就在眼前,她一步也迈不开脚步。
心痛,内疚,欢喜,这一刻统统化为眼泪。
苏无泪本无泪,因她本无心,或许她本无情,可没有心的人,动起了情,却是一生的执念。
莫离长大了,真真正正长大了,与那记忆力,那半尺高的孩童虽有些相似,可已经英俊了太多太多,更是少了往日的天真与烂漫,有的,只是看着娘亲落泪。
他长了这么大,却没有在她的陪伴下成长,或许,这将成为苏无泪一生的心结。
“娘亲!”
莫离在笑,露出那一双洁白的小虎牙,一如当年般闪闪生辉,漆黑的眸中不停落着眼泪。
小玉玉愣了,她好奇的看着苏无泪,这就是她的娘亲吗?
这不是那位美丽的无泪姐姐?
苏影一样激动,一样再落着泪,但他却知道,这一刻,应该将姐姐留给莫离。
他悄悄拉了一把小玉玉,小玉玉瞬间反应过来,随着苏影一起倒退。
莫离迈动脚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向着他的娘亲靠近。
看着娘亲脸上的眼泪,他心中出现一丝痛楚,本该早些来见娘亲,却在找寻舅舅的途中,耽误了数十年。
苏无泪张开怀抱,一如当年般,于她的眼里,莫离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孩童。
可当莫离靠近,她突然有种尴尬,因当年的孩儿,如今已经是个少年,那随他父亲的身材,比她高了太多。
莫离不管不顾,猛然一把将苏无泪抱紧怀里,这一瞬间的温馨,让两人脑海一片空白。
“娘亲……娘亲……”
多少次梦里的呢喃,这一刻化为了真实的的呼喊“娘亲……娘亲……”
他不需要与娘亲交流任何,只想就这样叫着,就这样抱着,他害怕一放手,他的娘亲又不见了。
每一声娘亲,都深深刺痛苏无泪,她没有资格做一位母亲,她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尚未长大的时候,在他想她念她的时候,她却没有陪着他。
“离儿……你怪娘亲吗?”
苏无泪抬起手掌,触摸他的头顶,一如当年那清风山上,多少次如此轻抚。
“孩儿的生命是娘亲所赐,孩儿的身体是娘亲所给,娘亲又未做错什么,孩儿为什么要责怪娘亲?”
莫离轻轻放开苏无泪,为她拂去脸上的泪痕,挥袖也擦干自己的泪水。
苏无泪笑了,看着莫离的懂事,发自内心的笑了,抬头望向不远的苏影:“影儿,谢谢你。”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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