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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中的萧家宅邸,萧从循就坐在独栋院楼的大厅里。

医生上前站定回报,“大少爷,刚刚为三少爷做完检查,身体各方面都很稳定,静心休养就能够康复,只是他的双腿……”

“废了?”萧从循终于出声询问。

医生委婉道,“倒也没有全废,用心复健锻炼,还是可以走路,只不过以后不能再像正常人那样行走了。”

作为豪门子弟,一双腿变成这样,倒是和残废也没有任何区别。

萧从循没有再出声,医生又道,“三少爷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大概是不能接受……”

沉默片刻,萧从循起身上楼,前往萧从泽所住的房间。

他一推门进去,就听见了茶杯被打碎的刺耳声音,“砰——”

“给我滚出去!”萧从泽朝佣人厉声喊着,纵然气息还有些微弱,但是那份跋扈却不曾减少。

“是……”佣人立刻收拾起茶杯碎片就要离开,对于这位三少爷,萧家上下哪一个人不知其心性阴晴不定。只是一转身,就瞧见了萧从循到来,“大少爷……”

萧从泽猛地抬头望去,果然看见那道身影正出现于自己面前,他笑了一声,“你本来就想废了我这两条腿,现在还真是替你省了事!大哥,你心里一定乐得轻松!”

萧从循神色沉凝,却也沉静,“到了现在,你还是不知悔改!”

“我要悔改什么?我这两条腿是被他们打断!”萧从泽躺在床上,根本就无法动作,一张容颜铁青。

萧从循凝眸,突然开口斥责,“你断的是腿,但你还能走!你毁掉的是一个女孩子的人生!她这后半辈子,都要活在阴影里,你让她怎么站起来!”

萧从泽冷笑了一声,“我肯娶她,她就已经很幸运!她自己不肯,要活在阴影里还能怪谁!”

萧从循无法再和他说下去,因为那份根深蒂固的扭曲思想,早已让他无法辨别是非。

然而,萧从循却道,“有人来看望你。”

萧从循有些愕然,却在下一秒听见敲门声“咚咚”响起,紧接着又见到一道敦和身影走了进来——

萧从泽一对上来人,猛然瞠目正视,对方却喊了一声,“少爷……”

来人正是桂婶,她穿着朴实,衣服洗过无数次,所以边缘都开始泛出白色。但是异常整洁,那份整洁里,透出几分温馨。

桂婶手里捧着一碗面,那是她刚刚煮好的汤面。

“出去!给我出去!”萧从泽却喊了起来,但是萧从循没有应声。

桂婶更是没有离开,只是一瞧见他,脸上身上都是伤痕,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那双腿更是被固定,她吓坏了,战战兢兢上前,一开口就已经带着哭声,“少爷!您怎么伤成这样?您的腿,这双腿……”

那眼泪不断落下,桂婶几乎无法上前,只是捧着汤面一直哭。

到了最后,还是萧从循退了出去。

萧从泽却那样狂躁,无论他怎样斥责让她离开,桂婶都没有动过一步。只在最后,又是心疼又是责问,“您要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少爷,有些错一旦犯了,就没有办法回头了,没有办法……”

萧从泽又是一怔,随即开始怒喊,“我让你滚出去,你是听不见!”

桂婶被他疯狂的斥责声惊到,但是看着他,这个早已经成长的男人,不过只是她当年一手抚养陪伴长大的小少爷,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她颤着手将面前这碗汤面送上,“少爷,吃碗面吧,您小时候说过,只要吃了面摔跤再疼都不疼了……”

萧从泽僵住了。

那不是摔跤,而是年少习武之时的必要训练。

可那不过是玩笑话,只是随口一句而已!

