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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明君墨跟在院长的身边,来到病房里的时候,她都没有抬头。她只是握着胖叔的手,沉默着,在心里为自己的罪过忏悔。
胖叔被推进手术室,丁妈妈、丁瑢瑢、明君墨和杜西平等在手术室的门外。
这次远程会诊的目的是重新检查胖叔的大脑皮层受损伤的程度,专家们会根据他的伤势,确定他的治疗方案。
远程联线的那一端,是美国几位著名的脑外科专家和脑神经内科专家,对于仁爱医院来说,这种与国外同行交流的机会是非常宝贵的,医院里所有的脑科大夫都想观摩这次会诊。
因为手术室里不允许进去太多的人,更多的大夫不能进入手术室,就等在门外。
身边有太多的人,弄得丁妈妈和丁瑢瑢十分紧张。最后还是明君墨恼了,才将大夫们都撵出去了。
有专家看病是好事,被专家诊过之后,到底病到什么程度,家属心里清楚确切,也不用乱猜了。可还有不好的一方面,如果被专家们诊断出一个严重的结果来,宣布了不治的坏消息,那么家属真的是连一丝希望也找不到了。
所以丁妈妈守在手术室的门外,真是倍感煎熬。而丁瑢瑢就倚在她旁边的墙上,也是心中忐忑。杜西平一会儿给丁妈妈端来一杯水,一会儿又递上一条热毛巾,照顾得很勤快。明君墨就站在丁瑢瑢的身边,冷眼看着杜西平做这些事。
会诊的时间很长,其间有大夫从手术室走出来,丁妈妈就会追着人家问。但是会诊没有结束,结果没有出来,谁也不敢跟家属乱说的。
一直等了三个多小时,下午五点半的时候,才看见仁爱医院的院长和脑神经科的主任一齐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丁妈妈和丁瑢瑢立即迎上去,而院长却只安慰她们两个:“不用担心,我们先和明先生谈一谈,随后再向两位交待病情。”
“我是病人家属,为什么我不能听?”丁妈妈在等待中煎熬了三个多小时,简直要崩溃了。
明君墨理解她的心情,就对院长说道:“还是一起谈吧,别让她们等了。”
于是明君墨、丁妈妈、丁瑢瑢一起去了院长办公室。
坐下之后,院长看了一眼丁妈妈,慎重开口道:“家属应该也知道,脑皮质广泛性损伤在全世界都是一个医疗难题,刚才几位美国的同行给赵先生诊断的结果,与我们医院先前得出的结论基本一致。患者现在处于深昏迷状态,颅内淤血已经在上次手术时清除,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再手术的必要了,只能采取积极的促醒治疗。”
“就这样?”丁妈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说著名的专家吗?得出的结论就是这样而已?这跟先前有什么不同呀?
院长赶紧解释:“当然不止是这样,病情确定之后,治疗是最关键的。刚才与凯尔医生治疗方案的时候,他提出一个建议。他研究植物人促醒治疗多年,有一套非常有效的方案,在他自己的治疗中心,已经有二十几名脑损伤患者被唤醒,病人在醒来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治疗,基本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那是不是要把病人送去美国治疗?”明君墨总算是听到了希望,不管送去哪里,只要能治好,他都会不惜代价的。
院长摇头:“患者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不宜颠簸到大洋彼岸去。”
丁妈妈当即就急躁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样才行?”
明君墨看着院长犹疑的神情,当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在你们医院实施凯尔医生的促醒治疗方案,在条件上还有哪些欠缺吗?”
院长欣慰地一笑,跟聪明人就是好谈话,他一个表情,明君墨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对于他们医院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遇,于是院长就不客气了,直接说道:“主要是几台设备,凯尔医生答应帮忙引进,只是预算……”
“齐院长,我们先不要单独来谈设备的预算。”明君墨不想在丁瑢瑢母女面前提到钱的事,于是他截住了院长的话,“不如这样,我先与凯尔医生沟通一下,如有必要,我会在你们医院赞助建立一个植物人促醒治疗中心,到时候医院给我出具一份筹建报告,资金预算在报告中写明白即可。”
丁瑢瑢在一旁听着,心里暗想:这不是趁人之危吗?因为一个病人,就向明君墨要求一个治疗中心的赞助,是不是有点儿讹捐的意思呀?
无论如何,这一次专家会诊,虽然不能让胖叔马上醒过来,却也为胖叔确定了一个全世界最先进的促醒治疗方案。
出了院长办公室,丁妈妈的脸色轻松了不少。
丁瑢瑢悄悄地问明君墨:“院长是不是在讹你呀?建那么先进的一个治疗中心,需要多少钱呀?”
