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七十八章 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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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思或许没错，本王妃也体谅你的一片爱女之心。但是你应该知道自己身份，在本王妃面前讨价还价你还是第一个。本王妃早就说过，你们既然被我买了来，就必须保持忠诚，就算是笨一点都没有关系。但是你好像把这个规矩忘掉了。”蔷薇看着匍匐在地上的梁嬷嬷，眼里的失望不是一点点。

“其实你不说，本王妃也会顾虑一下你的特殊情况，是你太心急了。”蔷薇说着，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在我身边的人，不管你的能力如何，但凡犯了我的忌讳，我必不会再留人。既然你舍不得女儿，我改天把你的卖身契交个养母，把你送给她吧。”

“王妃不可？请王妃饶命，是老奴逾越了，是老奴的错。请王妃不要赶老奴走。”梁嬷嬷一听她要被王妃送人，脸色顿时就白了，她好不容易找到个好主子，怎么可能想要离去？再说她还有事儿没有完成呢？

“怎么？不愿意去？你不是想要和女儿团聚么？我也算是成全了你的一边爱女之心呐？怎么了，你口口声声所说的都是为了女儿着想，其实都是骗人的？”蔷薇说到这里，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和顺的笑容。

“不是的，王妃息怒，王妃不要赶老奴走。看在老奴任劳任怨的份上您就大发慈悲留下老奴吧？”梁嬷嬷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一直跪在地上磕头祈求，就跟风魔了似的，倒让蔷薇看不懂了。

“行了，别再磕了。别跟我说什么任劳任怨，既然是王府的下人，任劳任怨的就是你们的职责所在。”这种理由也好意思拿出来？如果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偷奸耍滑的，就算是你想留她还不要呢。

“是，王妃说的是，是老奴糊涂了。”梁嬷嬷趴在地上，一个劲的请求原谅，弄得蔷薇很是心烦。

“行了，说说你的理由，难道你不在乎自己的女儿了，本王妃已经成全了你，你却往外推？倒是让人看不懂你的心思了。”蔷薇说着，眼神已无往日的笑容，浑身的气势也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来了。

身为上位者的压迫，让梁嬷嬷不自觉的身子颤了下。她一直知道王妃不简单，所以，她心里藏着的秘密，也在不知不觉中死灰复燃了。

“老奴说，老奴什么都说，只要王妃不要赶老奴走。”梁嬷嬷趴在地上使劲的磕了几个头之后，“禀王妃，老奴不能跟着李夫人走，不是老奴不愿意，而是老奴有苦衷。”

“苦衷？有什么苦衷比女儿还重要？那可是你千辛万苦才寻回的，她不是你的心肝宝贝么？怎么转眼之间，就成了苦衷了？”蔷薇说起这个是时候，嘴角难免的带着讥讽，有什么事儿胜过亲人团聚的？

“王妃说的对，老奴已经找到女儿，应该是人生大喜。但是老奴既然知道女儿过的不错，李夫人又是慈祥和蔼的夫人，断然不会苛责下人的。所以，曼儿跟着李家，老奴心里也是放心的。”梁嬷嬷说着，慢慢地直起了身子，“王妃有所不知，老奴心中还有一个愿望没有实现，就是老奴苦衷，这个愿望在老奴心里藏了十几年了。”

“那又如何，十几年你都没有法子处理。证明这个愿望以你一人之力根本就无法办到。为了如此缥缈不定的事情放弃自己的女儿，你认为值得么？”

如果不是她说的太过悲壮，蔷薇都想直接嗤笑她一声了。自己没能力办到的事情，想寄托在别人身上，给别人带来麻烦，不觉得太过自私了么？

看着一脸执着的梁嬷嬷，蔷薇摇摇头，生平她最厌烦的人就是把自己的事儿托付到别人身上，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