……

邵璇在医院住了数日后,提出要出院。

蔓生得到医生的首肯,就接她出院。其实她一向都不喜欢医院,即便是高级病房,也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刺鼻气味。

出院的时候,杨冷清也来了。

可他并没有来到病房,只是当车子驶离医院,他就派车跟随在后。

待回到先前住下的洋房小楼,蔓生就让邵璇回去房间。

她这才道,“请杨理事进来。”

杨冷清很安静的入内,他们两人坐在客厅的布艺沙发里。自从邵璇出事后,却从未有过的平静,可以这样面对面相谈。

杨冷清几乎是一言不发,近段日子里所发生的一切,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比从前更加阴冷。虽然那张脸庞,却一如当年北城江南馆初见,的的确确是少见的美男子。

蔓生轻声道,“我一直在想,小璇到底喜欢你什么?或许是因为你这个人本身,就是她会心花怒放的模样。”

可是一个人遇见另一个人,单是有凭着一张好模样,就足以倾心深爱相知相许?

恐怕是不足够。

蔓生又是道,“你对小璇用了心,这一点谁也没有办法否认。但是你也同意和她分手,这也是事实。”

杨冷清始终沉默着,当他听到“分手”这两个字,眉间紧紧皱起。

“小璇对我说,她要不起你了,因为她给不了你想要的。”蔓生记起当时邵璇沮丧落寞内疚的声音,那样痛苦的喃喃诉说,“你前半生孤苦无依,离开海城后颠沛流离,实在也是不易。”

常人不能所受的痛楚,那便是活在复仇之中!

“我也清楚,你报仇的对象里,其中一个就是王家。”她直接揭开这一层,牵扯到自己这方的关系。

杨冷清一双眼睛骤然凝重,此刻像是望着她,却更像是望着她身后的王家。

“你要选择继续复仇,我不会阻拦你,也是应该。王家欠你的,你尽管去讨,我不会说一个字。”蔓生想起尉容当日所言,因果循环有些债的确该还,“但是邵璇,我不能让你带着她去这条路。”

杨冷清凝重的眼眸忽而又缓缓散开,是她平静道出世间规则,“她不强求你,你也别强求她了。”

感情之事,当无法两全,当谁也不再强求。

那便只有一个结局,相忘于人海,各自安好。

……

高进在瞧见那辆车远离后,复又走了进来回报,“副总,杨理事已经离开。”

蔓生轻轻颌首。

高进却是欲言又止,蔓生抬眸望向他,“怎么了?”

高进也不知要如何描述,想了半晌才道,“瞧着杨理事的样子,真是万念俱灰……”

那是可能有的未来,被彻底打破幻想,可他却也无法忘却那份仇恨,还能如何去拥有?其实杨冷清心里更清楚,两者只能选择其一,上天这样公平,而最终选择唯有自己。

静静坐了一会儿,蔓生起身上楼。

房间里边,邵璇却在忙碌,余安安一瞧见她就喊道,“副总,邵小姐在收拾行李……”

那只行李箱被放在了地上,衣服凌乱的叠起,一一被放置于其中,蔓生轻声询问,“小璇,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家……”邵璇回道,那样认真的收拾,“我想我妈了……”

蔓生拉住她,她安抚道,“你前几天才摔了一跤,这样回去,阿姨看见会担心的……”

邵璇还半蹲在地上,头上缠绕的纱布没有拆下,她一下定住了。

良久,她那样无助,如同六、七岁的孩子,捂住脸庞哽咽说道,“怎么办……我好想回家……可是我回不去了……”

“蔓生……我回不去了……”她痛苦到找不到出口,这让蔓生心中一阵绞痛。即便一直在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心中的伤痛却没有办法愈合。她更明白,只要归去后,就会带给邵母无止尽的痛苦。因为她根本就无法忘却一切,还能如何归去?

蔓生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她终于轻声道,“小璇,如果可以,你想不想忘掉这一切……”

……

杨冷清归去之后,在翡翠公馆里足不出户已有数日。

直到尉容前来——

公馆那间书房,窗帘严实盖着,但是房间里却有四人在场。

迎面而站的两个人,正是杨家父子杨鹏涛以及杨骏驰。

他们和杨冷清的关系,一个是他的大伯,另一个是他的堂弟。原本该是至亲亲眷,却早在当年那场祸事里分崩离析。

只是此刻,杨骏驰跪在那张大班桌前方,他在颤抖着,更是在求饶,“堂哥!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不把事情说出来!可是你也知道萧从泽那个人,我要是说了,我也只有死路一条!警方那边也明确证据不足,就算我作证,也定不了他的罪……”

