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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样互相连拉带扯的折腾了半天终于爬到了一块裸露的岩石平台上去,泥石流作为一级自然灾害威力自然是不容小觑的,这才几下的功夫,之前路上堵的车就都被清空了,全给卷出了视野,我们从上面往下看除了倾盆大雨和滚滚的泥浆已经看不到其他任何的东西,不禁一阵唏嘘。
“这泥量,那水坝塌的时候怕不是一起带垮了好几座山吧”我旁边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
在大自然的灾害下,人类就是这般无力,我看着,就感觉就是一阵后怕,也不知道到底是该感叹倒霉还是命大。
雨还在没命的下,一直没有要停的样子,而且底下的泥石流从最开始的泥浆已经慢慢的开始往山洪方向发展,越涨越高,这山上岩石混黄土的,也没什么较为高大的树,全是矮树丛,再这么下去极有可能还会发生山体滑坡,因此两边爬上山的人都不敢停留,继续往山上走,我们也不敢耽误,稍微调整了一下就继续往上。
这小姑娘起先在车里睡着了的,我一抱出来就醒了,这会被雨淋的难受在我怀里哭的直打嗝,可我也没办法去哄她,现在逃命要紧为了爬山方便,我也只好脱了外套给她裹了起来就捆在身上,只露个被帽兜罩住的脸蛋在外头还在不停的啜泣。
老四和那个姓白的年轻人背上背的两个老人起码有七八十岁了,给雨淋的直发抖,情况估计也不好。
这山不是很高,也不是特别陡,但这雨下的实在太大了,这山还是那种黄泥巴山,雨一浸,踩在上面就直打滑,跟踩土豆泥似的,而且淋雨淋久了总有一种即将要从高空坠落的眩晕感,还满脸的水,看也看不清,这种感觉可能有过这种经历的人都知道,实在是要命的紧,其他人我不清楚,魏辰前面的老四一直在叫苦不迭,不停的抱怨,我也难受的想吐,可偏偏我还要随时扶一把旁边的人,或者被人扶一下,半个小时能到顶的山,我们一群人硬是爬了两个多小时才翻过去。
这山后的一块地方有一大块针叶杉林,虽然还是黄泥地,但踩上去终于不是那种踩在土豆泥上的感觉了,而且树很高很密,在下面还能躲雨。
一群人如临大赦,跟到了天堂似的,个个都瘫倒在地,尤其是老四,堂堂程四公子满头黄泥现在也浑不在意,放下他背上的老太就直接倒地上不肯起了,看来是真的累够呛。我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也不顾潮湿把那小姑娘放下就累的直接坐地上。
那小丫头实在太小了,就丁点大,也不知道才几岁,就到我膝盖那么高,我解开包着她的外套她还在抽抽搭搭,幸好状态看起来还不错,没感冒发烧什么的,还会边哭边打嗝的喊我声叔叔,先说明我不是变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累的躺下就能睡着了的,听这么一声顿时觉得都值了,那感觉真是神清气爽的可以再爬两座山都没问题。
这孩子的老爹,也就是那个中年人,叫老赵,爬到一半的时候崴了脚,最后靠魏辰和我们那个司机扶着上来,现在撩起裤管一看,已经红肿的有馒头大了,魏辰不得又招呼人来帮他看伤。
我看他为了一些不相识的人忙前忙后的,浑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辉,妥妥一个热心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样,就想到之前我和老四在车上还揣测过他们,顿时就觉得羞愧不已,也顾不得浑身酸痛,赶紧也爬起来看着等着帮忙。
魏辰拉着那中年人的腿看了又看,又摁又捏,也就才摁了一下,老赵就疼的嗷嗷叫,整个人直接扭了起来,那个司机摁不住他,魏辰赶紧招呼我帮忙,我看他痛的也是替他捏了把汗,立马就上去压着他的肩膀用力摁在地上让他躺平,扭头回去问魏辰情况怎么样了,还行不行。
魏辰摇了摇头,又仔细看了看,才擦了把汗,说的很小声:“伤的有点严重,应该不是崴脚那么简单,貌似是骨折了,在下也是个半吊子,不咋行,只能是试试。”
脚踝骨骨折可比一般的骨折要严重的多,搞不好这脚可就废了,我就啊了一声,问他那现在怎么办,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就叹了口气,说让我去后面找找有没有合适的东西用来做支架给他固定一下,只要能撑到救援来了送医院就可以了。
现在这条件有限也只能这样了,我点了点头,等老赵缓过来放松了以后就松了力气。
看见自己爸爸那么痛苦,那孩子也跟着又哭了起来。我有点烦躁,这小孩精力实在过于旺盛,哭一路了不够现在还有力气哭,嚎得那叫个撕心裂肺,天上打雷声都没她哭的响亮,吵得我太阳穴直突突。
之前还觉得她可爱,但此时我的不耐烦已经快到极点了,不过这么多人都没说什么,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和一个几岁的小孩发作,只好忍着性子随口安慰了她两句,看她有点要停的意思,就赶紧拉着她一起到边上去捡树枝。
这林子很大,连着山一片又一片的,长的既高又茂盛,头顶几乎看不到天空,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叶杉枝丫,只空隙里偶尔有点光会漏下来,所以外面下大雨,这里就下小雨。
像这样的林子里除了树,地上基本不会有什么别的稍微高一点的植物,因为根本照不到阳光,只有地上一些特别顽强的杂草,和成堆成堆的枯枝。
因为下雨的缘故,这山上也起了特别大的浓雾,稍微个十几米远就看不清了,全是雾蒙蒙的一片,加上天光又暗,黑的吓人,我带着那孩子也不敢走远,就在附近一片缓坡上捡。
我让那孩子站一边别乱走,我就自己去翻枯枝。
这一翻之下我就心说有门啊,这些枯枝经年累月一层又一层的特别的厚,能做支架的肯定有,而且扒拉开以后下面的几层居然都还是干的,没有被雨浇湿。
这种树的枯枝一点就着,在农村都是用来起火用的火引子,这里这么多,拿来烧个篝火刚刚好,而且还管够。
这一路又是淋雨又是吹冷风的,一想到等一会就有火烤了我就忍不住激动。但我还是记得我是来干嘛的,迅速挑出几根合适做支架的叫那丫头拿去给魏辰后就不再管针叶杉扎手了,大声招呼老四过来帮忙就直接大把大把的往怀里抱。
老四也不知道在干嘛,听到我喊他半天也不动,我绕过缓坡看了他一眼,就见他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做什么,就又催了他一声,他这才不情不愿的过来一起捡。
我看这小子不大对劲,就问他:“你小子刚刚在发什么楞呢,叫你半天了都没反应。”
他回头往营地那边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凑过来小声道:“那个人可真有意思。”
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姓白的哥们,就问他又怎么了。
他嘿嘿一笑,表情很古怪:“你有没有注意到过他的眼睛?”
我说我没事看他眼睛做什么,你有话就直说,他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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