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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在裴钊怀里哭过一场后,苏瑗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天明。端娘告诉她说:“陛下子时的时候命奴婢进来伺候太后,已经回去很久了。”
她心中十分不安,见端娘面色平静若无其事,更是忐忑,小心翼翼道:“端娘,我晓得我这样很不妥当,以后一定不会了。”
端娘温和地注视着她,那目光里仿佛带着无尽的怜惜:“奴婢每日陪在太后娘娘身边,只希望太后过得欢喜。”
端娘这个心愿大约是不好实现了,至少在近来几日是这样的。离立春那日已经过了好多天,景春殿一点儿消息也没有。童和安排的人牢牢地守在宫门口,也不晓得里头究竟是个甚么情形。
苏瑗其实有些想去问一问裴钊,可是那一夜她实在太过失态,委实不好意思再去见他。她心里其实很害怕,她那天那副模样那样的矫情可憎,倘若裴钊因为这个事情而讨厌她了,那她该怎么办?
即便知道裴钊不喜欢她,可至少,也不要讨厌她。
童和只会轻描淡写地跟她打哈哈,一句实话也不肯说,端娘又不许她多问。没办法,苏瑗只好让云萝去向守在景春殿的小黄门打听打听,云萝一开始还很不情愿:“那三个人当中必然有一个对娘娘心怀不轨,陛下都说要重重地严惩她们,娘娘又何必对她们这样好?”
云萝最近用成语的水平真“出其不意”,苏瑗一面揉揉额头一面道:“这桩事情究竟是个甚么样咱们都不晓得,说不定她们三个都是无辜的呢。云萝,你就替我去好生打听打听,里头究竟是个甚么情形,也好让我安安心心啊。”
云萝依旧不肯:“陛下总共就这么三位娘娘,除了她们还会有谁?”
“唔,兴许是哪个心气颇高的小宫娥也未可知啊,这种剧情不是常有的么?”她不住地催促道:“你就去看一看,就当是你想听个八卦,如何?”
云萝无奈,只得愤愤不平地说了句“太后就是心软”,慢吞吞地走了。
午膳的时候云萝果然回来了,将问到的事情一桩桩说给她听。吴月华,孙妙仪和容美人三个人仍旧在景春殿内,虽说在吃穿用度上并无丝毫亏待,可这样的情形已然形同软禁,想必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她们宫里的宫人们可就更惨了,每隔一个时辰便被掖庭的人施以廷杖之刑,行刑时还是在吴月华她们的面前。今日打完了明日还要打,若是伤得厉害了便敷了药接着打。即便如此,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只言片语,毕竟厌胜之术乃是死罪,和命比起来,打几个板子又算得了甚么?
苏瑗愈听愈害怕,若是再这样打下去,只怕会出人命。云萝安慰她说:“娘娘不要担心,我听说掖庭的人打板子颇有一套,有一打就死的,也有怎么打也只会疼不会死,甚至一点儿病根都不会落下的。童公公可是个精明厉害的人,肯定会安排好的。”
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很不安。以厌胜之术害得宫里动荡不安的人固然可恶,可一码归一码,其他人何其无辜,凭甚么要教他们去白白遭殃?她犹豫了一下,对云萝道:“你现在陪我去一趟景春殿好么?”
云萝拗不过她,只得答应。刚好此时端娘到尚衣局去了,因此她们两人很轻松地就出了长乐宫。
远远地就看见景春殿前守卫森严,十个小黄门两两相对,站得整整齐齐,见到她连忙齐刷刷跪下,她心中着急,摆手道:“哀家很好,你们不用请安了,快些开门吧。”
几个小黄门对视一眼,道:“回太后,奴才们不敢阻拦太后,只不过这几日景春殿情形特殊,里头想必有些凌乱,请太后稍等,奴才进去吩咐宫娥们好生收拾一番,再来请太后。”
他这番话说得十分恳切,教苏瑗根本无法说个“不”字,只得依言等候,那几个小黄门十分机灵,当即分作两拨,一拨六人仍旧守在门口,另外三个人飞奔进去吩咐宫娥们清扫殿宇,布置茶点。
最后一人悄悄看了看苏瑗,不动声色地挪到角落,飞快地朝延和殿的方向跑去。
宫人们的手脚很快,不一会儿便大开了宫门请苏瑗进去,通往正殿的石板路上甚是整洁,依稀还有些水汽,显然是刚刚打扫过,两旁的花木已经萌芽,青翠欲滴十分可爱,明明是生机勃勃的场景,可大约是因为这里太过寂静,看着总有几分萧索。
在进殿之前苏瑗把殿内的场面想得要多可怕有多可怕,可进去之后才发现是她想多了。跪在地上的一行宫人虽然身上隐约有杖刑过后的痕迹,不过那模样看着倒还好。吴月华她们安静地坐在上首的位子上,大约是小黄门告诉过她们自己要来,因而不慌不忙地请了安:“妾身见过太后娘娘。”
她一一打量着这三个人,孙妙仪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此时全然没了灵气,像是一朵被风吹雨淋后的花,蔫蔫儿地没有半分生气;容美人神色憔悴,哪里还有当日同她一起踢毽子时那番笑逐颜开的模样?相比起来。反倒是吴月华看起来好很多,虽然消瘦了几分,倒也还算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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