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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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坚在前引路,一行二十九个人出了旅店朝东走,穿过两条街区至汉江长江汇流处江岸,进入江岸街区走了百十步,拐进一条深约十丈的巷子,在巷子深处离江岸约半里远的地方,建有一座宅院,院门可进出轿车,两侧各植伞松一棵,青砖铺地,连接院内车道至一幢上下各九间房的二层砖木结构楼中门,车道两侧为长条状花圃,各宽六尺左右,花圃后建厢房各三间,靠院墙四周植着数十株冬青,看门人、护院住在院门楼两边房内。楼房后有车房、马厩、库房、水井、厕所,植有数株中国梧桐树。整座宅院占地二亩六分。是尚李昌英爷爷生前花三万一千两银购买给孙子的礼物。尚李昌英成为河川水产品商行东家大掌柜后,才住进院内。因房子多处空闲着,他便让左文声和他儿子搬进来,连同护院、门房、膳厨、仆妇,一共九人住在里面。
尚李昌英早已迎候在院门外,见周莹率人马到来,笑道:“周莹姐,你是我成为这座宅院主人后,迎接的第一位远方贵客,所以,我把河川水产品商行的伙计们全召来,让他们看看我有多么美、多么有本事的一位大师姐!”
周莹说:“你不怕我对他们说你拜师学艺时,因偷懒让师傅罚上树,上不去哭鼻子的事?”
“你说了也没啥,谁小时不顽皮嘛!现在咱们比上树,我准赢你。”
“不见得,姐在咱二十七个师兄弟姐妹中间,上树总是在前三名不假吧?”
王坚笑道:“你俩别王二卖瓜了,有一次少奶奶爬树爬到树股上,风刮大了下不来,吓得又哭又叫,师傅让我上树去接她,我搬了一个竹梯子往树上一靠,上到树股上把梯子拉上去,伸到她爬的树股处,让她扶住梯子爬到我骑的树股上,我再把梯子放到地靠牢树干,她才下地。等我下地,她却说我,‘师哥,你那本事不是上树下树,而是上梯子下梯子’!尚李昌英,这种上树前三名的真功夫也值得拿出夸呀!”
众人听了笑道:“少奶奶,王武师的话可是真的?”
周莹也笑道:“你们想有没有演义成分,答案就有了。”
尚李昌英领周莹等进入中堂,是三间相通中有二柱,成为二担三横梁承重式空间,楼板合缝甚严,每张楼板长一丈四尺,宽一尺二寸,厚三寸,原色漆过,整个板面平滑光洁,连一点颜料也没用。周莹抬脸看了许久才问:“楼板是啥木?”
管家回答:“白松楼板,楼房用木全经过烘干除虫防腐处理,一百年内不会变形,无须修缮。”
“盖这房的人考虑得倒是周全。”周莹说,“我看这幢楼比汉江旅店的楼要结实。”
管家说:“让少奶奶说准了。这座宅院原是江防总兵的府第,盖时动用官兵和兵船运来的料,大树每棵都是三尺以上胸径,三丈以上长,盖了一年四个月。那总兵搬进来仅住了两年半多一点,在和洪秀全的军队水战中沉江而殁。他老婆和孩子是关外满人,因终年在河川水产品商行买水产品,认识老爷,回老家前让给了老爷,只收了三万一千两银子,比市价低了四成。”
周莹笑道:“你家老爷占了大便宜。平时定是和总兵夫人关系不错,不然能便宜四成,把如此好一院宅卖给你家老爷?”
管家也笑道:“少奶奶说对了一半,我家老爷和总兵关系确实很好,自然和总兵夫人见面次数多些,熟悉。总兵活着时兵营用的水产品,全在河川行买,是大客户。少奶奶你想,我们老爷能不用心伺候人家嘛!”
“有道理。”
尚李昌英问:“姐,你住的吴家老宅比这房要好吧?”
“不咋的。只是比你这宅院大,人多。”周莹走近中堂神龛,动手点燃三炷香,拜了拜,说,“尚氏牌位咋只有你曾祖父?”
“曾祖父在时说,他是孤儿,不知父母何姓氏,所以我只能供奉曾祖父!”
“啊!怪不得你大让你改尚姓以继尚氏血脉。”
尚李昌英在中堂内供奉于神龛内的神位是观世音菩萨,周莹问:“你妈信上帝,你咋供观音?”
“我没闲工夫一跪几个时辰去听那些我永远记不住的信条。有那时间,我多读些商经和孔孟之道,要实用得多。”
周莹笑道:“没看出,你倒是实用主义者。”
往二楼上时,周莹对楼梯用材发生兴趣,俯身仔细观察后说:“用花岗岩做梯,好得很,好得很。上铺地毡又软又舒适,扶手配以梗木原色更显雅致,回安吴堡后,我如建新宅,定用砖石作梯,木梯又窄又响,咯咯吱吱,让人堵耳!”
上得二楼,周莹见廊檐宽五尺,全密封窗,镶无色琉璃,廊地全铺红毡,房门间墙壁上悬挂字画,如同走进画廊一般,忍不住叹道:“武汉文化氛围安吴堡难比,渭北望尘也!”
楼上九间房分左中右各三间为一组,中间为会客厅,内摆四张各宽二尺五寸长一丈二尺并排于中的水曲柳条桌,两边各有八把靠背椅,向阳窗下有茶几梗木靠背长条椅两张,左山墙悬装裱好的八尺横幅“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八个颜体大字。周莹见书者名为乞翁七十寿书,回头问尚李昌英:“乞翁是你曾祖父吗?”
尚李昌英点头答:“正是。”
“老人功力透纸,我等相差甚远啊!”
周莹站在横幅前,望着右山墙上悬挂的那幅名为“千帆破浪竞上游”的水墨画,笑道:“此画意境甚佳,泼墨亦显功力,但仍显笔道稚嫩,不知出自何处高人之手?”
尚李昌英道:“师姐眼力锐利也。不瞒师姐,此画作是我妈三十岁生日时和我大共同完成的一幅习作。我搬进此宅成为主子时,在曾祖父宅内见到此画,感到意境深远,画虽稚嫩,但不失江天浩瀚、浪托千帆、乘风远航的无畏气势,所以,我自己动手装裱成轴,挂于客厅。”
“子知父母意,喜从心底生。来日角端露,同龄皆会惊。昌英啊,再过三五载,姐得向你求教学问了。”
“姐把我高看了,我才念了几本书,做了几天买卖?差的码子大呢!”
客厅左侧三间为尚李昌英的居室,一明两暗,中为办公处,左为书房,右为卧室,室内铺新疆手工织的地毯,书房靠墙全是书橱,橱内书满为患,连书桌下也堆了书。周莹叹道:“姐不如师弟书多矣!仅藏书一项,姐得快马加鞭赶三年,也难收藏到师弟藏书中绝版本的一半。我出门前,列了一个单子,到武汉至今,仅买到四套古籍!”
尚李昌英说:“我收藏的这些古籍绝版本,全是曾祖父的遗产,凭我的读书涉猎面,我连许多书名也记不住,别说收藏与读了。”
周莹说:“你不让我看看你曾祖父写的《营商杂记》吗?拿来一睹为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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