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诡异电视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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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去因为需要一些私密的空间，

于是跟学校申请搬离了寝室，到校外找了个单租房居住。

正好趁周末把东西搬过来，房子整理一下。

“我搬出去了。”他跟宁姐发消息道。

“好的，下次来看你！”

把行李搬到房间里，他打开了电视，没管是哪个台，图个热闹罢了。

干净整洁的床铺，家具也齐全，房东态度也没有很刁蛮，王不去还挺满意的。

长山市农业？频道。

“长山新品种鲜蘑，科学种殖技术，鲜美可口，绿色无污染。”

“接下来，我们联线到记者，他正在其中一位蘑菇种植户的家中。”

镜头转到一位穿着粗布衣的老人身上，大概信号不好的原因，背景和脸部的位置有些闪动的黑白花纹，跟马赛克一样挡住了细节。

“这种鲜蘑，生长条件极为特殊，都是种植户独自一人，还需要——”

滋滋的电流声。

信号不好吗？王不去拍了一下电视的机顶盒。

“然后……?……才能长成，也欢迎想尝试长山鲜蘑的人，来支持我们的蘑菇种植。”

“信号联上。”他联想道，试图运用低配言出法随让信号恢复。

没有反应。

看来电视本身还是有些问题，回头跟房东说一下。

彩色的电视纹路闪烁，只有声音。

“请市民谨慎购买鲜蘑，要买——

就到老火车站购买正宗鲜蘑”

“鲜蘑，好吃可口，富含人体成长所需的多种营养，我和我家仔仔都在吃，我们家仔仔吃了蘑菇这些天越长越高了。”

电视突然清晰，画面切到贴在墙上的一个长颈鹿身高尺，最顶上的笔迹在一米五，离这个笔记最近的在一米三的位置。

长山都市频道。

“最近老火车站附近小偷增多，居民频繁有东西失窃。”

“俺家窗户上一袋子蘑菇不见了，不知道恁哪个必样的给顺走了。”

……

“老火车站姜头超市新开业，欢迎大家来支持。”

“本超市经营各类食品，肉类，蔬菜，菌类。”

“为庆祝开业，菌类特价五折出售，在本超市消费超过一百元更可免费领取一斤鲜蘑。

另外买猪肉送鲜蘑！买零食，送鲜蘑！！买牛奶，送鲜蘑！！！！！！！！”

镜头转到一位在吃鲜蘑炒肉的顾客，

画外音，

“这位先生，您觉得这蘑菇炒肉怎么样？”

“我特意从平河县过来的嘞，鲜蘑确实好吃，怎么做都鲜，我买了十斤放在车里，要带回去给亲戚朋友尝尝。

我爱鲜蘑，我喜欢鲜蘑，大家都尝啊。”

电视中一闪而过的巨大真菌。

看到这些关于的鲜蘑的信息，王不去心里有着莫名的反感。

可能是这种铺天盖地的营销，让人厌恶吧！

他收拾完房间，就下楼吃饭去了。

房间的电视还没关。

“我爱鲜蘑，我爱蘑菇！”嬉笑的电视广告声。

采访市民？？先生。

“超市不开空调，我都快烂了。”

电流干扰的声音，

画面变得黑白。

巨大真菌在椅子上，一位老人赤着上半身坐在对面，裸露在外的皮肤密密麻麻长满了小小的蘑菇，饭桌上三个菜，两幅碗筷，一副老人拿在手里，一副在真菌旁边，巨大的伞盖就要挨到碗筷。

“紧急插播一条新闻，”

“请外地市民，前往，长山市。”

“长山市有，特产鲜蘑，食品合格认证，请购买。”

“食用鲜蘑的居民，均，身体健康……”

上城，一座保护严密的封闭空间。

一位男人放下手中的卫星电话，看着眼前的虚拟长山地图，表情凝重，若有所思，

“这次国家也在关注，

“‘大梁二十三年，肉食者不治，人心纷乱，民不聊生，东湖往南大山，产菇，味极鲜，尝者无不叹其味，县令试啖之，以为天物，献宝京城，哀宗食之以为然。去岁，大疫，天下百姓十不存一，大宛于西海上灭梁，立大民帝国，天下归顺。’”

“……曾经让梁灭国的瘟疫，几百年不见，它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沉默几秒，随即拨通一个电话，

“记住你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