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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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本华曾说：“大多数人在智慧、道德及肉体上都有瑕疵，结婚原就无法基于爱情或纯粹的选择，往往是从各种外在的顾虑而决定，或在偶然状况下的结合。”

在经济发展大潮的冲击下，中国的年轻男女面对恋爱与婚姻的抉择，考虑的因素往往比前人更加丰富，也因此演绎出更加多彩的情节。此时，在高中男生或女生的宿舍里，已经开始大胆地谈论起对异性的赞赏与向往。

“明菲，你能把你同学介绍给我吗？”张雪芳在上铺小声的对明菲说。

“我哪个同学啊？”

“就是那天，宝茹从操场上叫过来，救了咱俩那个同学。”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思春呢！”

“唉？明菲、明菲，谁思春了？”另一个同学大声问，其他同学也跟着起哄了。

“你俩说的是不是韩清洋？”黄宝茹问到。

“对对对！就是他，那天他跑来救了我和明菲，简直太帅了！”

“雪芳、你说的没错，明菲的同学简直太厉害了，不过他因为英雄救美还被张贴了大字报，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请请他，感谢一下啊？”

“对对对，明菲，你和他联系一下吧！从那天以后，我总想着他，简直忘不了他了！明菲，你说话呀！”

“我困了，明天再说吧！”

“唉？明菲，你们仨说的谁呀？给我们也说说，谁是韩清洋啊？”

“啊呀！我真是服了你们了！大晚上不睡觉，净想男生！”

“你就给我们讲讲吧......”

当我们把镜头一转，在女生宿舍中谈论男生的同时，很多男生宿舍聊着同样的话题。在东10宿舍里，一群男生在熄灯后也嘻嘻哈哈地聊着。

“张文，你和罗慧敏是老同学，你俩搞过对象吗？”谭俊问张文。

“你别瞎说了，人家罗慧敏可是老实孩子！”

“那罗慧敏搞过对象吗？”

“谭俊、你真讨厌，我说过人家是老实孩子，你还问她搞没搞过对象？”

“我看罗慧敏挺好，你看我有戏吗？”谭俊憨皮赖脸地问着。

“我说谭俊，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罗慧敏会看上你？你说你要学习学习不行，要体育体育不行、要长相长相也不行，人家会看上你？”

“嘿！瞧你把我贬的，你说她看不起我看得起谁？”

“你俩别吵了，谭俊、我看人家罗慧敏对你没意思，你别费劲了！”赵树森在一旁插嘴道。

“树森，你说！罗慧敏对谁有意思？”

“我感觉她对咱们老疙瘩（因为清洋生日最小，在宿舍被称为老疙瘩）有意思。”

“哎呀！你们聊天怎么把我给扯进去了，罗慧敏怎么会对我有意思呢？”韩清洋抱怨着，“刚要睡着，又被你们吵醒了！”

“唉！老疙瘩，你说平时罗慧敏总找谁聊天、问问题？还不是你？你敢说他对你没意思？”

“那就叫有意思，你们真行，我们之间是纯洁的同学关系！”

“老疙瘩、我就问你，你对罗慧敏有没有那个意思吧？”谭俊着急的问。

“我对她真没那个意思，但我不保证他对我有没有那个意思，哈哈！”

“你要是对她没那个意思，干脆把她让给我吧！行不行？”

“谭俊！你当人家是一件东西呢！还让来让去的？”

“嗨！咱不是看上人家了吗？”

“我看你是单相思，人家怎么看你你还不知道呢？”张文回应着。

“咣当”一声，东10的门被踹开了。崔二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我看你们几个大晚上不睡觉，才是真的没意思，不好好睡觉想搞对象，赶明让你们都滚回家娶媳妇就有意思了！”

崔二爷摸着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关上门走了。众人一声不吭，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哈哈哈哈......谭俊，你个臭不要脸的，被二爷逮了个正着！哈哈哈哈......”三分钟后，众人终于绷不住劲大笑了起来。

“咣当”一声，东10的门再一次被踹开了。崔二爷不知是没走、还是什么时候回来了，众人感觉一团怒火燃烧在门外，纷纷用被子蒙起了头。

“一群臭不要脸的！再听见你们说一句，都光屁股外边站着去！”

门外的怒气渐渐远去了，众人却不敢起床去关门，都静静地等待着，约摸过了半小时，张文悄悄地探出了头，慢慢地把门关上了，然后像泥鳅一样钻回了被子，小声说：“二爷走了！都睡觉吧！”于是众人才长出一口气。

高中的少男少女就是这样，他们刚刚摆脱初中时的无知与稚嫩，开始对感兴趣的人和物产生追求的想法，有的人含蓄婉转不敢表达，有的人直率开放敢于表露，也有的人在纠结许久后大胆说了出来，他一旦迈出了这一步，后面也就无所顾忌、或是无法收场了。

转眼间、高一年级的学习与生活快要结束了，高一学生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不知不觉地发生了质的蜕变，他们的思维更加清晰、表达能力有所加强、生活上的惰性被有效的克制，人际交往能力也有了很大提高......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在集体生活中，这群高智商的孩子长大了、成熟了，慢慢地形成了自己初步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期中考试后，罗慧敏一直紧追着韩清洋，无论在平日的课间、还是在考试的成绩上，从小没有屈居人下的她，也感觉到第一次遇到了人生中的对手。从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的第二名，一直到这学期的期中考试，其间又很多次月考，她都没能再超越韩清洋。清洋也感觉到这个对手带来的压力，他丝毫不敢懈怠，拼命地学着，从小到大以来，他从没这么努力学习过，看着罗慧敏与自己的分数差距越来越近，这种压力在无形之中变得更大了。

第二学期期末考试前几天，在女生宿舍的二楼，一个女生深夜去厕所时被侮辱了，后来警察来到现场勘察，却始终没有破案。一时间，住宿的女生人心惶惶，夜里上厕所都要结伴而行。考试的前一天晚上，东10失盗了。当晚自习后，几个人回到宿舍，发现宿舍的窗子敞开着，开始洗漱时才发现整个宿舍的肥皂和牙膏都丢了，接下来有人发现自己习惯把饭票放在褥子下面的，饭票都丢了。那天晚上，一个屋子的人都好好地问候了这个窃贼的母亲。

转天期末考试，罗慧敏发烧了，她却顽强地坚持到第三天上午的化学考试，但是化学只考了半场，她就呕吐在考场里，之后被监考老师送回了宿舍。考完试以后，清洋和张文到女生宿舍里看望罗慧敏。她的脸更白了、几乎是一种惨白，她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次考试我本想超越你的，估计又不可能了，唉！”

“慧敏、你别想太多了，我感觉你把分数看得太重了，其实根本没必要。”

“张文说的对，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学习虽然重要，可咱别把自己身体搞垮了！”

“韩清洋，你说学习不是最重要的，那你为什么还那么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