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卷土重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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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师一言不发倒不是无计可施，而是刚才徐庶的一句无心的“步步为营”让他突然想起了第二次反围剿的情形，不分主次平均使用兵力，的确可以迷惑敌人，使其摸不着头脑，但在这个没有无线电台的年代，各部队之间的调动全靠口耳相传，极难做到协调一致。就像毛委员说的那样，十个指头有长短，荷花出水有高低，曹操用兵再神妙，也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将领之间的能力也有差异，只要跳出敌人的包围圈，到敌后作战，就好比一块小石头终能砸碎蒋介石的大水缸。

太阳出来照四方，主席话儿记心上。陆羽盘算已定，刚一抬头却发现众人都盯着他许久了。“汉魂，苦思良久可有所得？”刘备笑问道。

“一愚之得，在下便抛砖引玉了。曹军此番声势浩大，若等其调动完毕部署周密在用兵，于我十分不利。为今之计，既然守不住，那就攻吧。”

“攻？兵马都攻出去了，曹军趁虚而入又当如何？”刘备一时没转过来弯，从来都是曹操主攻，自己主守，这次怎么换套路了？

“攻敌之不得不守，又何必守？我军抽精锐调选锋，兵分数路，深入敌后专打曹军的辎重部队，掐断他们的补给线，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往深山老林里钻，尽最大的努力逼曹军回师清剿。只要曹军一动，就一定会给我们留下可趁之机。”

四人对望一眼，都没有出声，游击战这个名词对他们来说还太过遥远，那是山贼草寇们的老本行，正规军什么时候干过这个？

不过刘玄德还是保持了一贯的光棍作风，陆羽说得对，反正守也守不住，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攻出去和曹军拼个鱼死网破倒比较符合这位充满了侠义气质的老板的一贯作风。“深入曹军腹地风险极大，何人可担此重任？”

“主意是我出的，总不能让别人来顶缸，关将军部下多有黄巾旧部，我与他们配合也算默契，再从白马义从和白耳兵中各抽千余精锐交子龙、叔至统带，凑五千人马，足矣。只要曹军露出破绽，主公一定要全力猛攻，成败在此一举万不可犹豫。”

“汉魂放心，备亲留此地，定要与曹贼一决雌雄。”

第二天，汝南关羽军大营，陆军师面对着刘备集团的十余名文官骨干和数千名黄巾旧部改编的士卒继续着自己一贯的忽悠风格，前排的主要将领一字排开，身后是数十列笔直的纵队，所有人衣甲齐整，刀枪锃亮做好了出征的准备，聆听着陆军师的出征演说。

“七年前，我和你们当中的很多人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我曾亲口告诉你们，只要放下刀枪，归顺刘使君，我保证你们有饭吃，有衣穿，有田耕，有房子住。现在七年过去了，你们中的很多人都成家娶媳妇生儿子了，现在我要你们亲口回答我，当年我说的话做到了么？”

“做到了。”

廖化、刘辟、周仓等人最先回答，随后很多士卒反应过来，也紧跟着回答，就是声音不一致，有些稀稀拉拉。

“大声点，没吃饱饭么？我听不见。”

“做到了！”数千人齐声大吼。

“好，可是现在有人想要夺走我们用鲜血换来的一切，想继续骑在我们头上榨干我们的每一份气力，然后在用我们的尸骨去填沟壑，让我们的子孙世世代代给他们当牛做马，为他们挣来数不清的财富，供他们去挥霍。你们说，答不答应？”

“不答应！”

“对，我们决不答应，从前我们是牛马，现在我们要做人。”

“从前是牛马，现在要做人！”数千人的情绪逐渐被陆羽调动起来了，口号也越来越具有煽动性。

“可是，如果我们不答应，有人会用刀枪架到我们的脖子上逼我们答应，他们会砍下我们的脑袋，然后指着它说：‘看，这是奴隶。’你们说，怎么办？”

“怎么办？和他们拼了。”

“咱手里拿的又不是烧火棍子，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

“他娘的，祖祖辈辈受地主老财的气，今天爷爷不伺候了，谁敢来，就跟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