杨骏驰不断呼喊求饶,而一向趾高气扬的杨鹏涛,在这几年的争斗里,也迅速苍老年迈,早不复当年尉老太爷还在世举办寿宴之时的意气风发。

“冷清!你饶了你堂弟吧!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是我当年害死你的父亲,也是我害了你们孤儿寡母没有依靠,是我对不起你们……”杨鹏涛提起当年,脸上一片晦涩,更是黯淡无光。能让他此时承认自己的罪行,这已然是极其苦难之事,毕竟对于一个顽固不化又自尊自傲的老者而言,已胜过千刀万剐!

尉容坐在一侧的沙发椅上,他只是看着这一幕。

另一张沙发椅上,是杨冷清沉静端坐,他一出声便是冷声质问,“你一句对不起就能当作是请罪?”

杨鹏涛一下哑然,“……”

“你现在是真的来忏悔,还是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所以先来投降,以为我会姑息这份所谓的亲情,放过你这位大伯,和这位堂弟?”父母血仇就在眼前,杨冷清无法忘记,自己当年是如何瞧着父亲被迫害,而母亲又在父亲离世后陷入于困境。

“大伯,你当年要把我父亲铲除的时候,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总有一天,他的儿子会为他报仇?而你的儿子可能会跪在我的面前向我求情,让我饶过他!”

“到了现在,我和你之间的恩怨还没有彻底了结!害死我父母的人,你们是罪魁祸首,当年参与在其中的人一个也逃不了!”杨冷清句句逼人,那气势更是惊天,犹如狂风骇浪要将人吞噬彻底。

杨鹏涛一阵心慌,数年来的争斗,他已几乎被杨冷清打垮,更知晓他心狠手辣,可他却也想不出旁的办法,“我把公司交给你,一切都给你!我去你的父母坟前认错……”

“行——!”杨冷清笑了,“只要你能让他们死而复生,再听你认错,亲口原谅你当时无情无义害死兄弟弟媳丧尽天良,我就饶过你们!”

“堂哥!”杨骏驰又是喊,“叔叔婶婶已经过世了,他们怎么还听见……”

杨鹏涛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人死不可复生……

尉容沉眸望着这所有一切,那些求饶声,这么近却也这么遥远。

“尉容!”杨鹏涛眼见无法说服杨冷清,转而望向另外一人,“你说句话!难道要我死在这里才能了事!”

“容表哥!”杨骏驰也是急声呼喊。

尉容却只是沉默,寡淡的眸光冷冷相望,仿佛早就置身事外,更仿佛看穿这一切是多么荒唐至极。

却就在无止尽的哀求里,当杨骏驰跪走着来到杨冷清脚边,苦苦哀求一阵后,杨冷清突然起身。

“堂哥……”杨骏驰一愣,杨鹏涛也是一愣,却见他走向书房外,将门打开后笔直扬长而去。

半晌,杨家父子都没有回神,直到宗泉进入,将他们请离。

宗泉也是困惑,他走上前去询问,“容少,杨少爷突然走了……”

“小泉,人这一辈子做选择很难。”尉容这才幽幽开口,却是反问一句,“但庆幸的是,还有选择,不是么。”

宗泉这才好似明白过来,杨冷清到底去向何处——

……

那座洋房里,蔓生正要前往警署,警方这边传讯,有关于邵璇这件案子,而今也唯有她代替前往。

只是车子刚出院子,迎面而来另一辆车,驾车之人正是杨冷清!

瞧见他猛地下车,蔓生也是生疑,她同样下车。

她刚走上前,只见阳光照耀,这人的面容褪去了那份茫然,那几乎是两难之下的抉择,却像是渴求一片温暖,更是不曾有过的坚定。

她听见杨冷清开口,清清楚楚说,“我只要邵璇一个!现在——!”

蔓生亦是伫立于这片阳光下,在这国境之北,她仿佛听见,灿烂盛夏临近的声音。

或许爱情最美好的样子,不过是曾经看过书里写下的那两句话——

留下来。

或者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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