明君墨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吧,明信有慈善基金,我可以去申领一部分慈善基金做为建立治疗中心的资金。我答应丁阿姨为胖叔提供最先进的治疗,只要凯尔医生的治疗方法有效,建一个治疗中心不算什么的。”
这个时候,丁妈妈在前面转过头,对明君墨说了一句:“谢谢。”
明君墨立即诚惶诚恐地应道:“丁阿姨千万别客气,只要有办法治好胖叔,我会不惜任何代价。”
丁妈妈没有再说什么,往病房走去。
丁瑢瑢心里却很纠结,一方面觉得明君墨就这么被齐院长趁机讹了一大笔赞助费,怪气人的,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这是给胖叔提供最佳治疗的最好办法,似乎也只能如此。
她和明君墨跟在丁妈妈的身后,要去看望从手术室出来的胖叔。
没等走到病房门口,明君墨的手机响了。他接电话,丁瑢瑢就站在不远处等着他。
她听不到他在讲什么,却看得见他说了几句之后,眉头蹙了起来。大约讲了几分钟之后,他跑过来对丁瑢瑢说:“瑢瑢,W市的金融街地产项目出了一点儿问题,我需要赶过去处理一下,马上要动身,我先走了。”
丁瑢瑢一惊:“什么问题?你不是明天要去美国应对董事会质询吗?”
明君墨的神情很凝重,丁瑢瑢很少见他在自己面前这么严肃,就觉得他口中的“一点儿问题”一定很严重。明君墨伸出手臂抱住她,说道:“放心吧,等我处理了那边的事情,应该赶得及去美国参加董事会。只是要有一阵子见不到你了,我有空就会给你打电话,你要乖乖的,别到处乱跑,听到没有?”
没想到分别来得这么突然,当丁瑢瑢意识到他这一走,可能需要好多天才回来,而且他就要面临各种压力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酸涩起来。
“我又不是小狗,怎么会到处乱跑?你……你自己要有分寸,别一味的强硬,实在不行,就向你爷爷认个错吧,千万别冲动丢了事业……那个项目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丁瑢瑢心中隐隐不安,又追问了一句。
明君墨就抬起她的脸,对着她笑了一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总之我会处理好的,你就不用操心这些了。你照顾好儿子,照顾好你妈,最重要的一条,不许去别的男人家里,记住没有?”
丁瑢瑢听到最后一句,下意识地瞪大眼睛。明君墨赶紧保证:“我保证除了工作就是想你和儿子,绝不泡妞,欢迎随时查岗!”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丁瑢瑢稍稍放心一点。
明君墨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就急匆匆地离开了。丁瑢瑢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医院走廊的那一端,心中一阵怅然。
她默默地站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明君墨早就离开医院了,她才转身回病房。
刚转过身去,看到杜西平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抱着手臂倚着墙,静静地看着她。
她吸了一口气,走到他的面前:“西平,你不用整天守在这里的,天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杜西平站直了身子,一拍手,说道:“是不早了,你去看一眼胖叔吧,然后我送你回家。”
“不用……”丁瑢瑢想起被他强吻的事,心有余悸,“我今晚不回去了,就在医院里陪我妈和胖叔,你先走吧……明天也不用来了吧,你难道不用工作的吗?”
杜西平僵笑:“当然要工作了,明天我就上班了……不过你要是请我做特护的话,我也愿意在医院里照顾胖叔的。”
“西平……”丁瑢瑢听他开这样的玩笑,心里很不自在,“你……跟韩照廷谈过没有?”
“谈了!”杜西平答得很快,“他说了,如果我不是他的女婿,他为什么要给我家的新工厂投资?所以你看,现在杜家的生意成败,全系于你一身。就算你不看重我们的婚约,不念我们往日的情意,我也要把你追到手娶到家,否则我怎么有脸面对我的父母?”
“……”丁瑢瑢默然叹息,犹豫了一下,说道,“西平,其实你们家要建新工厂,也不必非要韩照廷投资……”
杜西平脸一沉,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我明白你要说什么,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杜西平虽然没有傲人的家世,也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但自尊心还是有的。如果我不能把你追到手,那么我就让我父母在家养老,工厂卖了也就卖了,新的也不必建了,我赚钱养他们。”
丁瑢瑢心里一急,语气就有些激动:“你就不能把感情和投资的事分开吗?你是不是和韩照廷商量好了,合起伙来逼我?”
“逼你?”杜西冷冷一笑,“被逼到走投无路的人是我吧,未婚妻没了,家里的生意也没了,我走到这一步,是被谁逼的?”
丁瑢瑢顿时哑口无言。
杜西平看她脸上有愧疚之色,立即缓和了语气:“我不想跟你争吵,我们之间的事可以慢慢沟通。不早了,你和丁阿姨不能都留在医院吧,不管是谁走,我负责送到家。”
丁瑢瑢走回病房,对丁妈妈说:“妈,你这两天太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吧,今晚我守在这里。”
丁妈妈朝着她摆手:“赵友同一天不醒,我就守在这里一天,照顾他是我的事,用不着你们,你们都回去吧。”
“妈……”
“回去回去!别在这里烦我!”丁妈妈的声音已经透出不耐烦来。
丁瑢瑢无可奈何,看了一眼沉睡的胖叔,难过得离开了。杜西平跟在她的身边,一起走出病房。他们乘电梯下了楼,朝着医院的大门走去。
“姐姐……”丁瑢瑢听到董菲儿的声音,头立即痛了起来。
董菲儿就坐在一楼大厅的柱子后面,好像专门为了等丁瑢瑢。她站起身,走过来,对杜西平说道:“我有几句话跟姐姐说,你回避一下。”
杜西平就先出了门,站在门外的台阶上等着。
董菲儿牵着丁瑢瑢的手,坐回了长椅上,开口说道:“姐姐,君墨他刚才匆忙飞去W市,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丁瑢瑢疑惑地看她:“听你这口气,你一定知道是什么事喽?”
