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上清宫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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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也，须臾之间，吾以我自知，混沌一片。我有窍不能知，有知不能动，只能瘫卧养其神。良久，困乏之至，我想打破桎梏，故凝神沉声怒吼。

“啊！哈…！”

“轰隆！隆…！”

虚空巨响，声不断。

我寻声细窥，但见，空间深处，荧光乍现，星石飞曜，似有松动。我振臂而起，继续大喊，欲要挣脱牢笼。

瞬间，时空顿现，混沌交融。灵气忽现，山河大地成形，物种滋生。我看到了希望，奋起直追，呐喊声不断。四周渐明，天地初开。

追了许久，山川已有生物万千，五彩斑斓，生机勃勃。更有一红色曜星与精星，交替运行其上。我已明悟，紧跟步履，寻其奥义，时常以心测之。

观察良久，见植物枯荣交替，生物又生老病死，万物不离其左右。我已洞悉，遂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而引之。

我只能叹息，劝尽其善，助以植物灵液，生生不息。辅以生物、开启灵智，掌握生存之道。

其中，以灵猿尤为突出，不仅能识文创新，俟懂传承学说。吾甚心慰，称之为人。并传其衣、食、住、行等礼仪风俗。开悟者并，授其道法。

很快，我与万物相处融洽，似有所得，以此为乐。物俟动其情，尊吾为天道，常伴其左右。

一日，天地“轰！隆隆！”声不断。

瞬间，虚空裂开一道巨缝，顿时，天地寒风呼啸，白絮如毛，在天地之间扬扬洒洒。片刻，万物枯竭，山河僵于结界内，不能自己。狡幸者藏于枯稿石下，天地一片死寂。尔等气节与我无用，因我生在天地前，早已万象更新，万法不侵。

但见，茫茫四野空无一物，山河凋零。我于心不忍，腾空探索。

茫然间，穿越冰天雪地，仍不知其因。遂，向其虚空巨缝探寻。

虚空深处，仍旧“轰隆”声不断。接于巨缝处更是厉声哀嚎，声势如洪如瀑，似有巨凶淘天而下。

我躇立巨缝前，虽对万象了然于心，却被当前景象震撼不已。巨缝内乃是一巨形山峰，皑皑不见天日。

其上，寒风凛凛，冰雪交替良久，早已形成漫山灵智形体，有巨形冰虎声震心神，如出笼之兵，漫山遍野；有巨形冰龙翱翔怒喷，冰箭，冰锥如雨而下；有巨形豺狼、古兽等等紧随其后，声势惊心动魄。

我正迟疑间，冰雪如刀，冰锥漫天，迎面席卷而来。避之不及，身体多处伤痛传来，我斜眼全身多处滴血，随冰雪而下。

“啊！呀...呀！”

我吃痛身体一恍，竟有不稳之势，心中暗惊:

“竟能伤我万象之体，难道是远古异兽，从混沌而来，与我一同出世？！”

我正惊慌失措之际，见遥远巨峰之上，虚无一片赤红，巨岩如泉，喷涌而来。

其内，更是“嗷呜…呜”呜咽哀嚎声不断。又有巨兽纷纷扑下，有身如山岳恶臭贪吃的飸餮；有凶恶残暴的混沌；有性情凶狠吃人的穷奇；有穷凶极恶的梼杌。其身后皆黑雾翻滚，异兽突现。

我见之，心神颤栗，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急速下滑，漫天风雪随之激荡。我心中暗暗吃惊：

“吾开辟这方天地，以激怒异域？！一次来冰火两域，别忘了天地是我开！”

“哼！九域又如何？！不过九重天而已！待我一一讨之！”

我心中气愤不已，冰雪划过心神，让我更加清醒：

“我千辛万苦开辟的这方世界，决不退让!不再回那暗无天日的虚无！”

我下定决心，身形回到天地之间。心神一振，万像法决运转，伤口气血立刻恢复，浑身精气大盛，震臂一挥，风雪冰雨倒卷，在后方形成一道通天冰墙。

虚空涌来的气势撞在上面，发出尖锐“锵锵锵”金戈声。更有妖艳的赤红光影，穿过冰墙，让大地不断颤傈。

“要来了吗？！时间不多了，我得赶紧准备防域。”

我情不自禁地自语，在大地回荡，立刻，用神识飞越天际吸纳天道灵气，穿越地心收集五行之力。对于我千锤百炼的万像之体，做这些太过简单，只在一呼一吸之间便能完成。

尧是如此，我仍全力收取，大地轻颤，我缓缓升上长空，一身长袍迎风飘荡，立在万丈虚空，轻蔑地注视着冰墙上的涛天赤焰。

此刻，我心中不仅是战意，更多的是轻视。

随即，万法运转，身下五行之力熔合，大地震动，金石浇铸，一座万法不侵的古坊，缓缓升起。

其上，刻有我在黑暗空间，吸得的万像之力图腾。不是，什么生灵都能具有的，这就是我的底气。片刻，古坊已生于我足下。

与此同时，冰墙上也传来碎裂声，不断的破碎声，与大地声响接连不断。

引得地下枯稿巨石下，生存的生灵探出头来张望，皆被虚空这一幕惊得尖叫连连。许多细心的种族，见石坊上的我是天道，便高声叫喊：

“哇！那石坊上不是天道吗！？”

“天道老祖！”

“天道威武！”

“...“

此起彼伏声，渐渐四起，然后，连成一片在身后回响。

此时，天地间“咔嚓！咔嚓...”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