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章 悟真国师,花神录,柏夏,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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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这等事!”武瑞安大怒道:“此人简直丧心病狂,不配为人!”
“所以他死后亦被喋血鸟所反噬,成了一个……鸟人?”
狄姜本是想要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的意思,创造喋血鸟的人,就是悟真国师?”武瑞安一脸震惊。
“不错,”狄姜点了点头,淡淡道:“喋血鸟吸的是人的血气,导致人流血不止,血液从每一个毛孔溢出,自然不会有伤痕。”
“那它身上的血,就是……就是被它吸食的主人的?”
“不是,”狄姜摇了摇头,道:“这些血,是属于被它吃掉的鸟儿的,但从根本上来说,都只是幻觉而已。”
“幻觉?!”武瑞安大惊。
狄姜颔首,道:“那些血就算不清理,也会消失,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再回明镜塔去看一看。”
“事关重大,本王这就去!”
武瑞安从医馆离开之后,立刻去了明镜塔。
为了确保案发现场保持原样,明镜塔外有重兵把守,除了里三层外三层外,还有巡防营在最边缘处巡逻,这样的状态下,连一只蛾子也飞不进去,但武瑞安安到达之后,才发现这会儿,明镜塔内确实已经干干净净,毫无血迹。
明镜塔中只剩下被强行拆除的塔门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还有里间,散落了一地的经卷。
“这是怎么回事?下官明明吩咐过不允许任何人打扫,王爷……下官我……”
“这不关你的事,你放心吧。”武瑞安打断他,随后招来守卫,命他们将塔中的经书全部搬回了王府去。
接下来的日子,武瑞安便埋首在这些经卷里,想从中找到前因后果,以及各中秘密。
五日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被他在百卷经书之中,找到了一卷悟真国师的手札,手札中详细的记载了喋血鸟的由来——
那是千余种鸟儿,数目多以万计,它们被关在同一间屋子里,屋子里点着一种名曰殷血草的香料,闻之可以让它们的性格变得血腥暴戾,嗜血食肉。
三月后,屋子里还剩下的鸟,在吞噬旁的鸟儿之后,长出五彩的羽毛和金色的喙,便称之为喋血鸟。
如果想要对谁下手,便在他的身上,放下殷血草的花种,种子极小,肉眼不可辨,久而久之,便会被鸟吸尽精血,表面上看起来似是失血过多,实际上,在相处的每一天里,他的生气,就一点一点的被蚕食殆尽。
武瑞安带着这些手札又去了见素医馆。
狄姜看罢之后,淡淡道:“那些死在他手中的鸟儿的精魂所化,会迷惑人心,按照人心的意愿,变成主人想要的模样,根本目的,是留在主人身边吸食精气。所以最后被咒的人死在血泊里,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混淆视听。”
“是,”武瑞安点头道:“后来悟真国师发现自己已经不能驾驭它们,便一把火烧光了那些鸟儿,但是有一只漏网之鸟,不知逃往何处。长孙玉茗豢养的,应该便是当初跑掉的那一只。”
“这七年来,喋血鸟未有太大变化,足以证明它的主人天性善良,心地纯洁,不然玉茗小姐不可能安然度过这么多年。”
狄姜眸子里的赞赏一览无余,连武瑞安也开始暗自钦佩起来。
长孙玉茗的心境,竟比那些朝中大员还要高尚许多。
狄姜又道:“它的原身应当就是一只乌鸦,它吃尽笼中鸟后,鸟儿的羽毛长在自己身上,而后生出六彩,怨气深重,但是遇到长孙玉茗之后,她的性格不但没有被喋血鸟所牵累,反而感化了鸟儿本身。它不吸食玉茗的血气,本不应该生出尾羽,可是在玉茗初来葵水之后,便再不能停下。”
狄姜深吸一口气,接道:“所以它来找我,求我救她。”
“可它怎么知道找你会有用?”武瑞安疑惑。
狄姜想了想,耸肩笑道:“可能是因为我很美?”
武瑞安‘哈哈’一笑,道:“它果然是公的。”
笑罢,武瑞安见天色不早,便拿着手记去皇宫复命了。
悟真国师死亡的真相,让辰曌震怒不已。
辰曌本以为真悟对自己忠心耿耿,却不想,几年前便是他亲手暗害了自己的几位心腹大臣,民间便传出了女帝不得上天庇佑之说。
那一阵子所发生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仍是让她心有余悸,本以为这一切真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却不想是被身边亲近之人所陷害。
辰曌暴怒,立刻设下控鹤台,对京中大臣一一展开调查。
这使得朝野上下都开始惶惶不安,尤其是举荐真悟国师的左丞相公孙渺,在听到风声的第二日,便脱掉了上衣,背了一捆荆跪在勤政殿前。
荆条长而众,其上有刺,五十多岁的丞相爷就以这幅模样跪着爬到了辰曌面前。
“陛下——是老臣有眼无珠,不能识人善任,请陛下赐臣死罪!”公孙渺痛心疾首,跪在御座前,谁劝也不肯起身。
辰曌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一众元老大臣闻讯赶来,多番劝解之下,辰曌才让他起身。
“陛下,您一定要相信老臣,老臣也是被他蒙蔽了呀!”公孙秒声泪俱下,言辞恳切,看上去确实不像说谎。
“你起来罢,”辰曌长叹一声,终是一挥手,淡道:“把悟真剁碎了喂狗,所有亲近之人就地活埋,而后三族,尽皆丈毙!”
“吾皇英明——”
一众臣子颤悠悠的三呼万岁,谁也不敢劝说,他们都知道,在这个时候,谁若敢帮悟真说话,谁就会以同党罪被处死。
谁也不想此事牵连自身。
大臣们扶着半晕的公孙渺退出了勤政殿后,才发现大伙都是手心手背全是汗,就连衣衫,也大多被汗水所浸透。
天子震怒,连左相都负荆请罪,就遑论旁人了。
他们怕是连余怒也消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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