董菲儿浅浅一笑,点头说道:“我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估计君墨一定不会告诉你,所以我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讲给你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好啊,我洗耳恭听!”丁瑢瑢看她脸上明显有得意的神色,心里猜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董菲儿扬了扬下巴:“姐姐一直不能领会我的好心,你和君墨之间的事,这么久我都没有告诉我妈和我外公,完全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想要保护你。但是现在我生病了,不可能再瞒住我妈了。你知道吗?我妈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难道明君墨说金融街的项目出了问题,是董仪燕搞的鬼?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董菲儿。董菲儿“哧”的一笑,继续说道:“我早说过,你和君墨不会有结果,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姐姐,我们共同有一个爸爸,我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看着你越陷越深,看着你痛苦不能自拔,这些年许多女人在君墨身边来来去去,经历的就是这样一个过程。你和她们没有分别,有些事你们根本就不懂,以为长得好看,性格温顺,会讨好他,就能留在他身边。这样想的女人,注定要成为一个笑话,君墨的出身决定了他的命运,只有能给他带来利益的女人,才是最后能长久守住他的那一个。”
“你如果只是想跟我讲这些道理,那你就省省力气吧,你身体也不好,讲话太多也消耗体力的。”丁瑢瑢的目光漠然,透过大厅里的玻璃墙,看向外面。
董菲儿讪讪的,说道:“好啊,那我就讲关键的部分。W市的金融街项目是我们家运作拿下的,当初有许多人看好这个项目,找到我妈要求合作。后来明爷爷找到我外公,透露出要投资内地地产行业的意思,我外公考虑到与明家的交情,又考虑到我们两家终归是亲家,就决定与明家合作投资这个项目。”
“为这个项目,两家组建一个项目公司,我妈为了照顾明家尝试新投资方向的积极性,就让明家的四叔明远瑞做了个项目公司的总经理……你知道四叔明远瑞吗?他是三奶奶的小儿子。”
“明家家业的根基在能源行业,而明爷爷早年纳妾的时候,答应过大奶奶,家业根基会交给大奶奶的儿孙掌管。三奶奶很聪明的,她眼看着二房和四房的孩子在明信能源中挤成一堆儿,都在算计着君墨手里的权力,她却另辟蹊径,在明爷爷准备投资地产行业时,眼疾手快抓住这个机会,把四叔叔推了上去。”
“四叔那个人……怎么说呢?工作能力还可以,就是有一些不好的习气,比如他喜欢流连声色场所,过于耽溺女色,比如他喜欢贪奢摆阔,可偏偏他在金钱的使用上没有那么多的自由……你大概不知道,在明家,只有君墨的需用是可以无上限支取的,其他人每年从家族信托基金中领取的金额都是有限的,这也是君墨被族内的叔伯兄弟嫉恨的主要原因……”
“四叔身上既然有这样的毛病,一旦被他握了权柄,他就一定不会老实。项目公司的总经理是四叔,但是两个副经理却是我们家的人,至于财务部门,当然两家都要放人在里面。项目一开始运作,四叔就开始有一些小动作,我妈早就知道,只是考虑到明爷爷的面子,又觉得数额是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也就没有难为他。”
丁瑢瑢大概已经听明白了,她就直接问:“那么今天你妈对四叔做了什么?”
董菲儿一扬眉,笑道:“你这样说,好像我妈构陷四叔似的。其实是四叔在酒店招妓,被当地公安扫黄组抓了一个现形,据说媒体有跟拍,当时在房间里有四个衣不蔽体的女人……”
“龌龊……”丁瑢瑢倒吸一口气,突然觉得眼前笑眯眯的董菲儿极其讨厌。
董菲儿却不介意她的语气:“你是说四叔?他现在麻烦可大了!他刚被公安抓走,金融街项目的动迁户们就闹到了公司去,领头的男人说,四叔强奸他的女人,事后答应给他们家两百万的动迁费,以息事宁人。谁知道他的女人被四叔白白地睡了,钱到现在也没有拿到。他咽不下这口气,就组织了一些动迁户去公司示威,要求提高动迁补偿的标准,否则就去告四叔强奸罪。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公司保安和动迁户们起了冲突,听说还打伤了几个人……”
原来明君墨突然跑去W市,竟然是因为这么棘手的一件事,怪不得他走得那么急。只是董仪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揭起这么大的风浪来,这个女人是不是太狠了点儿。
“你不顾病体孱弱,在这里等着我,就为了告诉我这件事?这都是生意上的麻烦,与我没有关系。”丁瑢瑢尽量让自己表现得镇定。
董菲儿却不肯放过她:“姐姐,难道你还没明白?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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